很香的味道,可是聞進鼻腔裡,怎麼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欣妍雙手並用,趕緊擦去臉上的水珠:“瘋子,你在我臉上噴什麼?”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飛魚把她往前面一拉,自己靠到了門上,長臂一甩,直接把手上的“香水”扔到遠處的牆角。
欣妍想撿起那瓶子,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剛邁步,手腕就被扣住。
“放開我,你這個瘋子,神經病!”她使勁的甩手,可就是怎麼也甩不開,還把自己急出一身熱汗。
“你確定要我放開你?”
暖昧的聲音剛掉落,她就覺得越來越興奮,轉過臉看着旁邊的男人,竟然很想接近。
“過來,吻我……”
她抿了一下脣,忍着想去靠近的衝動。
這女人還真是有點倔強。
飛魚低語一句“我喜歡”,然後擡起手,將黑襯衫上的鈕釦一顆一顆解開,解得特別慢。
欣妍看着特別的揪心,按往常,她要麼就大罵,要麼就吐,可是現在,卻捨不得把目光移開,還一邊看,一邊摸着乾澀的喉嚨。
等飛魚把鈕釦全解開,露出健美的腹肌時,她心口的燥熱猛地騰起,膨脹,把臉都燙紅了。
“看你還能撐多久,待會兒還不是變成一個小騷貨!”飛魚心中暗自偷樂,手上一用力,直接把前面的女人拉過來,撞到自己胸口上。
“你幹什麼?放開!”欣妍用手捶打他,可是越打越無力,最後癱軟在他懷裡。
好熱,好渴,心煩意亂的難受,她皺着眉頭看着眼前的男人,覺得很惱怒,卻怎麼也罵不出來。
偌大的包房裡,幾乎只能聽到女人的喘息聲,飛魚冷冷的看着她,看着她眼中的絮亂迷離。
他嘴角邪邪的揚起臉,忽然抓住她的手,在自己健美的腹肌上摸索起來:“說你要我!”
欣妍拼命的把手往回拉,拉不回來,反而把自己弄得很疼。
“說你要我,快點!”飛魚耐心殆盡,扯着嗓子喊。
他沒噴那種藥都快興奮的不行了,這女人竟然還死撐着!
欣妍抽抽搭搭地搖頭,聲音有些嘶啞:“薜哥哥,薜,薜哥哥……”
薜影樺!
都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在想那個男人。
爲什麼,爲什麼他喜歡的女人都只喜歡薜影樺!
飛魚在心裡一聲嘶吼,直接把身旁的女人橫抱起來,一路吻到牀上。
“你是我的,不許想着薜影樺,聽到沒有,不許想他……”
“啊,嗯……不要,不……要……”欣妍痛苦地呻吟起來。
一聽到薜影樺的名字,她又開始扭動着,想要掙脫,想要逃跑。
身上的男人卻死扣着她的身體
最後一絲清醒很快被泯滅,她嬌吟着,興奮地去迎合。
在狂風熱浪中,
兩人激情纏綿,如癡如醉,久久沒有停息下來。
……
艾莎一直陷入昏迷中,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甦醒,不過意識還有點朦朧,沒有完全恢復清醒。
薜影樺一直忙於工作,直到晚上下班的時候,沐桐才硬拉着他去看艾莎。
當兩人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門沒有關,裡面的人已經是整裝待發的樣子,看來是準備出院了。
艾莎穿着一套黑色裙裝,無力的坐在牀邊,很是憔悴地拿着手機。
靜靜的夜幕映在窗前,病房裡顯得特別的靜,靜得即使沒有開免提,電話那邊的聲音也顯得特別的清亮,
“艾莎,你要學會照顧自己,不要事事都靠天遠來搭理。”
“雖然天遠很疼你,但是你也要懂得體貼,多爲他想想,這樣你們的日子才能長遠。”
“男人在外面工作很辛苦的,你不要老跟他鬧脾氣知道嗎?”
……
“知道了。”艾莎笑聲回答,眼中卻淚水不斷。
爲了躲避季衝找麻煩,她把父母送到了國外,本來想在國內結婚,以後再去國外補辦個婚禮,讓父母參加。
可是現在,一切都成爲了泡影。
該怎麼跟父母說,他們接受得了這個打擊嗎?
算了吧,連她自己都受不了,她們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艾莎痛苦的抓着白色牀單,靜靜地聽着,怕被國外的父母聽出她的聲音不對勁,只是聽不敢多說話。
“莎莎,你的聲音怎麼有點怪,是哭了嗎?”
“你和天遠是不是鬧矛盾了?”
“還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快跟媽說,你……”
艾莎用手捏着鼻子,滾落的淚水不斷從指尖擦過:
“媽,你別瞎猜,我沒事,只是有點感冒,還發燒了呢!”
“不過,你們不用擔心,天遠已經帶我去看過醫生了,開了很多藥,他也有熬過薑湯給我喝。”
“你們不要擔心我,天遠都不肯讓我去工作,他總是一下班就回家陪我。”
……
她一連說了好多,說的心好疼,感覺都快窒息了。
父母開口閉口都是天遠,讓她怎麼說,讓她怎麼告訴他們,他已經不在了?!
又寒暄幾句,父母各自一句叮嚀,電話就掛了。
艾莎雙手掩面,本想痛哭一場,可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便草率擦掉眼淚,拿起旁邊的皮包,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剛擡起頭就看到門口的兩個人,她很是驚愕,但很快便鎮定下來。
樓道里的燈給兩人鍍上柔柔的光邊,再加上高貴典雅的穿着,他們看起來是那麼的般配,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美好。
可是她呢,在相比之下,卻顯得更狼狽不堪。
薜影樺默然,只是深沉地看她,只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沐桐
見她眼角還有未乾的淚,就從包裡拿出紙巾,好意地遞過去。
艾莎冷冷的看着那潔白的紙巾,不但沒有接,反而嘲諷地扯了扯嘴角:“不用你們可憐!”
生硬的話語一落,她就如浮光掠影般從兩人旁邊擦過去,快速離開。
可憐?
她爲什麼要這麼說呢?
“難道她誤會了,以爲剛纔我們是……”沐桐這麼想着,不由得蹙眉。
她轉過身就去追,拉住艾莎的肩急忙解釋【艾莎,我們不是可憐你,請不要誤會,剛纔我們不是故意的,只是碰巧而已……】
這個傻女人焦急的解釋,可是卻沒有發現自己的解釋很多餘。
艾莎不耐煩的推開她的手,推得毫無顧忌。
在這燈光暗淡的走道里,看着那個一言不發的男人,只是站在另一個女人的旁邊護着,她的心疼的滴血:
“不是可憐!我走的時候都不曾回頭看一眼,這個時候又來幹什麼?”
“不是可憐!我被大雨溼透的時候,都能忍心擦肩而過,這個時候又來幹什麼?”
“不是可憐!那爲什麼……”
“夠了!”薜影樺低吼出聲,周圍的空間都隨之一顫。
只有他知道這個女人說的是什麼,可是他不想聽。
這些都過去了,她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結着,不肯走出來?
“沒有夠!”艾莎含着很疼的笑看着他,眼角的淚水直顫,“薜影樺,這輩子我痛不欲生,你也別想幸福,我詛咒你,只要我沒死,我會時時刻刻的詛咒你!”
詛咒?
哼,以爲這樣他就會怕嗎?
他薜影樺的命運從來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上,從不由天擺佈,由人操控!
不想再聽這女人胡攪蠻纏,他是拉着沐桐就直接走人。
雷霆萬鈞般離去,不容任何人阻擋。
不知道走了多久,身後都看不見人影了,沐桐停住腳步,把他拉住【休息一下好不好?我累了。】
薜影樺眉心一皺,知道這女人在說謊,但也不想揭穿,身子一欠,想抱着她走,卻被阻止【不要,我只是想靠着你站一會兒。】
他深眸一閃,筆直地站着,沒再說什麼。
沐桐把頭鑽進他的懷裡,深吸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沉醉其中。
其實,艾莎說的那些話真的把她嚇到了,但是這個時候,他心情也不好,她不能表露出來。
幾秒鐘後,她揚起頭看着身旁的男人【孩子他爸,我們去看丁丁吧。】
什麼?她竟然叫他……
薜影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漸漸把頭埋下,抵在她的額頭上:“再說一遍?”
沐桐紅着臉把他的頭推開,脣語【丁丁是我們的孩子,所以,你當然是孩子他爸。】
怕他不承認這個關係,怕他發火,怕他生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