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過頭,女老闆輕咳了一聲,臉微微漲紅。
雖說見過親暱的男女也並不少,可如此養眼的不多見,女老闆輕柔地撫摸着手裡的器具,回眸的時候見兩人已經分開,女子臉微紅,擡腳退開,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還沒有問,是要刺哪裡的?”女老闆拿着溼巾擦拭五指,妖嬈魅惑的目光掃向了瀾溪。
慕晏辰坐直身體,深邃的眸色忽明忽暗:“這裡。”
他修長的手指從領口開始解着釦子,勾着人的心絃,瀾溪清亮的眸子裡有些戒備。
女老闆頓了頓,動手之前擡眸對她道:“其實我老公身上的某個地方,也刺了我的名字。”
瀾溪微怔。
她有些費勁地理解着女老闆的話,瞬間就明白了是自己的眼神太過灼熱,人家要有意無意地撇清一下立場免得她亂吃飛醋。瀾溪臉頓時漲紅了一些,不過又很快疑惑起來。
——在身上刺名字不奇怪,可奇怪的是,在哪個地方刺?
女老闆撩了一下發絲捋到耳後,朝着瀾溪再次拋過一個媚眼,用兩人才能聽到的嗓音低低道:“是……那裡哦……”
妖嬈欲滴的目光,泛着成熟的風情,讓人瞬間就能會意,她說的是哪個地方。
瀾溪渾身都顫抖了一下,臉差點紅得爆掉!!
那裡。
她居然敢在那裡給她自己的老公刺青!!!
女老闆熟練的動作彰顯了她的經驗,嘴角勾起一抹笑,眸子裡滿是流光瀲灩:“刻在那個地方的好處呢,就是他這輩子都別想着*,除非他想到要如何跟另一個女人解釋,那名字的含義到底是什麼。”
瀾溪錯愕!
燈光襯得她肌膚白如凝脂,她忍不住問道:“那如果就算這樣,還是不能阻止他*呢?”
女老闆笑了笑,調整了一個舒服的角度繼續工作。
“留得住的人,不用你多費言語自然都能留得住;留不住的人,哪怕你把他滿身都刺上你的名字他都不會是你的專屬,女人呢,看開點,看不開還要怎麼活?”
瀾溪水眸輕顫,像是陷入了思考中。
在支起的單*上閉眸的慕晏辰單腕覆額,薄脣淡漠地溢出四個字:“你話太多了。”
女人之間,總是愛講些莫名其妙的道理,越說越離譜。
女老闆無聲地笑,朝瀾溪眨眨眼。
等紋好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女老闆交代着注意事項,拿了名片給他們,期待他們的下次光臨,瀾溪有些好奇裡面的圖案到底是怎麼樣,目光在他胸口的襯衫上流連,慕晏辰付了錢將她撈進懷裡,低低道:“回去給你看個夠。”
瀾溪臉紅,手探進他的西裝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餓了麼?”
他俯首輕問。
瀾溪點點頭,等這麼久的確是有些餓了。
兩人一起走去剛剛停車場取車,瀾溪有些疑惑:“慕晏辰,你爲什麼今天突然想到要去紋身?”
慕晏辰深眸裡閃過一絲光,拉着她的手穿過鬧市:“因爲想讓你替我考慮一下,如果以後有一天你不想再跟我一起,我該怎麼去跟另一個女人解釋,我心口上的這個名字,是什麼含義?”
他口吻很輕,卻說得那樣認真不像是玩笑。
瀾溪驟然一顫,神情從驚詫漸漸轉爲落寞。
他說的是,有一天你不想跟我一起,可是他們之間的關係,最後是誰離開誰,連老天都說不定。
這些事,瀾溪一點都不想去思考,可偏偏所有的人都在提醒着她。
吃飯回去的時候整個市中心都看不到一絲星辰,瀾溪鑽進車裡,看着他熟練地開車啓動,心下一動,突然緩慢地靠過去,輕輕親吻一下他的臉,慕晏辰一僵,她卻更過分地纏繞住他精壯的腰,脣輕柔地掃過他領口的鈕釦,接着往上,吻到他的喉結。
“哥。”她軟軟地叫了一聲。
慕晏辰眸子裡閃過一絲渴望的慾念,手臂緩緩地收緊她的腰,撫着她的髮絲想讓她安分一點回去再親熱,卻沒想到她柔涼的手摸上了他的襯衫,摸索着解開他的鈕釦,接着柔嫩的手摸了進去,觸到一片緊繃勃發的肌膚。
慕晏辰感覺自己要瘋了。
扣緊她的腰背將她按在懷裡,聽她故意勾.引他般一聲聲軟軟地叫他“哥”,慕晏辰扳過她的後腦氣息粗重地吻下去,像是要吃了她一般咬噬着她的脣,下身脹痛到快要爆炸。
已經此刻是身處鬧市,慕晏辰將座椅放倒,將她壓在身下重重地揉捏起來。
粗重的喘息之間他閉上眼睛感受着她意外的主動和大膽,強迫自己什麼都不許多想,可是在她公司門口時喬啓陽的那張臉卻不斷地晃入腦海,他單手握着方向盤痞子般笑着,眸子裡滿是情殤,說出的話卻毫不留情。
喬啓陽說:“人在愛情裡到底有多蠢,不是等你不愛了才知道,你看看旁邊的人表情是如何就知道了。慕晏辰,你真覺得你妹妹是天使麼?那你知不知道你的天使跟你在一起之前,爲其他的男人,連孩子都流過了?”
他笑得戲謔,像是愛上這樣骯髒絕情的女子有多可笑:“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你要是真喜歡你就留着,反正她也不要我”
慕晏辰扯下她的最後一道屏障,就在車裡將她猛然貫穿到底!
致命的快.感伴隨着溼熱內壁的纏緊感潮水般涌來,激得人大腦一片空白,慕晏辰渾身的肌肉緊繃着,片刻後強忍住要噴發的*重重地在她身體裡挺進,像是要將她撕開般深深地佔有,清晰地知道這個在自己身下婉轉*的女子,他早已愛入骨髓。
在他看來,喬啓陽經手的女人多如繁星,愛而不得,便不如徹底抹黑了她。
一抹冷意在心底倏然閃過,慕晏辰拂開腦海裡的想法,全力趕赴進這一場歡愛裡來。
***
踮腳,想夠着櫃頂上的文件,卻夠不着。
瀾溪薄汗沁出,有點絕望了。
想轉身找個凳子來,卻不知哪裡伸出一隻手將文件拿過來給她,瀾溪恍惚一下,纔看到又是那個人。
“喬總監。”她頓了頓輕聲叫道。
從來都沒有這樣叫過喬啓陽的名字,她自己也不習慣,可是看來以後要習慣了,他好像又找到了自己的第n春,開始新的戀情,哪裡還用得着對前追求者殷勤熱情。
果然,喬啓陽臉色冷得很。紗布還纏着,只不過是在西裝裡面。
瀾溪眼皮一跳,倏然蹙眉小聲問道:“不是骨折嗎?怎麼不打石膏?”
喬啓陽勾勾嘴角,冷笑:“受傷是受傷,我說骨折了麼?你以爲你魅力那麼大?”
一陣冷意襲來,瀾溪險些被他凍僵。
小臉白了白,瀾溪這才反應過來他話裡的冷刺和嘲諷,也清晰感覺到了他前後的大不同,不過也算了,她早該知道的,這樣的花花公子,能指望他認真多久?
瀾溪轉身,打算平心靜氣再不理他。
喬啓陽卻似乎不想放過她,胳膊擔在櫃子上,繼續冷笑:“你跟他關係還是很好?沒變?”
“喬總監覺得哪裡應該變?”她也客氣了很多。
“比如說他有沒有*,有沒有背對着你跟別的女人打電話,有沒有對你的熱情毫無反應,或者突然之間就變得冷淡了?”
瀾溪蹙眉。
她本想漠然地開口回駁,卻驟然想起清晨的時候醒來看到慕晏辰已經不在,留了字條說有急事先走,但是卻做了早餐在桌子上。
——有什麼好奇怪的?
“託您的萬福,沒有,一點都沒有。”瀾溪水眸望着他,瀲灩生姿。
喬啓陽的臉倏然僵了僵,接着眸子裡閃爍過一絲不知是慶幸還是愧疚的情緒,抿着的薄脣開啓,啞聲道:“你快一點,樓下公司的車在等我們,上次那個案子對方想要見面詳談,這點你清楚。”
瀾溪自然知道這些。
只是一想到今天就要跟顏苜冉見面,她心裡一陣冰冷,半點底氣都沒有。
咬脣,她卻還不忘記反駁:“我知道,我就是在拿最後一份資料,不是你搭訕我早就過去了。”
喬啓陽眉一蹙:“你說誰搭訕?”
瀾溪不理他,徑自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