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的時候,手在她背上摸拉鍊。
任安秋想笑,因爲她今天的裙子根本沒有拉鍊。
俞漠顯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左右摸不到的時候,只覺心中煩意突起,雙手齊下,直接抓着她的裙子重重一扯。
任安秋只聽“嗤啦”一聲,身上一涼,裙子已經被俞漠直接撕爛了。
任安秋怎麼會想到俞漠竟會在自己辦公室裡,這樣無法無天?嚇得低呼一聲,臉色都變了,低聲吼道:“俞漠你這個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在幹嘛?”
“你說我在幹嘛?嗯?”俞漠咬牙切齒,“這十天你都在幹什麼?打電話不接,發短信不回!你眼睛裡還有沒有我?嗯?”
任安秋心虛的移開了眼神,這不是太忙麼?
十天的工期將兩個僅僅存在於一個概念的禮服趕出來,任安秋自己都覺得她們這個臨時組成的團隊簡直是神了。
“我太忙了,俞漠……”她只好撅着嘴扮可憐,“你不知道,我這幾天都沒有睡好覺,每天忙到兩三點呢,太晚了就不敢打電話,怕打擾你休息……”
俞漠咬着她的嘴脣,惡狠狠說道:“以後敢再這樣,看我怎麼收拾你……”
“再也不敢了的……”任安秋笑着朝他拋了個眉眼。
俞漠低吼一聲,又朝她壓了過來。
任安秋覺得自己簡直是在自尋死路……
外面不斷有腳步聲以及電話聲響過,任安秋根本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只偶爾被俞莫用力太狠了時,不滿的哼出來,也只敢輕喚一聲,如只小奶貓般,更惹俞漠上火。
牆上的秒鐘咔咔走過去,墊在身下被俞漠撕爛的衣服已經一片泥濘。
俞漠喘着粗氣,將任安秋緊緊摟在懷裡,耳聽得外面匆匆的腳步聲,感嘆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吶……”
任安秋紅着臉,無力的伸手在他的手臂上打了一下。
她自己都沒有料到,十天不見而已,竟然會想他想得這麼厲害,簡直就是乾柴烈火,一點就着。
“有沒有想我?”俞漠還在不死心的問。
任安秋想說,這十天裡,她除了做衣服,剩下的時間都在想他。
連夢裡都是他。
當然這樣的話是絕無可能告訴他的,現在就這麼囂張,要是告訴了他,豈不更讓他得意忘形?
她索性張開嘴,在俞漠的胸口上咬了一下。
俞漠噝的叫了一聲:“屬狗的呢你?總喜歡咬人。”
任安秋撅着嘴,不滿的哼了一聲,說道:“現在怎麼辦吧?衣服都被你撕亂了,你是餓死鬼嗎?這麼急……”
俞漠看着她笑了起來。
任安秋的臉色變了變,也發覺自己話裡的不對勁,紅着臉又要咬他,耳聽他笑道:“可不就是餓死鬼嗎?都餓了十天了……”
“討厭……”任安秋伸手又打了他一下。
俞漠笑着將她扶起來,拿紙巾幫兩人清潔好,穿好衣服,回頭一看,就見任安秋身上只穿着着Bra和小內內,將自己抱成一團,縮在沙發裡,一臉委屈看着他。
俞漠一邊系皮帶,一邊笑着走過來彎腰在她臉上親了親,說道:“放心吧,早有
準備了。”
一邊說,一邊拿過剛纔進來時隨手丟在她工作臺上的一個袋子,遞到了任安秋面前。
任安秋打開一看,才知道里面是一套女裝連衣裙。
任安秋啐了一聲,這個壞蛋簡直壞得流膿,原來是一早就打了要撕爛她衣服的主意?
這是哪裡來的怪嗜好?
簡直是……
任安秋的臉紅得能滴出血來,想到剛纔兩人在一起的畫面,就連一句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了。
悶着頭將衣服穿好,一回過頭,就見俞漠正雙手抱在胸前,斜斜的半桌在她的工作臺上看着她。
“你看什麼?”任安秋惡狠狠說道。
“看你。”俞漠一點的都不遮掩。
任安秋有心想跟他鬥兩句嘴,不過這個時候,這人估計是什麼話都能說得出口,最後落慌而逃的那個,肯定還是她,所以她就只哼了哼,撅着嘴將墊在沙發上那被俞漠撕爛的衣服抓成一團丟進了垃圾筒裡。
才把垃圾袋紮好,就覺得自己被俞漠給提了起來,從身後探過來吻她,一邊吻一邊喘息,說道:“又想了,怎麼辦……”
任安秋嚇得身體一抖,連忙抓住了他作惡的手。
可不敢再跟他胡來一次。
剛纔那次已經夠提心吊膽的了,要是突然有個人來敲門,那她可真是不要活了。
俞漠到底漸漸平息了下去,摟着她輕聲說道:“今晚我家裡有點事,要回去一趟。”
任安秋一瞬間覺得心裡有點落寞,窩在他懷裡沒說話。
“明天週六,我奶奶和我爸媽,請你去家裡吃午飯。”俞漠又說道。
任安秋不敢置信的回過頭看他:“你說真的?”
“嗯。”俞漠點了點頭。
任安秋猛的轉過身來,看着俞漠急道:“你怎麼不早點說呀?我這一點都沒準備好呢……”
“去家裡吃餐飯而已,要準備什麼?”俞漠無所謂的說道。
“那你有沒有跟你奶奶和你爸媽講清楚,我這次是以什麼身份去你家裡啊?”
“朋友啊。”俞漠說道。
“你……”任安秋急得眼睛都紅了。
俞漠眼中的笑意頗濃,氣得任安秋又打了他一拳:“又騙我……”
“當然是女朋友。”俞漠親吻着她說道,“是帶你回去見家長的。”
任安秋紅着眼睛吸了吸鼻子:“這麼突然,我一點準備都沒有怎麼辦……”
“你要準備什麼啊?”
“心理準備啊,還有總要帶禮物吧?現在都快中午啦,都不夠時間去買禮物……”任安秋一急起來就想抓狂。
俞漠將她一把扯回自己的懷裡,說道:“急什麼?我都安排好了。禮物我放在車裡,明天一早我過來接你,然後一起走就是了。”
任安秋趴在他胸口聽了半晌他的心跳聲,問道:“那我今晚回哪裡啊?”
“你想回哪裡?”俞漠笑着問道。
“我……還是想回明珠花園吧,香雅居的房子,我想等結了婚,再搬過去。反正現在應該已經不會再有狗仔偷拍了吧?”
“都聽你的。”俞漠親了親她的臉
頰,“其實我覺得我們結婚應該換個更大點的房子,香雅居的那套就留着周未去玩一玩好了。”
任安秋悶在他懷裡,嗡聲說道:“那就到時候再說……”
一時兩人都不再說話,相擁着站了片刻,耳聽得外頭傳來篤篤敲門聲,嚇得任安秋幾乎是彈了起來,跟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見並無異常後,才飛快的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後坐了下來,朝俞漠揚了揚下巴,說道:“開門!”
俞漠忍着笑意,走上去開了門。
原來是出納張姐來找任安秋簽字。
任安秋一有事忙起來,就沒功夫搭理俞漠了。
俞漠看看錶,想起下午的行程,也就不再糾結,走到沙發旁,將那垃圾袋提起來打算拿去丟掉,一邊說道:“安秋,我先走了。明天九點我鍾我來接你。”
任安秋嗯了一聲,一擡頭,就見俞漠手中提着的那個鼓瓤瓤的袋子,從座位上蹦了起來,跑過來一把將袋子奪過,急聲說道:“我自己去丟!”
俞漠有些吃驚的看着她,任安秋尷尬的轉頭,看到張姐也是一臉的驚愕,乾笑着說道:“丟垃圾這樣的事,我自己來就好了,怎麼好意思麻煩俞總呢,是吧?呵呵……”
進了她辦公室這麼久,又是反鎖門,又是拉窗簾,完了現在她身上的衣服也換了,還提了這麼大一袋垃圾出去……
這不是擺明了要跟衆人說,他們兩人剛在辦公室裡幹了點什麼嗎?
俞漠的嘴角又翹了起來,深深的看了任安秋一眼,揉了揉她的頭後,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任安秋舒了一口氣,打算將垃圾袋塞到自己的辦公桌下。
剛走到外面的俞漠聽到裡面的李姐在說道:“咦,任總,這個裙子沒有看到你穿過哦,很漂亮耶。”
“是,是嗎?”
“任總你的吊牌沒有拆哦。”李姐又叫道,“我來幫你……”
“啊?哦,好,好……”
俞漠嘴角的笑意愈深,甩着長腿走到外面來,前臺的兩個姑娘看着他進到電梯裡的身影,忍不住抱着自己讚歎道:“天吶,俞總真是好帥哦,任總真幸福……天吶,也賜我一個這樣的高富帥吧……”
孫果然端着一個盆栽從外面走進來,面無表情的伸手在前臺桌子上磕了磕:“好好工作,把工作做好,比你找個高富帥靠譜得多!”
麗麗暗暗吐了吐舌,等孫果然走了後,纔跟一旁的姑娘說道:“總監真變態,自己得不到任總的心,就眼紅別人,哼……”
已經進了辦公室的孫果然打了個噴嚏,差點沒有將手裡的盆栽給打到地上去。
……
任安秋一想到明天要去俞漠他媽,就一點幹活的心思都沒有了。
呂悠悠進來見她無精打采的趴在桌上,推了推她:“太累了?太累就回去睡覺去。”
“明天要去見俞漠的爸媽,這可怎麼辦啊?”
“喲,醜媳婦總算是要見公婆啦?”
任安秋擰眉。
“着什麼急啊。”呂悠悠說道,“還能吃了你?”
“俞漠他媽真的會吃人的。”任安秋只要想到鞏姐上次來時的畫面,心裡就發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