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獻身

豪門難嫁 絕殺總裁

不知過了多久,南宮焰迷迷糊糊的醒來,他拿過牀頭黑色的時鐘看了一眼,十二點一刻,該死的,他竟然不知不覺地睡着了!

南宮焰將身上的照片整理好,重新放回了櫃子裡面。

他嘆了口氣,披了件外套打開房門,穿着拖鞋朝樓下走去。

他們應該都睡了吧?!南宮焰沒有開燈,輕輕的走到樓下廚房,準備找點東西吃。

突然,一束晃動的光線透過玻璃射入了他眼中,在廚房的玻璃上落下一片光亮。

南宮焰半眯起眼睛,輕輕的打開了湖藍色的窗戶,只見一片黑幽的草地上,辰和那個女人竟然在放煙花!

有時候,他真的很佩服辰的伎倆。

纔不到三天,那個女人似乎已經遺忘了他,她總是和辰在一起。

南宮焰停止了手邊的動作,他將拿出來的法國長條麪包重新扔進了冰箱,陰着張臉又回到臥室。

……

外邊的草地上,兩個一高一低的背影挨着坐在一起。

“辰,你明天真的要離開?!”季扣扣擡起眼眸,有些不捨的看向身邊那張俊臉。

他們只認識三天,但是,她卻覺得他像老朋友一般親切。

她捨不得他。

其實也不全是,她怕辰走後,她無法正常的面對焰的冰塊臉。

“怎麼?捨不得我了?!扣扣,你怕焰?”冷亦辰笑着拍了拍她的肩。

他的目光忽而黯淡下來,他一想到明天就要面對那個未成年的女人,他就感到苦惱。

“恩。”季扣扣點了點頭,她不需要否認。

“你放心吧,我這有一盤碟子,你看完了就知道怎麼和焰溝通。記得一定要在晚上十點半左右看,而且你必須在大廳裡看。”冷亦辰神秘的對她笑笑,遞過了一盤精心包裝好的碟子。

季扣扣疑惑的接過了那個藍色的袋子,她總覺得辰的表情有些詭異。

但是,潛意識裡,她相信辰。他不會害她的。

“對了,我過兩天會再回來一趟取行李,到時聽你的好消息!”冷亦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大笑着走進了那扇豪華的玻璃門。

第二天一大早,辰就走了,走得很徹底…

“焰,辰是不是走了?”季扣扣從樓上下來,坐在南宮焰身邊,小心翼翼的問。

她剛到辰的房間,發現辰最愛的那個豹皮公文包不見了,只留了一個藍色的大行李箱。

“恩,他要結婚了。”南宮焰沒有擡頭,聲音不冷不熱,聽不出一絲起伏。

他一手叉起一塊披薩,一手攤開桌上的商報,漫不經心的模樣。

“啊?他要結婚了?!”季扣扣一愣,拿着牛Nai杯的手突然抖了一下,Nai白色的液體全倒了出來…

南宮焰睥睨了身邊的人一眼,心裡很不舒服。

“怎麼?你是不是失望?!”他的聲音很輕,卻冷如寒冰。

“不是,我只是震驚而已,這麼高興的事情怎麼沒聽辰說過?!”季扣扣拿着抹布的手僵了一下,有些尷尬的乾笑了兩聲。

她不笨,她沒有忽略掉南宮焰語氣中的不悅。

南宮焰沒有再答理她,拿起報紙朝外面走去。

……

整整一天,南宮焰一直沒有回來,家裡只剩下她和琴媽兩人乾瞪眼。

季扣扣無聊的坐在沙發上,琴媽剛剛被辛叔叫出去了,只有她一人守着空蕩蕩的房子,不禁感到有些害怕。

她將手上的雜誌扔在了透明的茶几上,不耐煩的瞟了牆壁上的時鐘一眼,快到十點半了!她忽然想起了辰昨天晚上對她說的話。

這傢伙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季扣扣遲疑的打開了那個藍色的包裝袋,卻發現裡面只是一個普通的影碟,連名字也沒有!

她挑了挑眉,疑惑的將碟插入到光驅,一個人抱着枕頭坐在了沙發上面。

看着看着…畫面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白色的人影…接着出現了一個滿面是血的女人…

季扣扣驚恐的抱緊了懷裡的枕頭,雙手緊緊的矇住臉,一隻眼睛透過指縫那點空隙悄悄的看着電視畫面。

這個該死的辰,明知道她最怕這個,竟然找個新上市的恐怖片給她看!

她一直縮在沙發的角落裡,顫抖着不敢關掉電視。

心裡既想看,又覺得害怕,這種高度緊張高度矛盾的心情讓她的神經繃得死死的。

她一動不動,屏住了呼吸,目光死死的盯住那個畫面。

突然,一個沒有眼珠的女人冒了出來,佔據了整個屏幕…

季扣扣反射Xing的叫了一聲,雙手急忙蒙上了眼睛,哆哆嗦嗦的彎下了身子,將整個人埋入了沙發中。

“發生什麼事了?!”南宮焰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一陣熟悉的叫聲,他急忙拉開門,跑了進來,卻發現季扣扣一個人蜷縮在沙發上,臉色嚇得慘白!

“那個,關掉…”彷彿找到救星,她一聽到熟悉的聲音,急忙扔下枕頭,抱住了眼前的人。

“誰讓你看這些的?!”南宮焰皺起了眉頭,回頭一看,發現錄影機在放鬼片。

他輕輕的拍了拍懷裡的人兒,轉身從茶几下掏出個微型遙控,一把將電視關了。

“辰。”她沒有鬆開他,老老實實的回答。

剛纔真是把她嚇壞了,雖然現在她幾乎明白了辰的用意,但是,她心裡依然還有些害怕。

“該死的,他不知道病人不能看這種刺激Xing的東西嗎?!”南宮焰暗罵了一聲,轉而抱起懷裡的人朝樓上走去。

“焰,你在關心我?!”季扣扣睜開了眼睛,一動不動的注視着眼前這張俊臉。

她心裡冷不丁泛上一絲小小的甜蜜,至少,他不像她以爲的那樣,他還是關心她的。

“你睡吧,以後不要看這種片子。”南宮焰沒有直接回答,他將懷裡的人輕輕的放在牀上,臉色微微柔和下來。

“焰,那個,你可不可以等我睡着後再走?!”她的手如以前一樣,拉住了他的衣角,聲音怯怯的,帶着一絲乞求。

南宮焰默默的點了點頭,牽強的扯了下嘴角,他似乎沒有辦法逼自己狠下心來。

季扣扣一笑,安靜的閉上了雙眼。

這是南宮焰兩天以來對她露出的第一個笑容,雖然很勉強,但是,她心裡還是十分高興。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覺得自己有些依賴眼前的男人。

他冷冰冰的,甚至有時候一天加起來也沒有三句話。

可是那種默默的被重視的感覺,卻使她覺得分外有安全感。

……

南宮焰深吸了口氣,他的行爲似乎不受控制了。

面對她,他沒法按正常思路去思考問題。

他輕輕的將季扣扣的房門關上,面色恢復了凝重。

還有四天,烈就要回來了!

如果命運允許,讓他再放縱四天吧!

他已經習慣了被她依賴的生活,下週,下週一切都會變!

“扣扣,我回來了!”一大早辰穿着一襲白色的西裝,精神奕奕的出現在季扣扣面前。

季扣扣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翻閱着一堆南宮焰叫人送來的醫學手冊。

她嫌惡的扔在一旁,南宮焰有點太大驚小怪了,每天還規定她必須看完多少章。

那些書全是一些關於心理自閉和障礙的自我調節方法,千編一律,她閉上眼睛都能背出一套來!

“怎麼?還在看那些沒用的?!陪我出去走走怎麼樣?!”冷亦辰笑着扔掉了她手中的雜誌,拉着她直往外走。

“辰,焰說你馬上要結婚了?!”季扣扣由他拖拉着,聲音充滿了詫異。

今天的辰怪怪的,不象往常那樣嬉皮笑臉,他的沒有始終緊緊的皺在一起,籠罩着一縷淡淡的愁雲。

“恩,婚禮定在下週二。”他長嘆了一聲,一想到要和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住在一起,他胸口就覺得一陣堵。

他沒興趣,也沒時間去完全接納一個從未見過的女人,何況她才只有十七歲!

他甚至覺得恐怖。

“你不愛她?”季扣扣遲疑了一下,印象中的辰,總是笑容滿面,但是,現在的他渾身卻散發出一種陰鬱的氣息。

有時候她會想,也許辰也並不像他表面展現出來的那樣樂觀。

“恩,我至今也不知道愛到底是什麼!”他自嘲的撇了撇嘴,突然覺得很可笑。

他活了二十七年,卻仍然理不清男女之間的情愛。

他曾經不懂什麼是愛,他放手過一個女人,直到失去的那一刻,他看着她和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走進了教堂,他才知道,他們在長達三年的相處中,他早已不知不覺的愛上了他。

後來,她離婚了,因爲男人的虐待。

她來找過他,他卻因爲意氣用事,狠狠的拒絕了她。

而後,她就象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沒出現過。

有人說,她去了非洲,又有人說她和一個歐洲的珠寶商結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