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難嫁 絕殺總裁
“有什麼事?”南宮焰突然將門打開,怪異的看着她。
他的身子緊緊的抵在門縫間,俊臉依然是那麼冷酷。
“呃…我可以進去嗎?!”她幾乎是討好的看着他,語氣有些急促和緊張。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住那張臉,雙手緊緊的握成拳狀。
“恩。”南宮焰略微思考了一會兒,鬆開手,徑自走回了進去。
他走到臥室外邊的一張電腦桌旁,雙手抱胸,面無表情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說話。
“焰,我…”季扣扣不覺低下了頭,牙齒緊緊地咬住下脣。
有時候,她真恨自己的無用!
“有話直說。”南宮焰抿了抿薄脣,端起透明的茶杯,喝了口水,不解的看着她。
“我想說,你,那個…”她的臉瞬間憋得通紅,話語斷斷續續。
南宮焰恩了一聲,挑起右眉,困惑地看着對面一臉通紅的女人。
“你到底想說什麼?!”他有些不耐煩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睨了她一眼。
“不是,我是想問,你覺得我,我怎麼樣?!”剛一說完,她的臉不爭氣的紅到了耳根處。
季扣扣羞澀地垂下了頭,目光不安地四處遊蕩着,如同一個等待判決的犯人。
“你?還好。”南宮焰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似乎不覺得這是什麼大問題。
他隨即從桌子下面的抽屜抽出了一本藍色的文件夾,漫不經心的翻了起來。
“噢,那個,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句話。”她有些挫敗的嘆了口氣,幾乎快要放棄了來時的目的。
他的冷漠,似乎在無形中告訴了她結果。
只是,她的Xing格不允許她就這麼退縮。
“什麼話?”南宮焰的嘴角不經意的揚起一個異樣的弧度。
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手中的文件夾上,如同在辦公事一般。
“我想說,呃…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一直會把你放在心上。”季扣扣不安的絞動着衣角,這是她想出來的最委婉的表白話語了!
她的心怦怦直跳,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有羞澀、有害怕、更多的是不安。
“哦?”南宮焰心下猛然一怔,輕輕應了一聲,在外人看來,似乎沒有任何反應。
“那個,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她快緊張的窒息,面對他的冷漠不覺感到有些受傷。
她的話,對於他,究竟算什麼?!
可笑的告白,還是幼稚的愛慕?!
“你希望我說什麼?!”南宮焰突然擡起頭,一雙黑眸沉靜如水,反問了一聲。
他的雙手依然拿着文件夾,臉上甚至找不出一絲感情的變化。
“你!好,我只是想說我似乎有點喜歡你,僅此而已。”她快無地自容。
季扣扣驀地走近了他,她再也無法忍受下去。
他的無動於衷,只會使她感到自己是個怪物,是個小丑!
“南宮焰,你是不是覺得我無聊得可笑?還是自作多情的可以?!”她突然搶過他手中的文件夾,眼眶不覺泛紅。
“的確。”簡短的兩個字,卻重重的擊在了她心上,猶如一把刀,慢慢的割裂着她內心最柔軟的深處。
南宮焰睞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臉若寒霜。
“這麼說,你對我全部都是假的,你從頭至尾,都沒有對我…”她再也說不下去了,眼淚不覺奪眶而出。
這算什麼?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表白,對於他,卻成了一個庸俗的自作多情?!
“對不起,如果我以前做過什麼,或者有什麼行爲使你產生了錯覺,我向你道歉。”南宮焰霍地奪過文件夾,聲音很冷,冷到了極點。
季扣扣難以置信的看着他,踉蹌退了幾步,臉上浮現出絕望的神情。
“那你爲什麼要替我擋那一槍?”她歇斯底里的喊了出來,淚水潸潸而落。
不,她不相信,她不相信他的話!
“哦,那只是因爲你是烈的女人。”南宮焰微眯起黑眸,故作輕鬆的聳了聳肩。
他一直十分平靜,一切的一切都表現得極爲正常。
“烈的女人?!”季扣扣悶哼了一聲,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她轉而看向他,他依然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
“我明白了。”末了,她艱難的轉過身,臉上佈滿了淚水。
是她太笨,爲何執意要自取其辱?!
原來,所有的那些她所謂的感動,都是幻覺,是他的幻覺!
季扣扣不禁冷笑了一聲,在走出房門前,突然回過頭,嫣然一笑:“是我多心了,南宮先生,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說這種無知的話。”
季扣扣義無返顧的走了出去,重重的將門關上。
她的心在門關上的那一刻,徹底的死了。
南宮焰,再見。
……
南宮焰呆呆的望着對面那張空的軟椅,藍色的文件夾忽然從手中滑落下來。
他痛苦的轉過身,背對着電腦桌,良久過後,目光裡浸滿了傷感。
他終究這麼做了!
這一刻開始,他們結束了,他們將僅僅是朋友。
朋友?這個稱謂忽然刺痛了他的心。
南宮焰悶哼了一聲,突然拉出抽屜,倒了兩粒安眠藥在手心裡,一仰頭香了下去…
第二日,
季扣扣一夜沒有閤眼,她腦海裡反覆地回憶着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點點滴滴,他對她的好、他表現出來的緊張以及他替她擋子彈的那一刻,難道真的如他所說,都是假的?!
她的手緊緊的拽住身下的牀單,牙齒緊緊地咬住下脣。
“季扣扣,你真沒出息,人家都說了是錯覺,你還自作多情些什麼?!”她將手中的枕頭奮力的扔了下去,十分痛苦的自責着。
她不該,不該再抱有任何幻想的!
南宮焰木然的站在門外,一隻手握住門把,進退兩難。
他原本是打算進去叫她下來吃飯。可是,他欲推門的時候,正好聽見了那聲抱怨。
他的心竟然忍不住有絲小小的雀躍。
“你?!”季扣扣懊惱的甩掉了身上的被子,大步走了出來,卻正好看見門外的人彷徨的望着門發呆。
她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他,目光十分複雜。
他後悔了?亦或是有什麼要對她說的?!
“一起吃飯吧。”他頓時回過神,看了她一眼,旋身準備離去。
季扣扣一怔,喃喃自語:“我還以爲要表白呢?!”
她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表情變幻莫測。
“如果吃飯也算表白的話,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南宮焰沒好氣的折了回來,拉起她的手,硬拽着往樓下走去。
她沒有反抗,在他轉身的一剎那,嘴角微微上揚。
“扣扣小姐下來了?少爺,您怎麼去了這麼久?!”琴媽笑着遞過了一杯牛Nai和幾塊法國蛋糕。
她一邊說,一邊曖昧的朝兩人眨了眨眼。
“琴媽,好了。”南宮焰撇了撇嘴,臉色十分不耐煩。
“知道了。”琴媽笑着將調好的咖啡放到了他身邊,放下幾張溼巾,轉身離開了。
季扣扣低着頭,偷偷瞄了身邊的人一眼,心情十分複雜。
這或許是她最後一次與他一起吃早餐!一想到這裡,她心裡忍不住涌上一股失落。
“吃完了,我派小李送你去機場。”南宮焰忽然放下刀叉,漠然站起身,朝大廳走去。
“去機場?!”季扣扣跟着放下了手上的牛Nai杯。
南宮焰恩了一聲,隨即拿起茶几上的雜誌,翻了幾頁:“烈回來了,你去接他。”
他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似乎在叮囑一件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