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了,可響了好久都不被接起。
向來都沒有耐性的時鏡在等了她一天之後,所有的耐性在這時候被徹底地磨光。
“該死的!”
惱火地咒罵了一聲,他將手機扔向一旁,油門狠狠地一踩,快速朝市中心駛去。
開了一段路之後,又見他重新撥通了另外一個電話,講了幾句之後,便隨手掛斷了。
車子很快便在名爲“純真年代”的酒吧外停了下來。
這裡基本上都是一些工薪階層的白領常來的酒吧,像時鏡這種上流社會的豪門少爺,基本上都是去類似藍魔這樣的地方。
因此,他的車子出現在純真年代的門口,自然是引來了許多進出人的目光。
見他將車子停下之後,黑着臉將車門狠狠一甩,跟着面色難看地朝酒吧裡走去。
這是一家靜吧,可裡面傳來的火爆的DJ音樂卻讓時鏡皺起了眉頭。
壓着脾氣朝裡面走去,眼前的一幕讓他的臉更加黑了。
但見錢淺淺被一羣男生圍在中間,正在舞池裡跳舞,而那隻他親自帶她去買的泰迪狗還有他親自挑選給她的手機卻被她扔在沙發上。
該死的錢淺淺,難怪不接她電話,看她的樣子,玩得很開心麼。
犀利又陰鷙的黑眸掃向那雙剛往錢淺淺腰間伸過去的大手,時鏡的臉更是黑了大半。
步伐加大,他大步朝舞池過去。
而原本還在唱歌的錢深深在看到時鏡黑着臉出現的時候,臉色嚇得有些蒼白。
尤其是看到他此時朝舞池中央過去,那一副吃人的模樣嚇得她冷汗都開始涼了一背。
快速從麥克風前離開,她搶先在時鏡面前衝到了錢淺淺身邊,壓低聲音提醒她道:
“淺淺,別玩了,時鏡來了。”
她試圖將錢淺淺從舞池中拉開,卻被錢淺淺給躲開了。
喝了一些酒的錢淺淺此時看上去有些興奮,再加上舞池裡那勁爆的音樂,讓她整個人比起往常的她稍顯開放了些。
她沒有聽清楚錢深深的話,只是清晰地捕捉到了“時鏡”兩個字,而這兩個字讓她刻意迴避了一天,此時被提起,她的眉頭有些不滿地皺了起來。
視線不悅地看着錢深深,她提高了音量,道:
“深深,你別那麼掃興好不好,大家都那麼開心,你沒事提時鏡做什麼?”
她微蹙了一下眉頭,卻不知道她口中那個掃興的人已經站到了她的身後,目光陰鷙地看着她。
犀利的視線如刀劍一般銳利,掃向舞池裡那一羣人,而那隻剛要伸向錢淺淺的鹹豬手在這時候被他狠狠地扣住了。
怒火中燒地反手一崴,那個被他扣住手腕的人就疼得連呼痛的力氣都沒有。
只是面目猙獰地看着時鏡,輕聲哀嚎着,而這哀嚎聲卻被舞池中的音樂給完全覆蓋了下來。
錢深深見苗頭不對,也已經顧不了許多,“淺淺......”
正欲開口,卻被錢淺淺給搶先一步打斷了,“深深,你別掃我興了,再提時鏡我跟你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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