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淺淺放下手中的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管家那完全不是一副開玩笑的模樣,道:“他憑什麼把我的工作給辭了?”
眼底透着不滿,卻依然沒有什麼底氣。
“就憑......他是少爺。”
管家有些無奈地看着錢淺淺眼底出現的慍色。
還是錢小姐厲害呀,少爺好像又開始變了,雖然還是冷冰冰的,可很明顯,少爺真的變了。
有時候,他還能看到少爺的心情變好了,偶爾還是露出一些笑容,雖然淡,卻還是容易捕捉。
錢淺淺被管家的回答堵得嚴嚴實實,不禁在心裡再度嘆氣。
是啊,他是少爺,是大神,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我打個電話總可以吧?”
“呵呵,這個當然沒問題,少爺又不是要軟禁你。”
管家笑道,卻見錢淺淺不以爲意地翻了翻白眼,她現在這樣,跟軟禁有什麼區別。
吃完早飯,她打電話給錢院長報了平安,說自己有事出門一段時間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也不知道時鏡到底要“關”她到什麼時候,孤兒院的事還沒有解決,她還是要找時鏡好好談談。
可是,她知道他恨透了她,找他幫忙這事,他未必會答應,更甚者,他還是會更上一層地......羞辱她。
眉頭一皺,眼皮也在這時候斂了下來。
在時家,以前還可以教苗苗彈彈琴,空閒的時候還能出去走走,現在,她唯一的自由活動空間就是在這一座別墅裡,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她總歸還是要跟時鏡談談,孤兒院的事,期限也沒幾天了。
現在時鏡去上班了,她也沒有事情做,就走到鋼琴前坐下,隨手彈了起來,卻發現,這段時間一向低沉的琴音卻在這時候聽上去那麼歡快。
她怔了一怔,甚至在想,自己此時此刻的歡快,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
在時家百無聊賴地待了一天,期間,她好幾次想要打電話給時鏡談孤兒院的事,可拿起的電話還是被她提起又放下,最後還是沒有打出去。
晚上的時候,管家驚人的發現,時鏡回來得很準時。
自從跟錢小姐的婚事取消了之後,每晚,少爺都喝得爛醉纔回來,直到他住院到出院,以及錢小姐重新出現在別墅裡開始,少爺的作息似乎又正常了。
“少爺,你回來了。”
“嗯。”
目光下意識地去搜索那個該死的女人,見她正愣着神坐在鋼琴前,一副滿懷心事的模樣。
想到她可能是在想炎君杭,他的目光便立即地冷了幾分。
收回視線,他將公文包遞到管家手上,並沒有在錢淺淺的身上多停留什麼,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按着電視遙控器,竟然成了他打發時間的樂趣了。
可更該死的是,他竟然發現,只要這個女人在,哪怕他不跟她說一句話,都可以讓他的心裡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這段時間突然被抽空的感覺再度被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