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動作隨意地緩緩解開燕尾服的扣子,隨手朝身邊的傭人一扔,伸手扯了扯白色襯衫領口的領結,動作依舊慵懶卻不失優雅。
跟着,雙手****褲帶,緩步朝莊園大門外走去,那背影,尤其得瀟灑。
出了莊園,原本微抿着的薄脣在這時候再度向上勾起,眼神漸漸變得深邃了起來。
原本雲淡風輕的黑眸在這時候浮起了一絲寒氣,還有那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殘忍。
錢淺淺,有膽子敢拒本少爺的婚,你就要有命去承受拒婚的後果!
眼底的寒意漸漸地散發出來,讓周圍的溫度都不由得降了好幾分。
錢淺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當着世界媒體的面拒婚,這一下,時鏡的臉可算是丟大了。
可她也很清楚,時鏡的臉是丟了,而她的命也要丟了。
當她喊出“我不願意”這四個字的時候,連她自己都嚇傻了,背脊一下子涼到了腳底。
可爲了讓自己鎮定下來,她做了更傻的事就是把頭紗扔到時鏡的胸口,還說了那麼一句雖然帥氣卻絕對找死的話。
雖然她說的是實話,他確實是二手男人,可是,她不應該不去想,時鏡不僅僅是個神,還是個撒旦,是撒旦!!!
這一下,她不死,肋骨也要斷好幾根了。
“完了,這下完了。”
她穿着婚紗在大街上走着,吸引了來往所有人的側目。
讓時鏡丟了那麼大的臉,那口被他欺壓已久的惡氣是出了,可她以後的日子該怎麼辦?
被他涼拌還是清蒸,或者直接放油鍋裡給炸了?
這還不要緊,可惹毛了那個資本家,那些孩子可怎麼辦呢?
錢淺淺,你爲什麼還是那麼衝動啊。
上次一衝動,就欠了200萬的鉅款,這一次一衝動,很有可能就把小命給賠上了。
你是豬嗎?人家有多少女人,被經手過多少次,關你什麼事啊?
你只要安分地當好你的豪門少奶奶不就萬事大吉了麼?你就是一個欠抽的命啊!!!
仰頭無語望向天空,她現在真的不知道要去哪裡了。
總之,她知道,在W市裡,就算你鑽到地底下,時鏡也有本事把你從地底下挖出來,就算挖不出來,也可以用推土機。
反正,想從時鏡的眼皮底下逃走是不可能了,她還是老實等着受死吧。
這樣一想,她心裡便釋然了許多,低頭看了一下身上比她還值錢的婚紗,伸手攔了一輛車,朝自己住的地方過去。
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把這身累贅換下來再說,至於其他事,主動權不是在她手上,她還是老實等着時鏡來弄死她吧。
死了還一了百了,總比被他欺壓得連骨頭都不剩,然後再死掉強。
可她擔心的是,那個惡魔就算讓她死,也會讓她徹底灰飛煙滅,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天豪檯球俱樂部——
鬱允鄴,君邶天二人滿臉不置信地看着時鏡從容地將那一顆黑球打進洞之後,嘴巴下意識地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