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
他的視線投向他手中的一把小螺絲刀,“借你的東西一用。”
說完,也不等那人開口,手已經拿過那把螺絲刀,直接往鑰匙孔上插去。
“時先生,您這是......”
“撬門。”
言簡意賅的回答,讓那人忍不住汗顏。
這時鏡還有心思當小偷了?不過,他這個小偷當得也太霸道,太光明正大了點。
正當他處在驚愕中沒有回神的時候,那把本就不大牢固的門鎖在時鏡粗魯的動作下,失去了作用。
門,在這時候被打開了,他勾了勾脣,轉頭看着那錯愕的鄰居,將螺絲刀遞還給他,薄脣微啓,“謝謝。”
兩個字落下時,人已經進了門內。
這間看起來並不大的一室一廳卻整理得井井有條,一塵不染。
視線,鎖定在前方牀上躺着的包裹在被子裡的身軀,他走上前去,粗魯地扯下她的被子,原本想要喊她起來的話在看到她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的臉蛋時,愣住了。
看着她眉頭緊鎖,嘴脣跟臉蛋一樣蒼白如紙,眉頭輕輕一皺。
“你怎麼了?”
口氣有些生硬,他的手,自然地朝她的額頭上探去。
見到是他,錢淺淺的眼中一陣驚慌,可是卻沒有多少力氣喊出來了。
“你怎麼進來了?”
她無力地開口,眼神渙散。
“撬門進來的。”
隨意地回了一聲,回答得理所當然。
他伸手將她從牀上扶了起來,“發燒了?”
他的口氣不知不覺間軟了下來,手,再一次往她的額頭上探去,她的額頭有些冰涼,手指尖也涼得有些可怕。
見錢淺淺皺着眉,對他搖了搖頭,“沒事。”
“你最好別質疑我的智商。”
生冷的口氣,帶着不容抗拒的威懾力,讓錢淺淺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更何況,她現在根本沒有一點反抗的力氣。
心裡很清楚時鏡這樣的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格,她在心裡無奈地嘆了口氣。
“真的沒事,就是我好朋友來了。”
“好朋友?”
聽她回答,他的視線掃了房間一圈,“人呢?”
什麼好朋友來了,會把她弄成這種要死不活的模樣?
而錢淺淺因爲他這個問題而徹底石化了,看着他並不像是裝出來的茫然模樣,此時的錢淺淺相信,如果她不是痛得沒有一點力氣,她真的會笑得滾到地上去。
這個換女人的速度比她換指的速度還快的二手男,竟然會不知道好朋友是什麼?
她以後可不可以拿這件事威脅他,告訴別人,其實時鏡大少爺也有很“單純”的時候。
想着想着,她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那肌肉收縮的模樣讓時鏡意識到了什麼,聲音忍不住大了起來,“錢淺淺,你是在挑戰我的脾氣嗎?到底是哪個該死的好朋友!”
聲音不知覺間放大,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心底因爲想到很有可能是那個“好朋友”讓錢淺淺變成這模樣而莫名的氣惱。
錢淺淺看着他這副讓她惡寒的大boss嘴臉,額頭不停地冒着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