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外,在這時候緩緩駛過一輛傲視羣雄的銀色跑車,傲人的車牌,傲然的跑車線條,都讓人明白開車的人是誰。
“該死的,錢淺淺,你最好是把手機給丟了!”
時鏡惱火地將一直沒人接聽的手機給掛斷了,拳頭狠狠地朝方向盤上砸去,車子發出了刺耳的喇叭聲。
剛纔管家打電話給他說那個笨女人生病去看醫生了不能給他送飯,他就緊張地直接從公司裡出來了。
打她手機一直沒人接聽,醫院也跑了一家又一家也沒見到她,該死的,她看個醫生難道還看到火星上去了嗎?
咬牙切齒地抓着方向盤繼續開着車,手機還是不停地撥通出去,卻在聽到經過的公園話筒裡傳來的聲音時,而將手機募地掐斷了。
“大家好,我叫炎君杭,我身邊這位是我的學妹淺淺,今天我們路過這裡,見兩位新人新婚宴喜,就想爲兩位送上我們最誠摯的祝福......”
炎君杭下面的話,時鏡已經沒有多少心思聽下去,目光在聽到炎君杭跟錢淺淺這兩個名字時,深深地眯了起來。
眼瞼上染上了一層薄冰,冰涼的寒意漸漸從他的眼底散發出來,讓車子裡溫度驟然降了好幾分。
那張往日波瀾不驚的俊顏被一層說不清的情緒籠罩着,握在方向盤上的手發出了骨骼碰撞的聲音。
他的臉色難看得有些可怕,視線投向手機上的那個名字,眸光陡然冷了好幾分。
薄脣帶着幾分冷笑地勾起,他將車子往路邊一停,車門被打開,跟着又狠狠地被甩上了。
身體不舒服是嗎?看醫生了是嗎?
原來她要看的這個“醫生”是她的學長,看來,他的醫術真的很高明,只要跟他出來,病都好了。
時鏡的心裡直泛酸,怒火中燒的同時,卻隱隱地透着幾分難掩的失落跟吃味。
就像是自己的妻子出軌了一般,生氣又難過。
黑着臉朝婚禮進行的地方過去,他的目光觸及到不遠處那道熟悉的身影時,眼裡的溫度陡然降了好幾分。
鋼琴旁,兩人面帶微笑地坐下,十指停留在黑白鍵上,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和諧跟默契,而這樣的一幕,看在時鏡的眼中更加吃味了起來。
錢淺淺,你做的真好!時鏡在心裡冷笑道。
想要轉身離開,腳步卻不聽使喚地停留在原地,像是被沉重的鐵鏈給鎖住了一般,怎麼都提不起來。
目光安靜地看着遠處,聽着悠揚的琴聲隨着掌聲在這婚禮現場上響起。
炎君杭有着天生吸引人的俊顏,坐在錢淺淺身邊,兩人琴瑟和絃的樣子讓他嫉妒得恨不得將炎君杭撕成粉碎。
他嫉妒了,嫉妒了他跟她那段美好的青澀年華,也嫉妒他們可以如此和諧又默契地演奏着《夢中的婚禮》。
呵呵......《夢中的婚禮》,這也是錢淺淺想要的吧?跟她的學長有一場如夢幻般唯美的婚禮?
他就這樣看着他們,看着他們微笑着對視,看着他們默契地彈琴,看上去完美又奪目的一幕在他看來卻那般的刺眼又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