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捆綁漣漪的那條手鍊在上方搖擺着,發出叮噹的聲音,誰都不會想到,黑炎天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用着最殘暴的方式把漣漪送入了鯊魚的肚子裡,給她死得死無全屍!
王寧和鄭宏眼睜睜的盯着那搖擺的鏈子,眼眸都充斥着一抹不真實,彷彿剛剛的一場撕碎漣漪的畫面是幻覺,如果不是那搖擺的鐵鏈不停的擺動着,他們真的沒法相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發生了。
黑炎天心情似乎非常不錯,又命手下帶進來了許多新鮮的豬肉,一大塊一大塊的往水缸裡拋,直到把他的鯊魚寶貝愛寵們餵飽了,他才按下遙控把水缸給藏回了牆櫃裡面去,歐式風情的牆壁立即恢復如初,彷彿沒人知道這牆壁後面放着一個巨大的水缸,裡面還養着二條危險的鯊魚!
黑炎天把遙控器扔給了手下之後,命人把鄭宏和王寧給放了,朝鄭宏甩了一個類似u盤的小東西,說道:“給慕御祁好好看看!”
接着,他便出了家門口,直接朝慕家而去,由於因爲瑞克的關係,現在,他能在慕家進出自如,慕御祁也懶得理會他,他也鬧不出什麼風波。
慕家
慕御祁正在家裡抱着小兒子,貼心的陪着老婆吃着午餐,忽然接到鄭宏的彙報,慕御祁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攥着手機不動聲色的緊繃着神色,淡漠了迴應了一句:“我知道了!”
“出什麼事了?”冷悠然看出了他的臉色非常不好,鐵青而陰鷙,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那麼,他是不會變成這樣的!
“漣漪死了!”他平淡得沒有一絲溫度的嗓音響起。
冷悠然一驚,放下手中的勺子,蹙眉問道:“黑炎天做的?”
慕御祁點點頭,拿起筷子繼續夾菜給她吃,內心卻猶如海水翻騰着,洶涌一片,默默的點頭證實了她的猜忌!
“該死的。”冷悠然有些惱怒的低咒出聲來,這黑炎天真是太無法無天了,簡直是囂張狂妄到極致!
慕御祁沒有再出聲,安靜而專注的勺湯送到她的脣邊,讓她先吃飽再說,天大的事都沒有她填飽肚子來的重要。
冷悠然瞬間沒有了任何心情,想起昨晚慕御祁和她說的話,加上黑炎天這麼一鬧,她真的是感到頭疼死了!
“有我呢!”慕御祁勾脣輕柔的出聲道,看到她皺着小臉苦惱着,那多變的臉色令他心情被感染了一絲暖意,就是喜歡她這副古靈精怪的模樣!
“你還笑得出來!要知道,漣漪她的親姐姐可是忻城剛上任市長的小老婆!萬一,她吹個枕邊風,我們的那塊地皮可是會受影響的。”想到這裡,她就心煩得不得了,這黑炎天也真是,竟然搞出這麼一出!
昨晚,她聽到慕御祁說剛從北海市調回來副市長上任忻城的新市長之位,同時還告訴了她一個很不好的消息,那就是,那位市長的小老婆,就是包養外面的小三就是漣漪的姐姐!
雖然,漣漪這個的姐姐爲了供養妹妹能上大學,找到一份好工作,不惜自己退學做這個副市長的小情人,用她自己的美色換取了一份價值不菲的包養價,順利的把妹妹送上了大學之後,又借用了這位副市長的關係,把她親妹妹的職位上升了,不然,年紀輕輕才三十來歲的漣漪,怎麼可能就坐上一個刑偵大隊的副局長!
想到昨晚慕御祁給她說這些事,他打算稍後再處理漣漪,纔打算今天把漣漪給轉移的,沒想到,竟然被黑炎天這個天殺的抓到了風聲,竟然把她給擅自處理了,搞得她現在憋着一口氣發不出來,真是又氣又惱!
“彆氣了,對身子不好!”慕御祁溫柔的拿着紙巾擦拭着她的脣瓣,輕柔的安撫着她,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沒有什麼不能解決的。
“我。”冷悠然還想說些什麼,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誰?”慕御祁低沉的問道。
“少爺,少夫人,黑先生來了,想見一面少夫人!”管家在門外匯報道。
冷悠然瞬間擡起頭,視線於慕御祁對上了,相視一眼,慕御祁搖搖頭,她剛剛生完孩子沒幾天,不宜走動,應該在牀上躺着,況且,這個房間,他是不允許黑炎天進入的!
冷悠然看出了他的心思,抿脣堅持道:“我想看看他說些什麼!”
“不行!”他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絕了。
“我是順產,這都準備一個星期了,我可以下牀走動,再說,我又不去哪裡,我很想看看黑炎天到底想幹嘛!”
冷悠然有些着急的說着,不顧他的阻攔,換來一套休閒的家居服,開着門就走了出去。
慕御祁根本就攔不住她,生怕硬阻礙她傷了她虛弱的身子,更怕她大動肝火,都說產婦產後情緒也很容易變化,輕易得產後憂鬱,對她,他都捨不得大聲嚷,不由着她的話,他還能怎麼辦?
冷悠然讓管家把黑炎天帶到了書房,她坐在書房內等着。
慕御祁也隨後跟着進去了,還吩咐傭人做一碗紅糖水送上來,到她該喝湯水了,有助於排除體內惡露!
黑炎天得到迴應,知道冷悠然願意見他了,興奮得不得了,英俊的五官洋溢着一股的濃濃春風得意,來到書房,他想也不想直接推門進去。
看到慕御祁站在冷悠然的身邊,不停的爲她拉攏好外套,他的眼眸忽然暗沉了下來,興奮喜悅的心情瞬間破裂得零碎一片,他以爲,只有她單獨見他!果然,還是有慕御祁的存在!
冷悠然懶慵的擡起眼眸掃了他一眼,淡漠的問道:“來邀功來了是嗎?”
“你知道了?”黑炎天聽到她這麼一說,明顯感到震驚!
冷悠然點點頭,眯眸看着他輕聲問道:“你想讓我說些什麼?”
黑炎天原本興致勃勃的想讓她觀賞漣漪死去的一幕,看到她如此的淡漠薄涼,瞬間覺得有一盆冷水從自己的頭上澆了下來,淋得他渾身冰冷,沒有一絲溫度,他扯了扯脣角,卻沒有說一句話。
這時,傭人端着紅糖水上來了,慕御祁耐心的吹拂着湯水,不時的試試溫度,親自餵給她喝。
冷悠然看到黑炎天沒有出聲,臉色很陰沉,她繼續平淡的開口問道:“沒有什麼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