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靳宇軒回到家就跟餓狼附身似的,把夏清雅扔到牀上就開始各種親吻掠奪。
想反抗?呵呵,那是瞎想。
以靳少爺那獨特的手法,綁着手腳的毯子就別想掙開了,這男人發起火來能把人嚇死。
“你放開我!憑什麼只許你去尋歡作樂,我就不能去玩兒啊?”
霸道!專制!!
靳宇軒趴在夏清雅的身上,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強忍着笑意:“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尋歡作樂?我碰那些女人了嗎?我和她們眉來眼去了嗎?”
一連的反問,成功地讓夏清雅懵了。
她心裡甚至在想,好像真的是這樣呢。
原本想着去“捉姦”的,不但沒有撞破“姦情”,反而還被人倒打一耙,這算不算“偷雞不成蝕把米”?
“寶兒,你說你是不是做錯了?”男人魅惑的聲音正在循循善誘。
或許是他的聲音太好聽,又或許他那雙深邃如寒潭的眸子太有吸引力,讓夏清雅迷了心智,鬼使神差地就點了頭。
靳宇軒粗礪的指腹在夏清雅的臉頰上輕輕摩挲:“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以後還玩兒不玩兒突然襲擊了?”
夏清雅捕捉到他眼底的那抹戲謔,幡然醒悟過來,沒好氣地瞪他:“我什麼都沒做錯!”
居然差點兒就上當了,可惡!
男人被她逗樂了,趴在她身上笑得肩膀都在顫抖:“寶兒,你真可愛!”
手腳失去了自由,夏清雅只能動動嘴皮子:“我本來就很可愛!”
“可我覺得你在牀上發出的聲音,那纔是真的可愛。”靳宇軒早已按捺不住,手腳脣並用地開始在夏清雅身上四處點火。
這一夜還長着呢,不過,誰也別想睡了,火一般的激情能將彼此都焚燒殆盡。
夏清雅頭一回預料得這麼準確,經此一役,她真的兩天都得臥牀休息,壓根兒就動彈不了。
尤其是兩、腿之間,只要稍微動一下,就是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
讓她哭笑不得的是,那地方涼涼的,顯然是有人給她上過藥。這惡劣的男人,給一巴掌再給一顆糖麼?
每次都是這樣的套路,也不嫌膩歪。
轉過頭,從牀頭櫃上摸到了手機,夏清雅才發現已經關機了,原本插着的充電器被人拔了。
打開手機,就收到了靳宇軒發來的信息:“煮了你愛吃的瑤柱雞絲粥,在鍋裡保溫,餓了就吃一點兒。晚上回來給你做大餐,乖。”
最後還附贈獻飛吻的表情一個,實在不太符合他大boss的形象。
本來夏清雅對靳宇軒還心存怨懟,現在全都被一鍋瑤柱雞絲粥撫平了,再也沒有絲毫怨言。
這副模樣自然是不能去上班了,不然所有人看到她雙腿那怪異的姿勢,猜都能猜到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悲劇的是,醫院也不能去。
這種事兒被長輩看穿更丟臉,所以夏清雅就給桑雅蘭打了電話,關心地問了母親今天的情況,再隨便編了個不去醫院的理由。
唉,因爲這種事兒要臥牀,夠丟人的。
雖然行動不便,但夏清雅的腦子還是清醒的,藉着清閒的兩天時間,她將上次雲南之行獲得的靈感都整理成文字,開
始着手做方案。
公司在紙業這個行業做了二十年了,也有一定的市場佔有率。
不過現在的市場競爭這麼激烈,一成不變只會被對手淘汰,還會漸漸流失老顧客,絕對不是長久之計。
唯一可行的,就是繼續開疆擴土,不斷地開發新產品來吸引顧客。
東巴紙確實很特別,也很耐磨,在手工紙當中屬於質量上乘的了,至少可以兩面都寫字,不會太薄太透。
而且東巴紙本身帶着點兒手工紙特有的黃色,有幾分復古的味道。
這兩年好像很流行文藝復古小資的風格,外頭很多店都走這樣的路線,那他們爲什麼不能迎合大衆的口味兒呢?
出去玩兒的時候,其實在夏清雅的腦子裡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她知道自己該往哪個方向着手。
在家休息就是時間充裕,她索性把筆記本電腦抱到牀上,靠在牀頭查資料。
腰痠背痛,不用一個抱枕墊着腰,還真覺得坐不舒服。
扯到老腰,夏清雅難免又罵了某個男人兩句,可惡的傢伙!真當她是鐵打的啊??
照這麼下去,她的老腰早晚都要被他折騰斷了才行。
自打桑雅蘭住院後,夏家全家上下全都圍着她轉,所有的大小事情都以她爲先,家裡倒是沒人管,也少了幾分人氣。
阿姨要負責做好一日三餐,讓司機按時送到醫院來,傭人小蘭、小芳則和請來的特別看護一起,在醫院裡照顧桑雅蘭。
特別看護是二十四小時都在病房裡待命的,伺候病人就是她的本職工作,包括端屎端尿,幫病人擦身子。
總歸一句話,就是個辛苦活兒,賺的也是辛苦錢。
不過靳宇軒開出的價格很有誘惑力,所以那位看護也格外的賣力,把桑雅蘭伺候得妥妥的。
到了該吃藥的時候,硬是分秒不差地就端着溫水來到牀頭了。
小蘭和小芳主要是配合看護的工作,主要也是怕桑雅蘭不習慣陌生人的照顧,才讓她們倆輪流倒班陪着。
夏啓巖除了早上會去公司,只要一忙完,就會第一時間到醫院來陪妻子。
讓夏清雅安心在家休息,靳宇軒倒是做了合格的女婿,下班後也到醫院來報道,陪着岳母聊一會兒,直到桑雅蘭要休息了才離開。
只是大家都很有默契,絕口不提夏清,彷彿這個人和他們沒有半點兒關係。
夏啓巖雖然沒有從妻子這裡問出個所以然來,但以他對桑雅蘭的瞭解,就知道這事兒和夏清脫不了關係。
何況後來阿姨忍不住,偷偷跟夏啓巖說了,桑雅蘭出事兒之前還跟夏清起了爭執。
當然,沒有人在現場,也沒人親眼看到當時的情況,誰也不能確定爭執之後發生了什麼。
究竟是桑雅蘭自己不小心摔下樓梯,還是被人推的,只有桑雅蘭自己最清楚。
可是桑雅蘭鐵了心不會透露半個字兒,他們誰也別想問到什麼。
靳宇軒要走的時候,夏啓巖親自送他出了病房,靳少爺知道,岳父這是有話要對自己說。
“你媽這人就是心軟,唉!”
一聲嘆息之後,夏啓巖的臉上也有幾分失落:“我自認看人還算準,沒想到居然看不清小清,她這一年變化太
大了,變得有些面目全非,我都快不認得她了。”
靳宇軒拍拍岳父的肩膀:“也許她從來都是這樣,只不過現在褪掉了僞裝,還原最真實的她而已。媽太善良了,始終念着這份母女之情,纔會原諒她一切的過錯。可我總覺得,這樣一味的縱容未必是好事兒,說不定最後會給自己招來橫禍。畢竟人心難測啊!”
這一番話得到了夏啓巖的認同。
“回頭我再和你媽好好聊聊,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最近我對小雅的重用,可能也刺激到小清了,她覺得我們都不再重視她,更恨我一直都不肯對她委以重任。平心而論,她的性子太浮躁,太愛攀比,也太小心眼兒,實在不適合做個管理者。”
公司就算是家族企業,也牽動着上萬名員工的生計問題,豈可兒戲?
誠然,夏啓巖最初將夏清領回家,也是想着把她當成自己女兒一樣撫養的,不然也不會給了夏清那麼好的成長條件。
但同時他也在暗中觀察夏清,發現她和其他的女孩子沒有多大的不同。
一樣喜歡買名牌,喜歡出入那些上流社會的各種場合,爲的就是聽到別人對她的誇讚,對她的傾慕。
至於專業知識,夏清還真沒有多厚的底子。
她當初學的是行政管理,成績一般般,這樣的專業對公司也沒有多大的幫助。
雖說隔行如隔山,但夏清說到底就是沒有那個心思。
如果她想做好一件事兒,她真想做夏啓巖的接班人,又怎會不思進取呢?瞧瞧夏清雅多積極,纔回來上班就認真學習瞭解公司裡的大小事務,還很有自己的見地。
相比起公司裡的元老和高層來說,夏清雅毫無疑問是稚嫩的,也沒有一丁點兒的相關經驗,但她願意學,願意思考,這本身就難能可貴。
果真,十根手指還有長有短,不能指望兩個女兒都那麼懂事兒,貼心。
夏啓巖並非因爲夏清不是自己親生的而不對她委以重任,只是她真的不適合,可這明顯讓夏清誤會了。
靳宇軒沒想過要安慰岳父,他還指出了一個顯而易見的結果:“兩天了,夏清都沒來過醫院,連個電話都沒有,這分明就是打算決裂了。”
都說母女沒有隔夜仇,即使不是親生的,那麼多年的感情還在呢,她怎麼能做得那麼絕??
看來是想撕破臉了。
夏啓巖搖了搖頭:“不知道她怎麼想的,我今天問過了,她這兩天都照常上班,該乾的活兒也是一樣都沒落下。不過倒是兩天沒回家了,估計是在曲盛君那兒吧!”
翁婿二人的猜測很快就有了結果。
當天晚上,夏清回了一趟家,二話不說就直奔自己的房間,打開衣櫃將她的衣物全都扔到了牀上。
一件件地檢查挑選過後,打算不要的就丟到地板上,還想留着的就塞到兩個大大的行李箱裡。
夏啓巖從醫院回來,在院子裡就看到夏清的房間裡亮着燈。
他皺了下眉頭,舉步就上去,臉色卻不怎麼好看,他有點兒吃不準,到底該怎麼跟夏清溝通才好。
走到房門口,發現門沒關,夏啓巖象徵性地敲了敲。
夏清轉過頭來,有些驚訝,卻連招呼都沒有打,低頭繼續整理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