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事的人,就算臉上帶着笑容,或多或少還是會有那麼一絲絲苦澀的味道。
何況夏清雅本來就沒有演戲的天賦。
即使她裝作若無其事,但熟悉她的人還是能看出她很不對勁兒。
比如莫菲菲,比如靳宇軒。
不過莫菲菲看得出來,夏清雅似乎並不打算將自己的心事分享出來,所以莫菲菲也尊重夏清雅的選擇,沒有一味逼問。
夏清雅前腳剛走,莫菲菲就立馬撥通了靳宇軒的電話。
此時,靳少爺正坐在書房裡,對着窗外的夜色陷入沉思。聽到手機震動的聲響,在落地玻璃上看到手機發出的光芒,他緩緩轉過椅子來。
看到是莫菲菲來電,靳宇軒挑了下眉,指尖劃過屏幕解鎖接聽:“有事兒?”
他知道今天夏清雅是去看莫菲菲了,但這個點兒,人還沒回來,莫菲菲的電話就先到,無端的讓靳宇軒的心頭一跳。
“小雅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她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莫菲菲也不廢話,直接切入主題。
靳宇軒拿着手機的手不由得握緊了一些:“沒有,她對你提起什麼了?”
莫菲菲也急了:“就是因爲她什麼都沒說,所以我才着急啊!她今天居然給我和孩子買了一大堆的東西,吃的用的一應俱全,我懷疑從現在一直到孩子幾歲大,我都不用出門購物了!她很不對勁兒啊!我問她也不說,你們不就是出國拍個婚紗照,最多婚禮之後去度蜜月嘛,又不是去環球旅行,用不了三年五載的,我怎麼覺得她有點兒生離死別的味道呢??”
太反常了!!
要知道夏清雅是那麼開朗的一個人,雖然偶爾也會犯女人的通病,會鑽牛角尖,但她通常不會彆扭超過兩天。
今天突然做了這麼多不合常理的事兒,不得不讓莫菲菲起疑。
靳宇軒聽着莫菲菲的話,腦子卻在飛速運轉着。
他想起夏清雅最近這些天的舉動,隱隱的也有了不太好的感覺。
這些天夏清雅好像是在趕時間似的,每天都安排得很滿,甚至連早上都不需要鬧鐘,就自覺地起牀了。
按時到公司報到,埋頭做設計圖,修改方案,這認真的勁頭讓夏啓巖老懷安慰,覺得自個兒這個女兒還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可靳宇軒總覺得夏清雅像是變了個人。
和以前的差別太大了,就讓人接受不了了,甚至讓靳宇軒不安,他有種直覺,夏清雅遇到了什麼特別困難的事兒。
“太子爺??您老人家還在麼??”電話那頭的莫菲菲等半天都沒等到迴音,連叫了幾聲。
靳宇軒回過神兒來,淡定道:“我還活着。這事兒我也留意到了,不過既然她不願意說,我也不會逼她。興許過兩天她自己就想通了,或者等到她願意說的時候,我會樂意做個聽衆。”
莫菲菲對於這個答案有些沮喪。
她倒不是對靳宇軒失望,她也知道靳少爺把夏清雅看得比他自己的命還重要,所以纔會這樣尊重夏清雅,不去窺探她的內心。
莫菲菲只是奇怪,爲什麼夏清雅要刻意瞞着她和靳宇軒,他們倆應該算是夏清雅最親近的人了,不是嗎?
更讓莫菲菲擔心的是,她不知道夏清雅自己能不能應付這件令她困擾的事兒。
這個倔強的女人,總喜歡把什麼事兒都自己扛着,以前是這樣,現在也一樣。
不然以前攤上那樣的養父母家庭,夏清雅就不會逆來順受了。
“有我在,她不會有事兒的。不早了,你早點兒休息,小心肚子裡的孩子。”
雖然莫菲菲狠心斷了和徐佳楓的聯繫,那極端的做法讓靳宇軒不能認同,但他還是儘量保持中立的態度來面對莫菲菲。
這是夏清雅最好的姐妹,靳宇軒總不能跟人鬧翻臉,不然爲難的是夏清雅。
看到院子裡有兩束燈光投射進來,靳宇軒放下手機,大步走出書房。
從莫菲菲那裡開車回到家,這一路上至少花了半個多小時,已經足夠夏清雅平復心情。
她把車子開到車庫裡停好,熄了火下車,就看到搖曳的樹影中,在車尾站着的高大男人。
“你怎麼在這兒啊?嚇我一跳!”夏清雅下意識地抓緊包包,拍着胸口,驚魂未定。
靳宇軒走過來,接過她的包包,順勢將這小人兒摟在懷裡:“聽到樓下動靜,就下來接你。”
這麼暖心的話,叫夏清雅聽了眉開眼笑。
她擡起手臂抱住靳宇軒的腰,開心地聊起自己今天做的事兒:“今天快累死我了,逛商場買了一大堆的東西,我都拿不完呢,有些還是讓工作人員幫我送到菲菲那裡的。”
靳宇軒摟緊夏清雅,低下頭尋到她的菱脣,吻了上去。
當脣間嚐到她特有的甜美和清冽,靳宇軒煩躁了一晚上的心才稍稍平靜下來。
“怎麼買那麼多東西?我記得那邊什麼都不缺。”靳宇軒低沉的嗓音在這樣的夜裡,格外的動聽,像是誰撥動了琴絃。
夏清雅懶懶地靠在男人的懷裡,嬌聲說:“我們不是下週就要出國了嘛,我就怕我不在的時候,菲菲要不方便……”
話還沒說完,一根修長的手指就擋在了夏清雅的脣上,止住了她接下來的話。
靳宇軒難得對她擺出嚴厲的表情:“怎麼說話呢?什麼叫‘你不在的時候’??會不會好好說話?再胡說小心你的小屁屁。”
“好嘛!”夏清雅吐了下舌頭,“我用詞不當行了吧?對了,那些小朋友的衣服我還拍了些照片,給你看看好不好?好可愛哦!”
靳少爺捨不得掃了她的興致,擡手摸了一下夏清雅的頭髮:“好。”
兩人洗了澡一塊兒躺在牀上,夏清雅獻寶似的將手機相冊裡的照片給靳宇軒看,還不時手舞足蹈的。
靳宇軒只是面帶微笑,偶爾發表一下意見,不過多半時候他都在看夏清雅。
當夏清雅後知後覺發現他盯着自己看的時候,不由得納悶兒:“看我幹嘛?我的臉上又沒開出一朵花兒來。”
“寶兒,既然這麼喜歡小朋友,那我們抓緊造人好不好?”靳宇軒的目光太熾烈。
即便臥室裡只開着暖色的牀頭燈,夏清雅依然覺得小臉火辣辣的。
“你幹嘛老想着這個,就不能安靜地看照片嗎?”她低着頭控訴某人又開始耍流氓。
靳宇軒把夏清雅的手機
拿過來,直接關機放到牀頭櫃上。
翻身將身材嬌小的女人牢牢控制在自己的身下,靳宇軒的額頭抵着夏清雅的,輕笑道:“對着自己老婆不想這事兒,那八成是有問題。”
他又不是對別的女人有這種想法,這是理直氣壯的事兒。
“油嘴滑舌!反正我說不過你。”夏清雅自認和靳少爺不是一個段位的,索性乖乖閉嘴。
靳宇軒在她撅起的小嘴上輕啄一口,俊臉上的笑容帶着幾分魅惑:“那我們就不說,直接做,如何?”
別以爲他是在徵求夏清雅的意見,這實際上就是在給人下通知。
話音剛落,那雙靈活的大手就已經開始攻城掠寨,很快就把人給剝得像剝了殼的雞蛋,光溜溜的。
白皙的肌膚在昏黃的燈光下彷彿暈染了一層暖暖的光暈,渾身都如玉般潤澤通透,那美好的觸感讓靳宇軒愛不釋手。
他用薄脣和雙手將夏清雅從頭到腳都膜拜了一遍,將她折騰得嬌、喘連連,活像是剛從水裡撈上來似的。
被男人撩撥得渾身彷彿要燒起來,夏清雅摟着靳宇軒的脖子,難耐地幾乎將自己的上半身都貼在靳宇軒的身上,然後嬌聲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
只見隱忍多時的男人深眸的顏色又深了幾分,愉悅地揚起脣角:“好,這就給你。寶寶真乖!”
緊接着又是新一輪的甜蜜折磨……
兩人深度結合所帶來的那種極致感受,恰恰很好地詮釋了什麼叫“靈與肉的結合”。
若是不在彼此的心上,那做這樣的事兒不過是生理的需求。
可如果是發自內心地想要彼此,想真正屬於對方,那就會讓人從身體到靈魂,都有着深深的悸動,這是其他任何事兒都不能帶來的愉悅。
餵飽了小女人,靳宇軒側身將她摟在懷裡,大手輕輕滑過她如絲綢般順滑的肌膚。
“寶兒,能不能告訴我,最近爲什麼這麼反常?嗯?”
他的聲音本來就好聽得近乎能催眠,這會兒又刻意放柔了語調,頗有幾分誘哄的味道。
夏清雅原本累得都快睡着了,忽而又被他嚇到,竟然完全清醒了。
她用小臉在男人的胸膛上蹭了蹭,小聲說:“沒什麼啊,我都說了,興許是有婚前恐懼症。眼看着離那天越來越近了,我就越來越緊張,生怕自己有哪裡準備不夠充分,萬一到時出錯就不好了。”
靳宇軒擡起夏清雅的下巴,讓她和自己對視:“不是說了全都交給我嗎?有什麼好緊張的?”
“你只要耐心地等待,到那天做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子就好了,或者有什麼要求就告訴我,我讓人再調整。”
婚禮當天光是婚紗就有五套備選的,每一套都價格不菲,全都是請了全球數一數二的大設計師親自爲夏清雅量身定做的。
至於最終會選哪一套,新娘子還沒發話,新郎就酷酷地宣佈:“看她心情,想穿哪套穿哪套。”
這話傳到莫菲菲耳朵裡的時候,這位太子爺的頭號腦殘粉又兩眼冒桃心了,直呼“靳少爺太帥了!簡直了!!”
夏清雅真心無奈,懷有身孕的人動不動就這麼激動興奮,真的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