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看穿心思,夏清雅臉面上有些掛不住,耳根子不爭氣地紅了。
但她還是故意繃着小臉,一本正經道:“我吃醋不是應該的麼?作爲你的正室夫人,如果我連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你該着急了。”
“是是是,我寶兒說什麼都對,是爲夫的不對。”靳宇軒心情大好,低聲下氣地給小女人賠不是。
有人給了臺階,夏清雅還不趕緊順着下麼?
她雙手抱胸,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說說,你到底是哪裡不對?嗯?”
近朱者赤,對着太子爺的時間長了,夏清雅這語氣這神態,倒是模仿得有幾分像。
可是她那巴掌大的臉蛋兒本來就是整天微笑待人的,這會兒刻意板着臉也不見有任何的威懾力,反而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兒似的。
可愛得讓人想咬上一口。
靳宇軒正要開口,只聽見靳太太又說:“跟你說正經事兒呢,別嬉皮笑臉的,嚴肅點兒!!”
某人聞言,很配合地立馬收起了笑容,輕咳一聲,危襟正坐:“好,嚴肅點兒。”
“問你話呢,錯哪兒了?”
難得有機會翻身農奴做主人,夏清雅玩兒上癮了,原來居高臨下的感覺那麼爽!
靳少爺瞬間化身影帝,微微低着頭,裝得像個犯了錯的孩子:“爲夫錯就錯在不該長得那麼帥,都帥得人神共憤,帥出天際了,難免會招惹到一些狂蜂浪蝶。要不,爲夫去一趟韓國,把自己整得醜一點兒,好讓夫人放心?”
明明嘴賤得要死,說出的話厚顏無恥到了極點,還極度自戀,偏偏他能說得一臉的坦然,好像自己說的每一個字兒都是事實。
夏清雅實在繃不住,被這男人耍寶的舉動逗樂了,笑倒在他的懷裡:“你嘴怎麼就那麼賤啊!”
靳宇軒順勢抱住她,在那小嘴上輕啄一下:“還有更賤的,你要不要試試?嗯?”
從男人的眸裡讀出某種熟悉的信息,夏清雅只覺得那裡頭有某種情緒在不斷升溫,直被這男人看得渾身都燥熱起來。
懷裡的人兒一雙清眸水汪汪的,小臉兒上緋紅粉嫩,看上去誘人可口,靳宇軒的喉結不自在地滾動了一下。
雖然他很想把夏清雅就地正法,可這兒畢竟還是在外頭,哪怕是在私密性很好的車裡,前後排的隔斷也升了起來,靳宇軒還是忍住了。
他抱緊了夏清雅,狠狠地親了一口,對着人家那菱脣又啃又咬的,直把夏清雅的脣瓣都弄腫了,才忿忿地鬆開。
“還有五分鐘就到家了。”看着車窗外,太子爺目光既深又沉。
夏清雅紅着臉窩在他的懷裡,聽着男人有力的心跳,想到回家後要發生的事兒,不禁又羞又期待。
這廝在那方面的技術是挺好的,雖然夏清雅沒有其他人給予的經驗可以比較,仍能確定這一點。
靳宇軒就連在牀上都是風度十足,每次都是以夏清雅的感受爲先。
所以靳太太想在這事兒上挑他的毛病都不可能,誰讓她真的享受到了呢?
這小兩口回到家就直奔主題,靳宇軒甚至把人兒按在門上就迫不及待地上下其手。
起先還能聽到靳太太氣喘吁吁的小聲抗議,接下來就被難耐的嬌、吟取
代,還要在某人的挑、逗下,小貓似的直哼哼,說些臉紅的話……
再說回到酒店的吳予凡,進了房間跟個大爺似的。
脫掉外套隨意扔到沙發上,扯開襯衫的兩顆釦子,呈大字形倒在牀上。
腦海中不知怎麼的,就閃過了夏清雅那張白皙精緻的臉蛋兒,還有她在靳宇軒身邊那乖巧安靜的模樣。
吳予凡自認有過不少女人,但對夏清雅這樣的小家碧玉型兒,還是動了心。
到底是因爲夏清雅是靳宇軒的女人,還是單純對夏清雅本人產生的興趣,吳予凡沒打算深究。
他從來只在乎結果,而不看過程。
越是胡思亂想,身體就越是燥熱,好像體內有一把火在燃燒,直把人燒得理智都快沒了。
吳予凡翻了個身,把牀頭的座機拿過來,按了分機號。
電話接通,才響了兩聲,他的套房專屬私人管家的聲音就響起了:“吳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爲您效勞?”
這客氣有禮的說話方式,還真是始終如一,全天候任何時間都是這麼好的服務態度。
自打吳予凡入住以來,這位管家可謂照顧得無微不至,噓寒問暖的。
不但對吳予凡的行蹤瞭若指掌,還讓人一日五餐的按時送來,早餐中餐晚餐,還有下午茶和宵夜。
從酒櫃裡的酒消耗程度來看,吳予凡應該是好喝兩口的,所以管家每天都給他補充一兩瓶不同品種的酒,讓吳予凡很是滿意。
這不,被管家優質的服務慣出來的毛病,吳予凡也不懂得什麼叫低調和適可而止了。
這會兒聽到管家那謙遜的語氣,吳予凡又拽上了:“你們這兒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服務?給我找個樣子清純,性格溫柔的,給你半個小時。”
這理所當然的口吻,好像他就是那古代的皇帝,面對三千佳麗正愁不知道要翻誰的牌子呢。
管家聽了先是一怔,隨即不卑不亢道:“對不起,吳先生,我們這兒是正兒八經的酒店,從事的一切商業行爲都是合法的。您就別跟我開玩笑了,我哪兒有能耐滿足您這個額外的要求?呵呵。”
輕描淡寫的,管家打個哈哈就把吳予凡的請求給駁回了。
笑話,這傢伙可是大boss千叮嚀萬囑咐要小心伺候的主兒,這個“伺候”還不是一般的照顧服務。
在大boss手下做了一段時間,誰不瞭解大boss的做事風格?
一般情況下,大boss是不會特地叮囑什麼的,因爲知道是貴賓,大家都會按照最高規格對待。
可是一旦交代下來了,那就意味着入住的可能是個“刺兒頭”,不好對付。
這不,才住了第一天,就給他出了這樣的難題,管家能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嗎??
別說他們這裡真的沒有那種見不得光的服務,就算真有,也不敢把人往這位“貴客”跟前領啊!
誰知道他存的是什麼心?萬一還想以此來對付大boss,那他們豈不是被人利用?
最穩妥的做法,就是直截了當地拒絕。
被拒絕後的吳予凡也沒生氣,只是略帶遺憾地說了句“算了”,就收了線。
放下話筒,他冷笑了一聲。
還真是訓練有素啊!想不到靳宇軒手下一個小小的員工,反應都能這麼機靈,辦事兒還挺嚴謹,果真是應了那句話--
強將手下無弱兵。
洗過澡,吳予凡換了一身衣服,晃悠晃悠的就往外走,坐着電梯一路下到一樓,就在酒店大堂裡見到那位盡忠職守的管家。
“吳先生,您這麼晚了還要出去?需要我給您安排車嗎?”
微低着頭,態度恭敬,卻又不會讓人覺得他是卑躬屈膝低人一等。
吳予凡停下腳步,饒有興致地打量這位中年管家:“你們酒店還監視客人還是怎麼地?我這前腳纔出房間,你就在這兒等着了,有那麼巧嗎?”
他這話說的聲音不高不低,雖不至於大聲嚷嚷,卻足以讓大堂裡經過的客人都聽個一清二楚。
管家自然知道吳予凡這是在故意給自己出難題,他臉上的笑容不變。
上前一步,還是那麼客氣的語氣:“吳先生誤會了,我們的高級商務套房以上級別,在房門口都有紅外線感應器,只要有人進出都會在監控室有提示,方便我們給客人提供更優質的服務。您放心,客房範圍內是不會有任何您猜測的監視儀器,我們很尊重客人的隱私。”
一番話擲地有聲,既沒有惱羞成怒,也恰到好處地解釋自己出現在大堂的原因。
這麼一來,周遭那些看熱鬧的客人對酒店的服務就更有信心了。
吳予凡不由得多看了這位管家幾眼。
不錯嘛,反應夠快,腦子夠好使,這嘴巴也是夠厲害的。
“靳宇軒給你的工資不低吧??可惜我從事的職業沒有合適你的崗位,不然我都想把你挖過來了。”
吳予凡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沒讓管家覺得受寵若驚。
管家還是不卑不亢的態度:“承蒙吳先生擡愛,我恐怕也只有能力做好眼下這份兒工作了。況且公司待我不薄,能爲飛揚集團效力是我的榮幸。”
吳予凡又看了他兩眼,笑道:“行了,我不爲難你。B市有哪個夜場比較好玩兒的?你給我推薦推薦,順便給我叫輛車。”
說完又想到了什麼,吳予凡補充道:“專車就不用了,叫輛計程車就好,玩兒夠了我自己打車回來,就不麻煩你們了。”
這次管家沒有再堅持。
把吳予凡送到大堂門外,送他上了計程車,讓司機把人送到“靡醉”,管家就完事兒了。
吳予凡上了車就發了一條信息,只有簡單的兩個字兒:靡醉。
到酒吧的時候,裡頭已經是燈紅酒綠人頭攢動。
DJ在臺上打碟,身子一邊隨着強烈的節奏晃動,舞池裡有不少穿着前衛的小年輕在肆意地扭動身軀,好些個女的還可勁兒地甩着頭髮。
吳予凡的視線並沒有在這些人的身上停留,他招來一個服務員,讓人領着自己進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包廂。
才坐下不到十分鐘,酒還沒上來,包廂門就被人從外頭推開了。
“怎麼想起來酒吧了?”來人顯然不喜歡這樣嘈雜的環境。
吳予凡靠在沙發上,痞笑道:“我不喜歡一本正經地跟人談事兒,反正也是各取所需,咱們先談正事兒,談完了我玩兒女人你喝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