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爺一招手,夏清雅就屁顛兒屁顛兒地過去了,聽話的乖巧模樣,活像是搖着尾巴的寵物,等着主人的獎賞。
實際上靳宇軒也是這麼做的。
夏清雅來到他跟前剛站穩,這人長臂一伸,就把人帶到自己的懷裡:“吃飯了嗎?”
“嗯,剛吃了日本料理。”夏清雅乖乖答道。
豈料某人卻因爲這個答案而皺起眉頭:“吃刺身了?”
說了多少回,她的身體不能吃生冷的東西,平時不厭其煩地像個老媽子一樣千叮嚀萬囑咐,不就是怕她遭罪麼?
尤其是手術之後,靳宇軒就更是提心吊膽的,每天都要親自過問老婆大人的一日三餐。
某次夏清雅和莫菲菲去逛街,一時沒管住自己的嘴,吃了一杯冰淇淋,結果小腹一連好幾天都不舒服,來例假的時候還疼得死去活來的。
靳宇軒那是又氣又心疼,本來還想教育夏清雅兩句,但一看到她那蒼白的小臉,還有虛弱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不過爲了這事兒倒是連着幾天都對夏清雅愛答不理的,可把夏清雅弄得提心吊膽的。
別看靳宇軒平時把她寵上天,但觸碰到原則的事兒,他是不會妥協半分的。
有了慘痛的經驗教訓,這會兒夏清雅更是連半分猶豫都沒有,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沒有沒有!我就是進去吃了一碗豚骨拉麪,熱的!”
瞧把人急成什麼樣兒了,說話都不經大腦了,這話說的,誰家的豚骨拉麪還有冷的不成??
靳宇軒強忍着笑意,故作嚴肅地點頭:“嗯,乖了。”
低頭髮現小東西的鼻尖似乎冒汗了,靳少爺那顆老媽子的心又操碎了:“辦公室裡有暖氣,把外套脫了吧!”
他以爲夏清雅是熱得出了汗,卻不知道人家是心虛外加緊張。
夏清雅從來都沒有任何時刻像此時一樣,希望時間能過得慢一點兒,甚至是能靜止下來。
好吧,她認慫了行了吧??
今天就不該一時頭腦發熱,玩兒什麼夫妻之間的情趣,現在騎虎難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靳宇軒看夏清雅低着頭不作聲,以爲是這嬌氣包的懶病又犯了,便親自動手。
解開釦子,把夏清雅的外套拉開,靳宇軒就怔住了。
裡頭那一大片的淡紫色蕾絲是什麼鬼!??這玩意兒確定可以稱之爲“衣服”??
喉結滾動了一下,靳少爺的眸色變得幽深了幾分,他緊盯着小東西那白皙的細腰。
“寶兒,什麼時候買了新衣服?”
這完全顛覆過去風格的新衣,還真是深得太子爺的心啊!
女人對男人最致命誘惑的時候,不是一絲不掛,而是類似於披着一件薄紗,若隱若現。
彷彿一陣兒風就能把那薄紗吹開,可是薄紗卻很頑皮,迎風飄舞,就是不落下,讓你看不到女人的真面目。
就是這樣若即若離的撩撥,才讓男人更加瘋狂,愈發的想要得到。
靳宇軒自認不是個重欲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在遇到夏清雅之前一直“守身如玉”。
不是沒有那方面的需求,而是寧缺毋濫,也不想單純爲了生理需要和不相干的女人有牽扯。
但是有了夏清雅之後,開了葷的靳少爺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只覺得這小東西
哪兒哪兒都長得合他的心意,怎麼看都覺得怎麼順眼。
哪怕夏清雅只是在他的身邊做着最尋常不過的事兒,靳宇軒都覺得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這個女人絕對是他命裡的劫,逃不掉,解不開。
夏清雅不需要主動撩撥都尚且如此,這會兒穿上這麼性感的內衣,怎能不讓靳少爺想入非非呢?
察覺到男人的身體似乎有了變化,夏清雅心知今天無論如何是躲不過了。
一閉眼,一咬牙,豁出去了。
她擡起雙臂摟着靳宇軒的脖子,揚起小臉,在脣瓣距離男人的薄脣只有兩公分的地方停下。
挑、逗似的吹着氣兒:“今天剛剛買的,本來想拍照給你看看,聽聽你的意見。可是我又怕會影響你工作,就自己做主買下了。好不好看啊?”
那尾音軟軟糯糯的,彷彿有一根羽毛在靳宇軒的心上掠過,弄得他心癢難耐。
男人的身體永遠比他們的嘴巴要誠實迅速得多。
靳宇軒還沒開口,一雙大手就已經探入了夏清雅的外套裡,握住那本就不盈一握的纖腰,並且以此爲中心,開始上下游移。
“好看,特別好看。把外套脫掉讓老公仔細瞧瞧?”溫柔的語氣,明顯就是在誘哄。
夏清雅在靳宇軒火熱的視線下,臉蛋兒早就爆紅了。
在調、情這種事兒上,她從來都不是太子爺的對手,人家只要用灼熱的眼神兒看她,再用低沉寵溺的聲音和她說話,她就找不着北了。
這會兒也和平時一樣,渾身酥軟地窩在靳宇軒的懷裡,額頭抵着男人精壯的胸膛:“你自己脫嘛……”
靳宇軒低笑道:“害羞了?乖,你先坐直了我才能幫你脫衣服啊!”
嘖嘖嘖,說得可真是理直氣壯。
道貌岸然的樣子,好像是在跟人談論一樁公事似的,一本正經,可是腦子裡想的絕對不是那麼回事兒。
夏清雅聽話地坐直了,可是那雙眼睛依舊飄忽。
一會兒看看左邊的書櫃,一會兒又轉到右邊看看電腦屏幕,反正就是不敢和某人對視。
靳宇軒把外套從夏清雅的肩頭褪下,連呼吸都不由得急促了一些。
這女人簡直就是來要他命的!
明知道自己對於她的身體毫無抵抗力,偏偏還要穿成這樣,不是在引人犯罪麼?
雖然身體在叫囂着要把懷裡的人兒撲倒,但靳宇軒還是憑藉驚人的自制力忍住了。
他捧起夏清雅的臉:“爲什麼今天突然想到要買這個?”
夏清雅被迫擡起頭,從男人的眸中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臉,那嬌羞的模樣像個小媳婦兒似的。
她輕咬着下脣,小聲說:“就是想給你個驚喜嘛,誰讓你什麼都不缺?我也想不到別的禮物可送,就想着至少能讓你高興一下。”
“我很開心。謝謝寶寶!”靳宇軒毫不吝嗇地表達自己的謝意,並深情地吻住了他的女人。
開心並不單純是因爲成功地被女人這副打扮取悅,而是因爲她還記着這個特別的日子。
其實靳宇軒從來都沒有過生日的習慣,他也不覺得這天有什麼特別。
以前小的時候孫女士倒是熱衷於給他辦生日會,那也不過是隨大流,其他孩子都辦,如果他不辦,不就顯得家裡虐待他麼?
這可是孫女士的原話
。
孫女士也是個怕麻煩的人,她也沒覺得搞這些形式主義就是愛孩子的表現。
但做家長的心理大抵都如此吧?別人家能給的,自己也要給,不然就怕孩子心裡不舒服。
不過每次過生日的時候,孫女士總是一再提醒靳宇軒:“今天可是爲孃的受難日啊!你小子可折騰了我足足十一個小時纔出來,累死我了!”
小時候靳宇軒無從辯駁,乖乖地聽他老媽唸叨,等到讀醫了以後,他無比淡定地回了一句:“誰讓你不剖腹產?”
得,一句話把孫女士給塞住了嘴,再也不敢提這茬兒了。
所以靳宇軒對於生日這事兒實在沒什麼好感,可是他寶兒樂意給他過生日,那他就得領這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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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平時那麼害羞的小東西,竟然爲了他去逛專櫃買情趣內衣,若不是把他放進了心裡,又怎麼肯拉下臉做這種事兒?
靳宇軒感動之餘,更是恨不得把夏清雅揉入骨血好好寵着疼着。
兩人的擁吻一開始還是挺溫柔挺深情的,可是不知怎麼的,突然間畫風就變了。
隨着兩人的呼吸越來越急切,兩人身上的衣服也越發的凌亂了,夏清雅被撩撥得小貓似的直哼哼。
身體裡像是燃起了一把火,燒得她燥熱不堪,小手下意識地也想摸摸靳宇軒,可這男人都把她上半身脫光了,自個兒還衣衫整齊地坐着。
小東西急了,氣悶地捶了靳宇軒幾下,靳少爺低笑着哄她,一邊猴急地扯開襯衫的扣子。
“想不想?嗯?”箭在弦上,靳宇軒還是很有風度地問了一句。
夏清雅又羞又急,張嘴照着他的下脣就咬下去。
男人吃痛,那心情卻愉悅到不行,當即就以面對面的姿勢,抱起夏清雅就朝辦公室的休息間走去。
“這裡的燈光太暗了,到裡面讓老公好好看看這新衣服。”
夏清雅沒忍住笑了出來,作勢要掐某人的脖子:“不要臉!”
分明是想做壞事兒,卻要裝得一本正經,真是個衣冠禽獸,這男人的臉皮厚度估計是個未知數吧??
老是在口頭上被靳宇軒佔便宜,夏清雅也想哪天尋着機會能扳回一城。
她用一雙長腿牢牢地纏着男人的腰,湊到他耳邊:“其實這衣服是一套的,底下還有另外半截兒,更好看哦!”
靳宇軒的身體又僵硬了幾分,他停下來,眯起眸子打量一臉壞笑的小東西。
敢挑逗他?膽兒肥了!
盯着瞧了足足半分鐘,夏清雅看他不動彈,還不安分地扭了扭腰:“杵在這兒要幹嘛?”
靳少爺的欲、火已然燒到了最旺,三兩步就走進休息室,反鎖上門,把夏清雅扔到牀上。
這張大牀很軟,彈性極佳,夏清雅也只是跟着慣性彈了幾下,便側過頭,慵懶地看着男人緩緩地脫衣服。
該死的!
都結婚那麼久了,她居然還那麼容易被自己的老公誘惑到,那身材真是……
殊不知,這小狼崽子似的飢渴眼神兒大大地取悅了太子爺,很快的,靳太太就被撲倒,再也沒有多餘的心思來欣賞美男了。
被男人折騰得瀕臨昏厥的時候,只聽見耳邊傳來某人霸道的聲音:“乖寶兒,這禮物我很喜歡。”
累慘了的夏清雅心道,可算是功德圓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