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還一直在找,找尋安寧的下落,根據當時的資料,在找一件小小的茶點房,可是地方太大了,找了一整天都沒有什麼下落。在街上走的時候看到了溫雅,本來想叫她,可是好像看到她在哭,就停止了,只是一直在她身後,靜靜地看着她,看着她抹眼淚,看着她傷心。也許這個時候她要的是安靜。
當溫雅終於停止走路,而是呆在一個公園的石板凳上,繼續抹眼淚。大衛在另一個石凳上坐下來,拿出小小的掛墜看了一會兒,微微一笑,愉悅地哼起歌來。
溫雅本來就心情不好,可是隔壁有人和她作對,一定要唱開心的歌,心裡頓時怒火上升,可是想想,忍忍吧,今天並不想找人吵架。但那歌聲還一直在,旁邊的人還一直唱着歌,真是讓人難以理解。爲什麼會這樣呢?溫雅實在忍不下去了,直接站起來怒氣衝衝地走過去,“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沒看見人心情不好啊,大半夜的唱什麼歌啊,腦子有病。”
罵完了以後才發現竟然是倒黴蛋:“我倒是誰這麼變態,會在大半夜來這種鬼地方唱什麼亂七八糟的歌,原來是你,哼,也對,也就你這種人纔會唱的出來吧,變態,噁心!”
大衛也不生氣,只是毫不介意的說道:“我倒是哪家小姐呢?會在大半夜來這種鬼地方,來這裡一個人傷心落淚啊,嘿嘿,見人就罵,這種沒教養的野丫頭,也就你了吧,嗯,想想也是,除了你,全天下找不出第二個了。”
溫雅被說得漲紅了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的事,我喜歡,你是誰?你管得着嗎?我要你管啊。”
“我又,沒有說要管你,你說誰敢管你啊,大小姐,我還真擔心你到時候嫁不嫁的出去呢?”
“你個變態狂加倒黴蛋,反正遇見你以後就沒有好事,你離我遠一點。”
“嘿嘿,大小姐生氣了啊,是不是被你的情人欺負了啊,嘻嘻。”
溫雅也不理他,轉身就走。
大衛拉住她的手,溫雅一個轉身,已經在大衛懷裡了。“想哭就哭吧,我的懷抱借你。免費的哦。”
溫雅沒有拒絕:“誰要你好心了,誰說我要哭了?”然後便在大衛的懷裡哭了起來,像小孩子一樣,眼睛紅紅的,活像一個小兔子。本來溫雅也不是這麼脆弱的人,可是這次是真的傷到了心裡,所以纔會這樣,她需要一個人聽她述說,需要一個人來安慰她,不然,她的心裡總是有根刺。
“哎,我說,第一次見到你還以爲像你這樣的女生一定不會哭的呢,看來是我錯了。”
“誰說我哭了啊。”溫雅嘟着嘴,聲音悶悶地。明明哭了,可是還是犟着嘴,不願意說真話。
大衛也不戳穿她:“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還以爲你是個小男生呢,嘿嘿,原來是個小女孩啊,真是沒有想到。”
“誰是小女孩?我告訴你,我最討厭別人叫我小女孩,噁心死了,好像你有多大似的,大叔,哼,老男人,走開。”溫雅一把推開他,氣呼呼地朝前走。
大衛趕上去走在她身邊:“誒呀呀,這纔對啊,可愛的小貓咪又變成了母老虎了。我就說嘛,怎麼可能?現出原形了吧。”
溫雅看也不看他一眼,只顧自己走。這個時候,“咕……”的一聲,奇怪的聲音從溫雅的肚子裡傳出來,肚子餓了吧。溫雅卻絲毫沒有臉紅,“喂,倒黴蛋,你請客吧。我餓了。”大衛苦笑着搖搖頭,天底下竟然有這種女生,天吶。殺了我吧。
溫雅在麪館裡大吃特吃,吃了這個又吃了那個,空碗在面前已經跌成一串串了。像燈籠似的,可是溫雅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吃着。大衛拿着筷子端着面,一直看着,而碗裡的面已經完全漲起來了。
“你吃不吃啊,你不吃我吃了哦。”溫雅嘴裡塞着面,口齒不清地問道。大衛沒有回答,“你不說就當你默認了哦。”
於是那個誰誰誰就快速地把那碗麪吃了。吃完後擦擦嘴,像個沒事人似的。拍拍屁股走人。做人能做到這份上,實在是不容易啊。這就是境界境界,超乎常人啊。
大衛吹着口哨,“呀,心情好了嗎?這就是所謂的化悲憤爲力量嗎?今天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嘿嘿,那個誰誰誰,有那麼好嗎?”
“你不懂得。”溫雅突然停下來,“你沒有暗戀一個人那麼久,你是不會明白暗戀的心情的,那麼小的時候就開始喜歡了,不是說不喜歡就能忘記的,我一直努力着,想要變得完美……”
“哈……完美?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大衛不懷好意地看着溫雅的前面和後面,點點頭,“嗯,確實很完美,完美的像個男人,要做到你這樣的境界,不容易啊。”
“你!”溫雅差點就要揮拳頭上陣了,最後還是放下了拳頭,無聲地嘆了一口氣,“你不會懂得,我爲了她努力學習,想要變得更完美,想要成績好點,考上一個好一點的大學,學一些有用的東西,這樣就能夠幫到他了,那就可以呆在他的身邊,一直這麼想的,所以到現在爲止,除了經營管理,其他什麼都沒有學會。
生活不能自理,行爲一點也不像淑女,食量大得驚人,我忘記了,男人都是喜歡那種高貴大方的女人,而我這樣的註定只能默默無聞的待在一旁,可是爲什麼,我不服,難道我就一定要像別的女人一樣嗎?我就一定要穿個高跟鞋,打扮的漂漂亮亮去迎合別人嗎?我爲什麼要那樣,我就是我啊,我是溫雅,我爲什麼要那樣做。”大衛舒心地一笑。
“是,你就是你,你是溫雅,你是假小子,你食量大得驚人,那又怎麼樣,這纔是你的風格,你的style,誰說這樣就沒人喜歡了,
我就很喜歡啊,我是個有品位的男人嘛。哈哈!”
“變態狂,想說自己有品味,靠,你有屁啊,哼,剛剛還小小的感動了一下,切,就知道,倒黴蛋,你離我遠一點。”
“我就跟定你了,小樣,嘿嘿,你甩不掉我的,啦啦啦,哈哈。”
愛情就在這種小吵小鬧鐘建立起來,當愛情來臨的時候,擋也擋不住,緣分就是如此突然,時間不是問題,彼此的理解,彼此的心情能否像鐵盒纔是問題,只要能夠尊重就行了。所以當你看不到前面的愛情是,偶爾轉身看一下身後,或許,能夠遇到意想不到的幸福。愛情,悄然滋生。
憶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單衫杏子紅,雙鬢鴉雛色。西洲在何處?兩槳橋頭渡。無盡的思念寄寓在窗外的南風,相思人獨立。離開了才懂得忘記不是單純地將塗鴉在紙上的畫用橡皮擦掉這樣簡單,愛一旦紮了根,便會隨着血液流遍全身。每個細胞都能感受到,所以當初承諾的分手也不會流淚只是給你的安慰,否則每至夜深人靜時,那一行行清淚又是爲何?
有斬不斷的情,有剪不斷的思念,是否有永恆的感情,至死不渝。
安寧的眼睛裡有一輪明月,可是卻放不到心裡。沿着牆壁,一點點的摸索出門。穿上門口的鞋,踱步在小花園裡,一道黑影也同時進入。
“你來了啊。”安寧如熟人般平靜地打着招呼。
“看來老天爺還是公平的,沒了眼睛,可是卻給了你超人的聽覺。”渾重的聲音在黑夜裡顯得有些奇怪。安寧並未答話。月光灑在男人的臉上,纔看清這張與安宥酷似的清秀的臉。
“我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你放心,現在還有兩個孩子,我不會那麼傻傻的取送死,也不會自不量力去報仇,我只是想要活得明白些。” 黑煞嘆氣:“你就不能活得糊塗些,難得糊塗嘛。”
“雖然糊里糊塗地過着也許很幸福,但是心裡卻總會有那麼一點的遺憾。我不想讓人生留下太多的遺憾,僅此而已。”
“好,那我就告訴你。”
那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故事的開頭是一個富家千金和一個黑道頭子的相戀的故事。一個是有權有勢的千金小姐,從來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而且知書達理,渾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濃濃的書香氣息,很吸引人。
他們最後還是相戀了,可是黑道頭子知道自己的生活是在刀尖上過活的,他覺得自己不能給她幸福,甚至連基本的生命保障都不能給她,所以他狠心提出了分手,那個富家千金傷心欲絕,而他也因爲某些事情要離開。可是在離開的那一天,他看見了他心愛的女人瑟瑟發抖地等在車站裡,決定跟着他離開。她只說了一句:“願生死相隨。”
那一刻,黑道頭子決定了,一定不能辜負這個女人,一定要給這個女人幸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