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我想你誤會了,我和她只是工作上的暫時關係,其他的什麼都不是!”
“呵呵……”
夏夕夕對着蘇木瑾一臉陰霾的俊臉,苦笑兩聲,“那你身上的那股味道就不是柳葉清留下的,而是——另外一個女人的?”
既然他不承認,自己又何必悶着不說,既然要說,那就彼此說個明白,省的他真的以爲,自己真就那麼好欺負似得。
味道?
這一刻,蘇木瑾似乎徹底明白了,原來,夕夕一直在誤會自己。
怪不得她會哭的那麼傷心,怪不得她一直沉默不說,這一口還真是該咬,不過轉念一想,似乎又有一種淡淡的喜悅充斥其中,這樣說來,夕夕已經開始真正在意自己的了。
“夕夕,你真的是誤會了,聽我解釋,好嗎?”
“我不需要你的解釋!”夏夕夕臉上的淚痕似乎已經抹去,一雙眼神裡裝着故作的鎮定和堅強,“既然大家都已經把話說明白,現在,我們是不是就可以繼續下一步的事情了呢?”
夏夕夕一邊說,一邊繼續褪着身上的衣服,完全一副不以爲意的冷漠表情。
“柳葉清兩個月就能結束和你之間的一段戀情,我也想效仿她一次,能儘快解決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來吧!”
夏夕夕一邊脫,一邊衝蘇木瑾帶了命令的語氣喊着,蘇木瑾一把摁住夏夕夕手裡的動作,一雙深邃的眼眸中,卻是藏了萬般的心疼和委屈。
“你要效仿她什麼?”
蘇木瑾聽不懂夏夕夕究竟在說什麼,但惟獨能聽懂的是,她那麼着急跟自己上牀,原因,卻是自以爲自己要了她以後,就會對她徹底失去興趣,進而甩了她,然後——分手!
“夏夕夕,你聽着,在我心裡,你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樣,永遠都不會一樣,休想我能甩掉你!”
蘇木瑾一隻手緊緊地抓住她即將要散開的衣領,另一隻手,卻是緊緊地捏着她的肩膀,雙手的力道,幾乎要把夏夕夕的衣服和肩膀,給生生捏碎的感覺。
但面對蘇木瑾這樣的恐嚇,夏夕夕卻絲毫沒有害怕和退縮的表情,因爲,她既然決定要好蘇木瑾坦誠布公的把話說清楚,那麼,就沒有要害怕的理由,眼下,除了自己小心翼翼保存了二十四年的處子之身,她還能有什麼可怕的。
只要他能放過她,她什麼都可以給。
以後,她只是想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再也不要被任何人所打擾。
“那如果是我要甩掉你呢?”
夏夕夕帶了一臉反駁的語氣,極爲厭惡的表情看着他,“兩個人之間談戀愛,講的不就是你情我願,你不肯甩掉我,那就由我來甩掉你好了!”
蘇木瑾一把將夏夕夕提到自己身前,雙手緊緊地捏着她單薄的雙肩,一張俊臉,好像因爲氣的過火,幾乎都要變得扭曲,“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迫不及待的甩開我?”
夏夕夕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使得他完
全應接不暇,本以爲工作的事情搞定,他便可以繼續像以前一樣,安靜的守在她的身邊,一起上班、下班,一起去看電影、去濱海別墅數星星,還可以一起去度假、去散步聊天,似乎,他一直以爲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沒有做,她就忽然變了另外一張表情……
難道,真的只是因爲柳葉清嗎?
“夕夕,我沒有跟柳葉清發生過任何關係,沒有!”
蘇木瑾努力跟夏夕夕做着關於自己跟柳葉清在媒體前曝光的事情,“那些都是媒體亂寫的,你相信我,之前不是也有我和夏楚楚的報道嗎,這些表象的東西,你應該是清楚的,對嗎?”
夏夕夕看着似乎快要被氣炸的蘇木瑾,正努力向自己做着所謂的解釋,可對於他這兩個月來發生的事情,她真的不想再多做點評。
因爲,她實在是不想再有過多的經歷,去思考她和蘇木瑾這段根本不該發生的一段孽緣,蘇家不會同意,自己的人生也不能這樣扭曲下去,和他繼續在一起,要麼,是繼續禍害他下去,要麼,就像梅蘭媽媽所說的,委屈自己,留在他的身邊,做一個無名無份的女人。
所以,現在的她,需要趁熱打鐵,找準蘇木瑾的軟肋,儘快找個合適的理由,斬斷這段複雜的情絲線。
“好,媒體可以亂寫,那你身上的味道呢,你又怎麼解釋?”
“我……”
蘇木瑾似有語塞,有很多事,他並不能完全向夏夕夕說清楚,因爲,這畢竟牽扯到自己身體上面的一些私事,他不想讓夏夕夕跟着擔心,更何況,這也只是他的父母胡亂懷疑所造成的,這些混亂的家事,他一直就不想讓夏夕夕身受牽連。
“是她忽然間抱住了我,我當時沒反應過來,所以才……”
“那六年前的那些豔照呢,該不會也是你當時沒反應過來,幫你把衣服褪掉的吧?”
夏夕夕語氣中明顯帶了尖銳的嘲諷,一雙微微紅腫的眼眸中帶了難掩的鄙視,蘇木瑾託着她雙肩的手,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然後閉上眼眸,緩緩垂落下雙手。
良久,看向夏夕夕的眼神,充滿了無限的自責和驚恐。
“夕夕,你是在嫌我髒,是嗎?”
沒有!
一個肯定的答案,在夏夕夕的心裡迴應着。
捫心自問,雖然,她就算知道他做了那麼多不堪的事情,她的心裡,竟然還是想選擇去相信他,相信他當時一定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可是,眼前的決定,不容許她有退步的機會。
看她一直沒有在迴應,蘇木瑾也漸漸死了心。
起身,緩緩從那張大牀上站立起來,眼神,卻還依舊戀戀不捨的看着一直低頭沉默的夏夕夕。
音色低沉而又暗啞的說着,“好,我尊重你的決定!”
既然她心裡認定自己的已經是個不潔的人,而作爲男人的自己,又有什麼可以向她證明自己的清白。
就算他告訴她,二十四年來,他寧願選擇傷害自
己,也沒有碰過任何一個女人,她又會信嗎?
蘇木瑾不想再做無謂的解釋,因爲,他說什麼,都已經無濟於事。
與其站在這兒被她所嫌惡,不如早些離開她的視線,讓她身心落個清淨。
總有一天,他會向她證明,他是乾乾淨淨,沒有沾惹過任何污穢的,總有一天!
轉身,大步朝門外憤然離去。
蘇木瑾一走,整個套房裡瞬間變得安靜異常,寬大的臥室裡,諾大的一張雙人牀,就只剩下夏夕夕,蜷縮着身體,像一隻藏在殼裡的蝸牛,什麼也不想去想,什麼也不想再做。
逼退了一個應該離去的人,此刻,她應該是高興地纔對,可爲何,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一樣,筋疲力盡,甚至連擡起頭的力氣也沒有了。
蘇木瑾,蘇木瑾,蘇木瑾……
如果之前的兩個月裡,夏夕夕是因爲那些娛樂版流傳出來的傳聞,被蘇木瑾的事情饒了心智,可自從那晚酒店裡提出分手以後,每天上班和回到家裡的夏夕夕,簡直就是一灘行屍走肉。
不管是公司的同事,還是家裡的梅蘭媽媽,雖然看着她,依然在循規蹈矩的做着每一件事,但整個人,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大家嘴裡不說,但每個人眼裡,卻都看的清清楚楚。
而蘇木槿呢,處理完蘇雲舟交給他的木槿草本化妝品的市場推廣工作以後,便一直把自己悶在那所濱海別墅裡,神龍見首不見尾,整個蘇氏集團都找不到他去了哪兒。
這一天,夏夕夕下班回家,梅蘭媽媽老早就買好了一些補品,在樓下等夏夕夕回來。
“媽?”
夏夕夕正像個幽靈一樣,漫不經心的往自己落住的小區門口走着,卻看到梅蘭一手提着一個禮盒,似乎正站在樓下等什麼人。
“你怎麼跑樓下來了?怎麼了?”
梅蘭一臉疼愛的看着夏夕夕走過來,“剛剛你大伯母打來電話,說你伯父生病了,現在醫院養着呢!”
夏夕夕聞聽梅蘭的敘述,心裡不禁咯噔一下,雖然她打小和大伯父不親,但她曾經在蘇家的四年裡,多虧了大伯父和大伯母對梅蘭媽媽,還有住在精神病院的媽媽多加照顧,否則,兩個媽媽不知道會怎麼樣了。
所以,就算之前有多麼的生疏,衝着大伯父和大伯母這點恩情,夏夕夕心裡,卻還是把他們當成自己最親的親人看待的。
“大伯父生病了?”
夏夕夕慌忙從梅蘭媽媽手裡接過兩個禮盒,生怕梅蘭媽媽累着,一臉疑惑的問着,“生了什麼病,嚴不嚴重?”
梅蘭媽媽扯着夏夕夕一隻臂彎,雙雙緩步往公交站牌處走着,不緊不慢的說着,“聽你大伯母說好像是也是心臟裡有點問題,只是大夫還沒有下診斷,所以不知道嚴不嚴重,現在也只是在醫院裡將養着。”
“噢!”
夏夕夕聞聽到梅蘭媽媽的解釋,心裡也放心了許多,既然不是什麼要命的病,自己就放寬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