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莫念和顧鈞霆帶着安可可在澳洲的市中心一家酒店住了下來,顧鈞霆非常有先見之明的開了兩個房間。並且在許莫念要他先回隔壁的房間休息時,非常強硬地選擇了拒絕。
面對許莫念譴責的目光,顧鈞霆當作沒看見的在她們二人的對面坐了下來。許莫念非常直白的翻了個白眼,然後則當他不存在了。
“老妹吶,現在你姐都已經來了,所以你現在就放心大膽地跟你姐把情況說明吧。”許莫念老氣橫秋地跟安可可說着開場白,顧鈞霆在旁邊好笑的擡了擡眼,然後便又繼續埋頭自己的平板中。
安可可一開心也是有些不喜顧鈞霆的堅守陣地的,但是見他並沒有要參與她們兩個女人聊天的意思。於是,便直接學着許莫唸的模樣當他不存在了。
此時聽到許莫念問起,安可可腦子裡的第一反應,就是出現了修的那張臉。想着她臨走時,他冷漠無情地任她離開,只要她歸還這十年來的撫養費,安可可覺得自己的心疼的無法呼吸。有句話叫,越疼就越無法釋懷,安可可是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性子。修默許她的離開,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很傷自尊的事情。哪怕是許莫念面前,她還是會有所選擇地說出真相,“也沒啥,只不過是累了
,所以就想換個新地方生活罷了。”
安可可故裝堅強地說道,可是許莫唸的目光卻像是雷達一般的在她的臉上前後左右來回地打量掃視。
“你跟修吵架了?”許莫念自己問出來的話,但是她自己首先就不相信了。修對安可可的感情她一個局外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那份感情可不亞於顧鈞霆對她的寵愛,之前她還替安可可高興來着,畢竟像修那樣優秀的男人不說世間少有,但也絕對不太容易找。
安可可性子跳脫鬧騰,跟她一樣不服管教,可是修卻是出奇的有耐性,能包容她愛說謊話的小毛病,這樣的愛情纔是歲月靜好的。
可是這會子,安可可卻這樣的一臉憔悴,除了感情的事情會讓如此的憔悴外,許莫念還真就想不出別的來。
安可可因爲許莫唸的一語中的,神情有片刻的僵硬,但隨即她便否認了。
“談不上吵架,我跟他的關係原本就很複雜,我只是個寄居在他家的孤兒,他施捨我的生活,如今他厭煩了,我累了,所以便不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這樣對彼此都好。”安可可的聲音裡充滿着落寞,那樣黯然傷神的模樣讓人覺得心疼。許莫念再次將手搭在她的肩上,然後輕聲地安慰着,“你也別太傷心,如果你不願意將你和修的事情說出來,那我自然也沒有權力來強迫你
。只是你別忘記,沒有親生父母關心的孩子,活這世上原本就不容易,記得對自己好點。”
見安可可擡起頭來,認真地看着她,眼角似乎還有眼淚滲出,許莫念從桌上抽出一張紙來,然後替安可可擦掉眼淚。掃了一眼顧鈞霆,然後又繼續說道:“無論是女漢子還是軟妹子,找男朋友都是想找個依靠。可如果找到了這個依靠卻是以自己的不開心和痛苦爲前提的話,那就該認真地思考一下,這樣的一份情是否真的
讓你快樂。如果連最基本的快樂都不在了,那要這個男人有毛線的用!”
顧鈞霆本身全部的心思都是在腿上的平板上的,可是這會子聽到許莫念一本正經地充當安可可的感情專家,便有些好奇,停下了手指的划動,專心地聽她的話。
原本好好的勸慰話語,卻因爲最後的一句畫風突變而換了味道。顧鈞霆額角的青筋隱隱跳動着,小傢伙的心思有時候就是這樣的超乎成熟的。
顧鈞霆認真的看了一眼許莫念,見她此時正側着臉認真地跟安可可分析着。小臉上寫滿嚴肅,與她平時的嬉笑怒罵截然不同,這樣的她,他很少見。
不由得深思,她說的那些話,然後仔細地回想着這兩年來,兩人的感情歷程。也赫然發現,小傢伙是真的更在乎自身的感受。想到她曾經說放棄就放棄兩人的感情,莫非那時僅僅因爲自己讓她不快樂了?“姐,你說的我知道。我對他的確是動了心,可這並不能解決問題。感情裡,最不缺的就是單相思,可是單戀是很痛苦的。我還年輕着呢,上哪兒不能再找個自己愛也愛自己的。所以澳洲對我來說,是個過
去式了。”
安可可覺得修是因爲不愛自己,所以才能那樣毫不留戀地將她離開。於是,便將離開前,修說過的那些話,又重新說了一遍。
聽的許莫念那是怒從心中起,一個勁地大罵修是個渣渣。一邊罵還一邊仔細地觀察着安可可的表情,見她似乎有些心疼,想要阻止的模樣,許莫念心裡便是大致明白了。
兩個小女人抱頭有着聊不完的話,可是顧鈞霆卻是輕咳,示意安可可該回隔壁房間去休息了。
安可可也不知是聽不懂,還是有意,她一把抱住許莫唸的手臂,然後委屈兮兮地懇求:“姐,我失戀了,所以今晚跟你睡好不好,我想聽你的睡前故事!”
許莫念一臉嫌棄地推開她,然後將自己的手臂解救了出來。顧鈞霆更是直接就將安可可的衣領給提起,然後拎到了房門外。
許莫念坐在牀上擁着被子,看到轉身回來的顧鈞霆,臭着臉在她身邊坐下。許莫念眼神一轉,然後驀地起身,撲向顧鈞霆。
顧鈞霆正安撫心裡的草泥馬,哪裡想到她會突然來這麼一招,然後便直接被她給撲到在被子上。
經典的女上男下,這姿勢要多曖.昧便有多曖.昧。許莫念卻是一點也沒意識到這個模式,她趴在顧鈞霆的胸膛上,一本正經地問顧鈞霆:“男人爲什麼那麼容易就變心呢?原本我還以爲那個修是個好的,卻沒想到這才過了多久,就開始帶人回家了。安可可
真可憐,居然喜歡上那麼的一個人。”
許莫念替好姐妹打抱不平,卻是忽略了身下的男人,眼神越來越幽深,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傾向爲狼。隨時都可能將她給一口吞下肚子。“嬌嬌,有些事情是需要透過現象看本質的。修對安可可的心情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他們之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又或者說修現在有什麼特別的計劃,這些我們都不知道,所以不能妄加猜測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