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被顧鈞霆滿臉的戾氣給嚇倒,許莫念此時雙眼噙着眼淚水,驚魂未定地看着顧鈞霆。
“你說你要弄死我?”許莫唸的關注點向來是與常人不同的,此時她似乎固執地想跟顧鈞霆要個答案。
她覺得她說要弄死顧鈞霆那是隨口之言,可是顧鈞霆說這話的時候,卻是一臉怒容的,即便是現在他臉上的戾氣依舊沒有消散。這讓許莫念悲憤之餘,更是有些害怕。
顧鈞霆冷着臉,不說話。小傢伙臉上的懼意很明顯,他想解釋他只是口不擇言,可解釋的話語卻是說不出來。
想着她說要去找備胎時,那一臉的歡喜模樣,他就覺得胸口梗了一根刺兒,讓他呼吸不暢。如果這麼一句話,能震住小傢伙以後不再動不動地就喊找備胎,那至少也是有所收穫的。
顧鈞霆的沉默不語,讓許莫念心裡的恐懼加大,心裡的委屈也在不斷的聚集。
眼睛有些酸澀,可是許莫念也只是簡單地揉了揉眼睛,然後又固執地看着顧鈞霆。小.嘴一張,更加氣死人的話不要錢的往外蹦。“顧鈞霆,你早就想弄死我了是不是!你早就看好了別的女人在旁邊等着的是不是!說什麼生是你的人,死是你家的鬼,只不過是想綁我一輩子。顧鈞霆,我討厭你,你想弄死我,就來啊,我許莫念纔不會
怕。”
紅着眼睛從牀上下來,然後將散亂的頭髮,隨意地一紮,赤着腳就準備往門外跑去。
“你去哪兒?”看着她那委屈的模樣,顧鈞霆的心裡有些發軟,似乎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態度有些過分了些,所以才讓小傢伙覺得受了委屈。
有心想要緩解兩個人之間的局面,便上前幾步,可是許莫念卻是一臉防備地又後退幾步。
“我去哪兒你管不着,你們男人就是一個德性。顧鈞霆我也不怕告訴你,我不要你了。我許莫念不要你顧鈞霆了,自大暴虐的臭男人,我以後再也不要你了。”
說着許莫念便繼續往前走,被顧鈞霆那聲弄死她給震的發矇的許莫念,此時哪裡還有半分理智可言,更何況小屁屁上此時火.辣辣的,更是在提醒她這個男人就是個說話不說話,愛動手的混蛋。
許莫念現在一門心思就是想離開這個房間,她至於覺得跟顧鈞霆同處一個空間,對她來說是一件很難忍受的事情。
顧鈞霆見她存了心思要往外走,也明白自己剛剛的話確實是傷害到了她。當即便上前來,攔住她的去路,不讓她出門去。
“嬌嬌!有些話可不是能隨便說出來的,如果你把這些話收回去,我們好好地坐下來談談。”
顧教官不想道歉,更不想讓小傢伙以爲這些不要他的話,是可以隨便說出口的。他甚至想,只要小丫頭撲到他懷裡嬌嬌軟軟地向他道歉,說以後再也不會這樣的了,那他定還是像以前一樣寵她愛她。
他要的不過是她的一個態度而已,剛剛打了她,他也覺得有些難受。
可是他的話聽在許莫唸的耳朵裡,便成了他在威脅她。紅着眼睛,許莫念有些歇斯底里地猛搖頭。“顧鈞霆,我討厭你!我也不要收回這些話,我明明找的是男朋友,可是你卻像個管家公一樣的管東管西的,還老是打我屁.股,我纔不要你這樣的男朋友,我告訴你,你愛找誰就找誰去,勞資以後不侍候
你了。”
許莫念像是發泄着長時間以來的怨念一樣,她紅着眼睛朝顧鈞霆咆哮着,就是不肯鬆口收回那些話。
她現在只是覺得腦子裡熱熱的,一想到顧鈞霆有可能真的弄死她,她就委屈地想大哭一起,雖然弄死這個詞是她先說出來的,那也不行。
顧鈞霆聽着她的那些吐槽,才發現自己在她的眼裡竟然是那樣的不堪。
他愛她,所以纔想約束着她的心裡只有他,他一直以爲自己作爲男朋友是合格的,可是卻沒想到在小傢伙的心裡,他是如此的難上臺面。
見她小臉上寫滿委屈,他嘴一張,有些傷人的話便自動地說出了口:“好,不侍候了是吧,那你就走吧!”
傷人的話不是他不會說,只是他向來只認定了這個小丫頭,這會子這話說出口,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許莫念赤着腳,拉開房門便直接走了出去。
許莫念真的走出了房門,隱約間隔壁的房門似乎開了又關上,他不知道是許莫念進了安可可的房間,還是安可可陪着許莫念一起出了房門。
偌大的套房裡,便只剩下顧鈞霆一個人了。房間那麼大,明明剛剛小傢伙在的時候,還嚷嚷着這房間不如墨城來的寬敞,可是這會子顧鈞霆卻是覺得這房間空蕩的厲害。
就像他的心裡,此時空落落的,彷彿缺失了很重要的一個東西。
隔壁安可可的房間,許莫念紅着眼睛,眼裡溼潤潤的,可就是不掉淚。安可可見到她這個模樣,搓了搓手,在許莫唸的對面坐了下來。
“我說,你雖然是我姐,可也不用捨命陪君子到這樣的地步吧。你跟顧鈞霆明明好的像一個人似的,怎麼這會子又鬧的這麼兇了?”
安可可有意想調節一下兩人之間的氣氛,所以才故意打趣許莫念是爲了陪失戀的她,所以纔跟顧鈞霆鬧脾氣的。
如她所想,她真心覺得這世上沒有哪個男人能比顧鈞霆更寵許莫唸了。可是許莫念聽了她的話,卻只是頗爲哀怨地看了她一眼。
然後去洗手間洗了個臉,再出來時,眼睛雖然依舊紅紅的,但整個人的精神卻是好了不少。
“放心,姐都能自給自足的活到十八歲,那麼現在只不過是沒了個男人,生活還得繼續不是。你說的沒錯,男人嘛,最多不就是個看相,沒有他顧鈞霆,我許莫念又不是不活了。”
“你真的沒事?你不會呆會趴在被子裡偷偷地哭泣吧?”至少,她從修的別墅裡搬出來時,不就是一個人躲着哭了很久的。
所以,如果許莫念如果真要躲起來哭的話,在她看來也是正常的。可是許莫念聽了卻是一臉詫異地看着她,然後一臉的語重心長,“妹啊,男人嘛,你看重他,他就是必需品,可若你覺得自己沒有他也可以過的很好時,那他便是可有可無了。他都要弄死我了,我自然也沒
必要再留戀不是。”許莫念這話像是說給安可可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