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怎麼這麼關心沈家?”嫣然卻沒有絲毫生氣,輕笑着問。
原來,沈廷焯是這樣解釋他們分開的原因。是啊,他們沒有離婚證,理論上算不得離婚。
聽到嫣然的問題,老闆臉上一僵,大手一揮道“用不着你管!”
“或者不是關心沈家,而是關心沈廷焯。亦或者……關心自己的兒子?”沒有理會老闆的話,嫣然繼續說道“沈伯伯,還記得顧韜光嗎?”
“沈克功,1952年生人,曾任海軍陸戰隊第六戰隊隊長。1980年參與漁船護航行動中,失蹤。沈伯伯,我說的沒錯吧?”嫣然輕笑着望着老闆,目光如炬,犀利刺眼。
老闆眉端一蹙,迸射出危險戒備的光,他脣角勾着冷笑,略微點點頭,從一側拉了椅子坐下來,吩咐早就傻眼的老闆娘說“你去忙活吧!”
“可是……”老闆娘侷促不安的來回看着兩個人,不知到底該擔心誰。
“去吧!”老闆冷聲吩咐,無奈下老闆娘只得先進去。
“顧小姐,調查的很清楚。”他看向嫣然,冷冽的光芒裡氣場強大。
“其實這些資料很容易找到,難得是把現在的您和從前的您聯繫起來。”嫣然微微一笑,端着蛋花湯又喝了一口,這湯,涼了不好。
沈克功並沒有答話,從口袋裡抽出支廉價的煙夾在手中,掃了眼嫣然,用打火機點燃,狠狠的抽了一口。煙霧瀰漫,嗆人的氣味令嫣然不自覺的蹙了蹙眉端。
“廷焯不抽菸。”沈克功有一搭沒一搭的隨口道。
“是。”嫣然輕笑着回答。
“想問什麼,說吧!”彈掉菸灰,沈克功深沉的反問過去。
“不想知道誰告訴我您的身份?”嫣然卻好像一名熟練的談判者,帶着笑容平靜的問。
“誰?”
“米蘭。”嫣然笑着打開手機,把照片放在沈克功的眼皮底下。
“從照片上,真的很難看出你們是同一個人。可是米蘭告訴我,沈廷焯和你很像,最像的是眼睛。所以,我立刻想到了您。”瞥了眼照片,沈克功從胸腔裡發出悶哼,他抽了第二口煙,把煙氣吐出去,手機還給嫣然。
“如果我的資料沒有問題,80年您失蹤前護航的漁船所在漁業公司的董事長應該是顧韜光沒錯吧?”沈克功瞥了眼眼看,微微得笑了“你是來查你爸爸的死因?看來,廷焯說的話,你一句都沒有聽進去。你爸爸得死,跟我們沒關係。”
“沒有關係嗎?沈廷焯似乎不這麼認爲。顧家出事前,我爸爸曾經親自到過沈家,之後,我被莫名其妙安排和沈廷焯相親。和沈廷焯結婚後,他帶着我去過監獄,我記憶中爸爸看他的眼神非常特別。沈伯伯,我想知道,這些都是爲什麼?就算不是他害死我爸爸,那麼究竟是誰?和你們沈家到底有沒有關係!尤其是,和沈克進。”顧韜光的罪名是走私槍支彈藥,很巧合的是沈家二叔沈克進就是做槍支彈藥生意,這其中的玄妙其實很容易推理出來。
“顧小姐,我和你爸爸確實在幾十年前就認識。我可以告訴你他是個好人,他不會做違法的傷害人民的事情。更可以告訴你案子確實有問題,但其他的,不是我不說,而是我確實不知道。那次護航中漁船出了事故,爲了救船上人員我被海浪衝走,之後到了一座島上,等回來已經物是人非,事情就是這樣,至於克進,如果他參與這個案子,上面不會不管。”沈克功抽完最後一口煙扔在地上,用腳踩滅。
“嫣然,那個孩子很可愛,非常可愛……”嫣然相信,沈克功沒有說假話。
但她仍然不願意相信沈克進沒有參與她爸爸的案件。顧家確實是從漁業公司起家,後來纔有了現在的規模,爸爸非常珍惜,絕對不會鋌而走險參與走私槍支彈藥,何況,那些槍支彈藥的來源究竟在哪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