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從我身上尋找他的影子,嗯?”沈廷燁看她盯着自己傻看,擡手輕輕在她光潔得腦門兒上彈了下。
雖然不疼,嫣然還是擡手揉了揉額頭,低聲嘟囔着“哪有!”
“沒有的話,就是覺得我其實也很帥?”沈廷燁明朗的聲音傳來,他依舊拉着她一路向前走着,迎着陽光的俊美臉龐上笑容清澈明亮,因爲她的話從內心升騰起強烈的喜悅,她並不那麼討厭他,即使他對她做了許多看似討厭的事情。
“你一直都很帥啊!”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嫣然滿臉的鬱悶。
沈廷燁和沈廷焯很像,但是他們的氣質完全不同,沈廷燁身上有強烈的軍人氣息,是那種遠遠得看過去就英氣逼人的男人。而沈廷焯就內斂深沉許多,會令人不寒而慄,也會令人望而生畏,溫柔的時候,又是容易讓女人無限遐想邪魅得男人。
清晨部隊莊嚴的訓練聲中響起沈廷燁不和諧快樂的大笑聲,他環繞住她的肩撫摸過她的髮絲一直從後面輕輕捧住她的下頜迫令她歪着擡頭看向他,英氣得臉龐上帶着些褐色的脣片揚起帶着邪氣的笑容。
“既然如此,今天你的眼裡就全部都是我吧,不要再有別人!”眼裡可以只有他,但心裡永遠做不到,她的心有個“只有”,已經屬於沈廷焯。
“不可能嗎?”沈廷燁的笑容僵硬了幾分,爲什麼已經讓自己離她很遠,卻對她細微得想法還是那麼清晰?
“可以。眼裡只看到你。”她得回答,可以稱得上模棱兩可,並不準確。可沈廷燁滿意得點了點頭“做到就好。”手放下,就落在她肩上。
他們的笑聲吸引
了不少正在訓練的士兵的目光,嫣然有些窘迫得想逃離開來,這些人中若有在軍區宿舍門前站崗的定然認識她。可沈廷燁的手臂偏偏在此刻使了力氣讓她逃不出去,嫣然也不想死命的掙扎,畢竟答應了他今天屬於他。
一日情人嗎?嫣然暗自苦笑着,她還真是趕得上潮流前線啊!
陪着沈廷燁走過得一路都有士兵敬禮,但沒人叫出他的職務,也沒有像沈廷焯做司令的那會兒,身邊總跟着幾個警衛員虎視眈眈得瞅着四周。他們行動自如得在軍營裡走了許久,身邊不時響起她從前遠遠聽到從軍營裡傳出的歌聲。
“軍中之軍,鋼中之鋼,我們是祖國的熱血兒郎。尖刀拔出鞘,炮彈壓上膛,等待着衝鋒號角吹響……”
“我愛這藍色的海洋,祖國的海疆壯麗寬廣,我愛海岸聳立的山峰,俯瞰着海面像哨兵一樣……”每一首歌沈廷燁都能跟着哼唱上兩句,他聲音不高不低,很容易就淹沒在軍隊嘹亮得歌聲中,但又那麼清晰低沉得傳入嫣然的耳朵,震動着她的耳膜。他唱出得軍歌與旁人不同,因爲有着神聖的莊嚴與肅穆,即使不在行伍之中,亦是與衆不同。
“他好像不會唱這些。”嫣然有些失落得道,她聽過沈廷焯唱給她“小酒窩”,清新干淨,可是總覺得他那樣的男人,唱軍歌會更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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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廷燁垂首眉端一挑,擁着嫣然的力道緊了緊,眼神有些迷茫得道“不,他唱得很好。”
“我沒有聽過……”嫣然並沒有刻意掩飾語氣中的失落,一個男人若是深沉的愛過你,反倒會有許多屬於他的東西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因爲他已經沒有了自我,只剩下
他深愛的女人。
“一個政治家,會拒絕隨時唱軍歌。”他頓了一頓,低頭順手揉揉嫣然的頭髮,動作裡充滿了寵溺。嫣然好奇得擡起頭,竟是沒有拒絕他過於親暱得動作,只像是明白了他還要繼續說下去般的滿眼期待。
“這就是爲什麼,我沒有選擇那條路,寧願一輩子呆在部隊,熟悉,相對純潔的地方,不願意投身政治。但是沈家總要有人做政治家來維持家族得榮耀,他幾乎天生就是這樣得材料。”他停下指向身後的一棟白色建築,簡單的方方正正的兩層樓,第二層的某間辦公室門口掛着乾淨的透明底子黑體字牌,上寫着“政委辦公室”。
“喏,他的政治生涯從那裡開始,而我的,就像所有士兵一樣,班長、連長、營長,一級級得升上去。他就像個小跟屁蟲,走到哪裡都是我的政委!”沈廷燁說着有些失聲得笑出來,他凝着深沉的笑意望着那間關閉得門,像是穿透了時光般久久沒有回魂。嫣然並不曉得在過去的時光中他們兄弟怎樣扶持走過,只是突然在那刻想,也許沈廷燁,並不是爲了得到她?
那麼,他又是什麼目的,帶着她走這條路,帶着她到沈廷焯和他曾經生活得地方,告訴她,曾經出現在她面前精明老道的男人的青春和他的成長?
“是爲了沈家,所以做了政治家?”嫣然好奇得問,雖然她早已知道沈廷焯走到最後,幾乎從沒有一天是爲了自己。他執着得做着一件事,有一個目的,她不懂得的。
“我說過,他是天生的政治家!”沈廷燁揚起脣角目光向上,自豪得笑容掛在脣邊。嫣然相信,沈廷燁對沈廷焯,是從心裡得欣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