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蕁抿了抿一嘴,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我說話可能你不愛聽,您對我有偏見可以,但是項目組成員,策劃以及助理辦公室的人,我應該比安總熟悉,你不能因爲個人的偏見對公司……”
“駱助理。”安習之再一次開口打斷了她的話,然後冷冷的看着她的眼睛,“你不要太自以爲是。”
聽到這句話,駱蕁張了張嘴,想要說句什麼辯解的話,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算了,既然他就是對自己有偏見,那麼自己說什麼也沒用,不管他選的是誰,大不了就自己看的緊一些好了,她不願意再跟安習之發生任何爭執,毫無意義。
車子穿過濱城最繁華的商業區,最後在金碧輝煌的濱城大廈樓下停下了。
駱蕁跟着安習之穿過酒店的大堂,上了電梯,最後到達頂層的豪華套房裡面。
安習之自己一個人先進了套房的其中一間臥室,把駱蕁一個人留在偌大的客廳裡面。
“駱助理,你的臥室在這邊。”
助理提着行李朝着安習之剛走進去的一道門旁邊走去。
住安習之隔壁?
駱蕁先是愣了愣,隨即一想,總統套房的屋子都很大,又不是隻有一張牀的連鎖酒店,就算是隔壁,睡覺的地方那也隔着很遠了,這麼一想,也就無所謂了。
“駱助理,安總說了,接過來的人先好好休息幾個小時,項目九點就開始,到時候所有人要到客廳開會。”
駱蕁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現在才早上四點半,還有一會兒時間可以睡覺。
這樣高強度和突然的工作對於駱蕁來說並算不辛苦,以前在國外的工作節奏比這個還要快,她那時候在事務所裡面經常爲了一個策劃案忙的好幾天晚上不能睡覺,或者因爲有了新的構思,興奮的一個晚上睡不着……
駱蕁洗了臉換了睡衣直接上牀睡了,新的環境多少有些不適應,但是駱蕁知道如何調整自己到最快的休息方式,閉着眼睛,調整出最平穩的呼吸,只要保持這樣的淺度睡眠就可以了。
另一邊,安習之在自己房間裡面脫下外套,掛在了衣架上面,助理敲門進屋。
“安總,項目組的人選名單幾個部門的經理已經統計好了,您看看。”
安習之沒有拿文件夾,“不用了,直接讓人把他們接過來。”
助理點點頭,轉身正要離開,安習之忽然想起一件事,“助理辦公室的人是誰選的?”
“是顧助理。”
顧雲的職位僅次於駱蕁,這件事全公司上下各部門的負責人都是剛接到通知剛出的名單,只有駱蕁沒有通知,是安習之親自去接的。
他只是不想要駱蕁來得及通知任何人而已。
駱蕁的淺度睡眠向深度睡眠轉換法並沒有在這件套房的臥室裡面奏效,駱蕁心裡否認是因爲安習之住在隔壁的原因,她把原因歸結於自己身下這張牀沒有家裡那張硬。
翻來覆去很多次之後實在是睡不着,駱蕁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從牀上坐了起來。
穿着酒店的拖鞋擰開了牀頭的小夜燈,開始在房間裡面走來走去。
房間確實很大,除了廚房之外所有設施一應俱全,沙發電視洗手間,最難得的是有個陽臺可以推開全透明的門走出去呼吸濱城最高大廈頂層的空氣,俯瞰整個燈紅酒綠的商業區。
駱蕁毫不猶豫地推開門走了出去,走出去之後她就後悔了。
她沒想到陽臺是跟隔壁房間連在一起的,而此刻,安習之正坐在陽臺的藤椅上面抽菸。
嫋嫋的煙霧讓他的臉看起來朦朦朧朧的。
駱蕁想要走,但是已經被他看見了,這時候走顯得有些突兀,索性硬着頭皮打了招呼。
“安總,這麼晚,還沒睡?”
“……”安習之盯着她的目光有些複雜,對她沒話找話的行爲露出一絲嘲諷的神情。
駱蕁有些尷尬,她縮了縮脖子,扯出一絲苦澀的笑意,準備轉身回房。
“抽根菸?”安習之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對於這樣的要求,駱蕁一般情況下會禮貌拒絕,“對不起,我不抽菸。”
但是安習之的聲音叫住了駱蕁的腳步,不知道爲什麼,在這樣的一個場景下,她想來一根菸。
聽說煙能解千愁,跟酒一樣。
“吧嗒”一聲,zippo的打火機在駱蕁的眼前燃起一簇火苗。
然後夾在駱蕁白皙修長的兩根手指指尖的那根菸菸頭出被點燃,紅色的火星一點點燃燒着抱着菸草的紙,指尖開始升起細絲一樣的煙霧。
駱蕁學着以前見過的那些人的樣子,把菸嘴放進嘴裡,吸了一口,只是一口,然後開始猛烈地咳嗽起來。
安習之笑了笑。
駱蕁嗆得眼淚都出來了,但是看到安習之嘴角譏笑的那一瞬間生生忍了下去,賭氣一樣又狠狠地吸了一口。
白色的菸捲被她這狠狠的一口吸進去,瞬間燃燒了一半,菸灰掉落在地面上。
不出所料,這一次,她嗆得更加厲害,一種辛辣的感覺在舌苔上面蔓延,跟酒精在喉嚨裡面的辛辣感覺不一樣,這種辛辣是來自味蕾的,有一種神奇的麻醉效果。
這種東西,要是真的抽完一根,是跟酒挺像的,駱蕁暗暗有些贊同那些人的說法了。
但是恐怕自己暫時是學不會了,她把剩下的半截煙捻滅在菸灰缸裡面,然後起身準備回房。
“我好像不太適合這個,先回房了,安總。”
“那是你抽菸的方法不對。”安習之站起身,看着駱蕁的背影。
駱蕁皺了皺眉回過頭,“我覺得…….”
“我可以教你。”安習之說完這句話,猛吸了一口煙,然後伸手捧住了駱蕁的雙頰,在她震驚的目光下貼上了她的雙脣。
濃烈的菸草氣在口腔中蔓延,比起剛剛在自己嘗試着吸菸帶來的輕微辛辣感受,安習之過渡到她嘴裡的這口煙來的更加猛烈,刺激,而且嗆人。
駱蕁覺得難受,壓抑,想要咳嗽,可是安習之的雙手狠狠地摁着她的腦袋,舌頭在她的口腔裡面四處衝撞,絲毫沒有憐惜,帶着那股子濃濃的菸草味,讓駱蕁悶得透不過氣來。
“嗯……嗚……”
安習之的雙脣離開駱蕁的時候,她瞬間從嘴裡吐出一口煙霧,大口的穿着粗氣,伴隨着激烈的咳嗽,幾乎喪失了指責安習之的能力。
“你……你……”
“還想要再嘗試麼?”安習之冷冷地盯着駱蕁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