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很快就會回去了。”
駱蕁莫名的臉上一紅,“嗯。”
掛了電話,駱蕁摸了摸發燙的臉,那種少年時代常有的感覺好像正在一點點回歸,無比的陌生,又無比的熟悉。
中午,包念念從外面回來,剛回到辦公室就聽說駱蕁回來的事情,不等張芯跟他說話,就自己敲了辦公室的門。
“駱助理,你回來了?”
駱蕁笑着點點頭,“對啊,你不是也回來了麼?”
“這還是要謝謝你。”包念念站的筆直,身上的青春但是幼稚的揹帶褲已經換成了成熟大方的雪紡襯衫和黑色的包臀裙。
駱蕁讚賞地打量着她,“謝我幹什麼,你沒犯錯,所有的事情都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謝謝你自己就行了。”
“要不是你幫我在安總面前求情,我肯定不會回來的。”
“求情?”駱蕁愣了愣,自己好像沒說過什麼啊,她是知道安習之的脾氣的,說什麼都不管用,況且之前事情也一直沒查清楚,所以她雖然想說但是的確沒這個機會能說。
“對啊。”包念念一臉的感激,“安總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所以纔給我這個機會的,而且還把我調到了11樓來,直接轉正了,讓我好好幹。”
原來是安習之,駱蕁心裡有幾分瞭然。
這算是安習之給他的人情,他知道自己想要培養個左膀右臂出來,特意順水推舟了一番。
那麼她也當然不好戳穿。
只好默認了。
“頂好的案子怎麼樣?覺得難麼?”駱蕁轉移了話題。
包念念笑着搖頭,“不是很難,快結束了,庭外和解,頂好那邊已經不打算告了。”
駱蕁點點頭,沉吟了一會兒正色道,
“這個案子結束以後,搬到辦公室裡面來。”
包念念能力其實不錯,只是資歷淺,駱蕁之前看過她的簡歷,正兒八經的商務系畢業,雖說算不上高材生,但是成績也算是中上了,之前沒有實習經歷,所以看起來才一張白紙一樣,什麼都不懂。
要是有人好好帶的話,應該能帶出來。
包念念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愣了好一會兒,訥訥道,“搬到哪兒?”
“辦公室裡面。”駱蕁指了指她旁邊一直空着的一張桌子,那裡應該還有一個人的,但是她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選,所以一直空着。
包念念一臉的震驚,“駱助理,你是說,你是說,我可以搬到這兒跟你一起工作?”
“嗯,跟我一起。”
“可是,”包念念高興了一會兒忽然有些擔憂起來,“可是我什麼都不會。”
“不用擔心,我會教你。”
“真的麼?”包念念擡起頭一臉的激動,“駱蕁姐,你說真的?不是騙我?”
“當然。”
駱蕁看着包念念那張寫滿了青春活力的臉,頓時心中一陣感慨。
剛入行的時候,遇到一個願意認真教導自己的人有多重要,這一點駱蕁比包念念心裡還要清楚。
“駱蕁姐,你真的是我的貴人!”
“好了好了,你不是還沒吃飯麼,趕緊去食堂,不然可就什麼好的都被人搶光了。”
“你不去麼?”
“我……”駱蕁遲疑了一會兒,掃了一眼旁邊,擺着劉韻送過來的午餐盒,“嗯,我不去了。”
包念念沉浸在自己榮升助理的喜悅中,根本沒有注意到別的,歡天喜地地出了辦公室。
駱蕁笑了笑,伸手打開了面前的飯盒。
包念念太單純,腦子一根筋,有時候可愛得很。
吃完午飯,駱蕁一看時間還早,想着要給啵啵買狗糧,附近有一家寵物店,這會兒吃了飯走過去,正好消化一下,也能把啵啵的口糧給買回來。
剛下樓出了電梯,就聽到前臺爭吵的聲音傳來。
爭吵的兩道聲音都很熟悉,駱蕁皺了皺眉,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背對着自己站在前臺,跟前臺的李瞳爭辯着什麼。
“桑小姐,我說了很多遍了,這都是安總吩咐的,您不能進去就是不能進去。”
“什麼不能進去,我是安習之的未婚妻。”
“這件事,您跟安總說,我們沒這麼大權利。”
“安習之呢,你讓他出來,我自己跟他說。”
“我說了很多遍了,安總出差了,現在不在公司。”
“安習之出差了,駱蕁請假了,你騙誰呢?”
桑瑩的聲音在大廳裡面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要不是新換的保安部門控制的嚴格,她肯定能上明天娛樂版的頭條。
駱蕁站在電梯口,遲疑了一會兒之後轉過身朝着門口走去。
這樣的事情,眼不見爲淨。
高跟鞋在地上敲打出悅耳的聲音,桑瑩的出現並沒有打擾她愉悅的心情,看她這個歇斯底里的樣子,她已經很確定,安習之真的跟她分手了,不然她也不會不顧形象在門口這麼大鬧。
“駱蕁!站住!”一道尖利的嗓音從駱蕁的身後傳來。
她的腳步微微一滯,神色有些不悅起來。
桑瑩到底是想怎麼樣。
“你不是說她請假了麼?”桑瑩咬牙切齒地瞪着李瞳。
駱蕁原本想要走,聽到這句話,還是停了下來,高跟鞋在原地停頓了一會兒,然後打了個璇兒,朝着前臺的方向走了兩步,跟桑瑩保持着兩米的距離。
“我是請假了,今天剛來,早上不是她值班,不知道很正常,你沒必要爲了這個跟一個前臺過不去,桑瑩。”
桑瑩原本要對前臺發火的,這會兒聽到駱蕁的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變換了好幾種顏色,她恨恨的看着駱蕁,“你少來裝好人,她不過是狗仗人勢,你也好不到哪兒去,都是一夥兒的。”
駱蕁忍不住皺了皺眉,眼神中浮現幾分嫌惡,“桑瑩,公衆人物,嘴巴這麼不乾淨,不太好吧。”
“我嘴巴不乾淨也比你這種身體不乾淨的人好!”桑瑩揚起下巴,眼神中彷彿燃燒着一團大火一樣,想要將面前鎮定自若的這個女人吞噬。
“污衊誹謗,要付法律責任。”
“哼!”桑瑩冷哼了一聲,“我污衊?駱蕁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說話,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不清楚麼?”
“不可理喻。”丟下四個字,駱蕁頭也不回地朝着門口走去。32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