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冷靜思考
“釋然?別跟我說,你想撫養他們?你清醒一點,我們以後會有自己的孩子,一個真正屬於你的親生骨肉,那兩個孩子遲早是要和你分清界限的?”因爲孩子的母親會威脅到她,她怎麼可能讓他以後和那兩個孩子再有牽扯??
不?防範於未然,她不僅要他和那個女人劃清界限,更要和兩個孩子斷的乾乾淨淨。
不是親生的,就能輕易割捨?那麼這幾年的心血與養育呢?就這樣一筆至銷?
從此變成毫不相干的陌路人?
不?起碼,他不行。
“我是他們的爹地,他們就像我的血我的肉,不能割捨。”他平靜的再次重複。
“釋然?你清醒一點?那兩個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啊?”從小就沒有父母的嚴潔覺得無法理解,覺得生氣,他根本就沒有嘗試過去割捨,又怎麼知道割捨不掉?從頭到尾,他從來沒有努力過。
爲什麼要一再重複兩個孩子並不是他的親生骨肉?不是親生骨肉,付出的愛,源源不斷的親情,難道就該輕易的拋掉?
他覺得,他和她無法溝通。
“嚴潔,我們給對方時間,冷靜一下。”頹然,他平靜的提出。
他以爲努力就可以,至少,沒有愛情,大家還能互相理解,互相扶持。
但是,突然,他發現不行。
他一直知道,他的心,和嚴潔的心,一直隔着千山萬水,無法走近。原來現在不僅是心,連想法也不一樣。
今後結了婚,他不想一次又一次爲了孩子們的問題爭吵到彼此敵視。
給對方時間,冷靜一下?這不是男人分手的最佳說辭?
嚴潔慌了,“釋然?你別告訴我,你想分手??”
他沉默。
其實相對於牽手,他更喜歡一個人的自在。
但是,分手,他明白並沒有這麼簡單。
“爲了那個女人,你就想分手??果然,那個女人一回來,你就不一樣了?”嚴潔已經變得歇斯底里。
“不關方雅靜的事。”他依然很平淡,面具下的臉孔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你說過,你一定會娶我的?”嚴潔不依不饒。她知道他是一個守信的人,即便知道拿出這一點來強迫他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好處,但是女人天生的嫉妒與擁有的心理作祟,失去理智的她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對,他承諾過,一個不得已的承諾。
但是,做這個承諾的時候,他沒有想過,在嚴潔和孩子們二者,他必須做出選擇。
“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吧。“他冷淡的說着。
“不?我現在就要談?我沒有做錯事,你不能說分手就分手?釋然,你承諾過,你會娶我?告訴我、一切都不會變?我們很快快就會結婚?”嚴潔扯住他的手,很固執的要一個答案。
“過幾天.大家心平氣和了、我們再談?“他強硬的扣回自己的手,毫不猶豫。
他並沒有要馬上分手。
過幾天,好好再談談孩子們的問題、再確定彼此能否在想法上達成一致、找到解決的辦法。
“不行?我要你現在就給一個婚期?”自從那件事情以後,嚴潔已經無法再象以前一樣灑脫、她將他的承諾牢牢握在手心裡,即使她明白,很多事情越逼迫,反而事得其反。
對於不屬於我們的東西,就象流沙一樣,握得越緊,流得越快這個道理、任何人都懂、但是不見得發生的時候能這麼理智。
他蹙眉,不想和嚴潔再起衝突。
冷靜的,他轉身就走。
徒留,紅了雙眼的女人。
回了自己的屋子,他就見到,紅腫着半邊臉的另一個女人,靜默的提着環保袋,打算出門。
“去哪?”難得,他主動開口和她說話。
“去起市買點食物。”怔怔的、她回答。
近段時期,他還是第一次圭動和她說話
“我送你。“淡淡的,他已經徑自走向自己的轎車。
快步、她跟上、脣角微揚,車後視鏡裡,他看到她紅腫的半邊臉,愉悅的脣角,彆扭至極。
他着着,心裡堵得難受。
車子開到藥店時,他停靠在路邊,下了車。
回來時他手裡多了一條消腫藥膏、扔給她。
抿着脣,一言不發,他繼續上路。
她在後面開心的咧嘴笑,接過扔在自己身上的藥膏,她東掏掏西找找,就是找不到鏡子。
通過後視鏡,他看到了。
他剎車。
“到前面。“他硬着聲音,命今她。
哥上他回。他肯幫她上藥膏?
她更開心了,急忙輸快的打開後車門,換到前面將藥膏開心的遞給他。沒想到、他沒按只是冷淡的指指前座上方遮陽板的鏡子。
顯然是她理解有誤,他一點幫她上藥膏的意願也沒有。
但是,塗着涼涼的藥膏的她心情還是很愉快。
看着她心情好到差點沒哼着歌的單純小臉。
他納悶真是個笨蛋,被人扇了巴掌還這麼開心?他在心裡嘀咕....
把車開到起市門口、他面無表情的幫她打開車門,然後重新坐回自己的位,“自己進去慢慢選,我在車裡等你。”
他不進去?
她欲言又止。
其實她好喜歡與他一起進超市的感覺。當然,如果,他走在前面,她跟在後面,算“逛”的話。
但是知道他不喜去人多的地方,特別是現在的他,戴着面具,總要按受着別人異樣的眼光。
“好。“她柔柔一笑,並不勉強。
那抹笑望着他,巧笑佳今的溫柔笑意,讓他的胸口硬生生被撞擊了一下。
不自然的別過臉,他將自己的信用卡遞給她
“不用、不用?我自己也有卡?”她趕緊搖手,上次在這個超市購物,她也沒花他的錢、而是直接用自已的信用卡買單。
他的臉黑了一下,不知道爲什麼,他不習慣她不再花他的錢,以前他用瓊漿玉液、綾羅綢緞養著她,她吃的、穿的、用的、哪樣不是他精挑細選?…
硬生生的將信用卡收回皮夾。
“那我進去了,我去買點新鮮牛排、晚上做菲力牛排給你吃。”她朝他揮揮手。
笨蛋?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吃她煮的食品,每次還是浪費食物?
但是,她甜蜜的笑,轉身間,爲什麼,他覺得她的身影纖弱寂寥?
爲什麼,他覺得她的笑容只是強裝堅強?胸口,一抹憐惜,在涌動。
打開車門,他想下車陪她。
但是剛邁出第一步,他又硬生生收回自己的腳步。
因爲,他意識到自已的舉止已經有點不尋常。
他不能被她影響?qq1v。
冷着一張臉,他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浮躁的拿出一本雜誌,一邊心不在焉的翻着着,一邊等待着她。
選購了新鮮的食品,她將推車停在用品區。
準備選一瓶男式的沫浴露給他,昨天清理他的浴室時,就發現他的沫浴露用光了,在湊合着用肥皂。
掂腳,她努力向最上面的貨架上一瓶重的沫浴露伸手掂腳。
這時一隻修長的手、幫她取了下來。
“謝謝?”她開心的道謝、在轉過臉時,卻僵凝住了所有表情,異常俊美的一張臉孔是齊宇陽……還是陸辰軒,或者說,這個名宇連真假都不知道。
“男式沫浴露?”陸辰軒晃了一下手裡的沫浴露,脣角嘲弄的牽動了一下,原來你逃婚、是因爲有了別人??”如果不是因爲前幾天她的信用卡沾費記錄、恐怕他現在還在沒頭沒腦的一洲又一個洲的尋我着她。
他的態度還算溫和、只是她整個人都毛骨驚然、一股可怕的寒意更是自脊髓悄捎竄起。
“那個男人是誰?”他將男式沫浴露輕輕放入她的推車,問得狀似謾不輕心、“慫恿你逃婚、更是魁力巨大到、能讓你連兒女都能輕易拋棄的男人,是誰?”他斜瞥着她,無掄高挑的眉或斜斜看人的眼神,還是脣邊流露的輕笑,都暗藏着一種隱藏的危險。
她嚥了一下口水,她怕他,真的真的是怕他?
特別是知道他並非軒哥哥以後、這種壓抑很久的害怕此刻排山倒海的涌現情不自禁,她拉着稚車,步步後退。
“砰“的一聲,陸辰軒的手搭在了推車上,不讓她後退分毫,態度卻依然平和,“自己選吧,自已乖乖跟我走,還是我把你槓着走?”
“爲什麼是我??“她悲憤的質問。
爲什麼是她?既然他不是軒哥哥,那麼眼前的男人爲什麼選中的目標是她?而且他對軒哥哥還是那麼的瞭解??
“爲什麼不是你??”他反問、帶着點嘲弄。
“你根本就不是軒哥哥?爲什麼打着他的名義,掠奪不屬於你的東西?”整個公司都被他控制住了,連陸辰逸都對她死了心,不願意再回頭,他還想怎麼樣?
“我得罪過你嗎?爲什麼你要這樣對待我?爲仔麼你要冒充軒哥哥?”她分明已徑知曉了一切的眼神、讓陸辰軒僵了一下,但是,很快,他便恢夏正常。
“由我來做陸辰軒,代替他照顧你,不好嗎?”
“代替?”她差點失笑這不是太可笑了嗎?這世界上,有誰可以代替誰嘛?
“你覺得可笑?”陸辰軒的神色依然雲淡風輕,“知道陸辰軒還活着的時候,你不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