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強寵 總裁,矜持點 170 結婚
接好蘇苓的電話,向晚便隨着江睿一起回江家過週末。
曾美桂的家教工作雖是雙休都沒時間休息,但這是她的興趣愛好,做起來感覺尤爲充實,幾年的軟禁時光她都在用家教的方式彌補那些失去的歲月,只有這樣,她纔不會感懷自己命運的多舛。
入了江家的門,向晚感覺到突如其來的熱流,江來慶和江釗早便離開,江來源依舊要工作,江家的這幢舊式小樓,住着兩個年過七十的老人,還有兩個下人。
今年冬天只是下過幾場小雪,東部的冬天雖不及北方,但是大雪的時候,也會很美,老太太盼望着能下一場大雪,她說這纔像冬天,瑞雪可以兆豐年,是好兆頭。
江睿揉了揉向晚的頭髮,笑了笑,柔聲的說道:“結婚啊,爲什麼要這樣?”
“向丫頭,今天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東西?奶奶讓小柳去做。”
老太太見向晚太震驚,心裡有些驚慌,莫不是這丫頭是打算要等孫子治好了才結婚嗎?結了婚也可以慢慢治啊,老太太有些急,“向丫頭,我知道你們小姑娘都愛漂亮,想穿漂亮的婚紗,五一的天氣是沒有那麼暖和,我們不舉辦室外的婚宴,迎賓什麼的都在酒店裡面,不會冷的,而且五一江釗和你大伯他們都有假,不用請假都可以回來慶祝,很多在工作的人,都會有時間來。這樣熱鬧,江睿是長孫,老婆子可不想一個婚宴就請幾桌親戚,越多越好,越熱鬧越好,我呀,這是第一個孫子娶老婆,我得辦得大大的。”
說到後面,老太太開始比劃起來,興奮得很,那是由衷的,江睿是她疼着的孫子,婚宴不能隨了年輕人辦什麼旅行結婚。她要讓所有知道知道她的孫子娶媳婦了。這是她的願望。
老太太比以往見到向晚還要熱情,那白亮亮的假牙像是要從嘴巴里掉出來一樣,牙齦都露了出來。
聽到向晚的誇獎,老太太的眼睛又笑得眯成了縫,“這個是我媽媽的東西。那時候的大家小姐都有很多漂亮的荷包。”
直到向晚點頭,老爺子跟老太太才吐了一口氣。
老太太的手雖是一層皮包骨似的,皺皺的,但並不覺得乾巴巴,想是多年未做過家務,細得很,向晚的手被老太太的手握着往屋裡拉。
“爲什麼這樣問?”
不止江睿,她的其他幾個孫子,都要給他們辦得大大的,她覺得這樣,滿足,滿足。
“江睿,你有事瞞着我,對不對?”向晚擡起臉望着江睿,想把他看穿,她今天一來就覺得哪裡不對勁了,肯定有事瞞着她。
向晚嘴巴張得大大的發不出來聲音,老太太這是給她分配信物了?她成了孫媳婦了?她真的成了孫媳婦了?心裡那裡壓着的激動和感動,快要滿出來了,她以爲她不能生孩子,起碼得肚子有了反應,她和江睿才能結婚,纔有機會結婚。
向晚附和着說是是是,下場大雪會是一個好兆頭,但其實她是不太喜歡下雪的,下雪之後的天氣太冷,她又是個怕冷的主,得窩在家裡不敢出門了。
“奶奶,我不是怕冷,我是擔心這都陽曆二月了,要準備好多東西,來得及嗎?”不要說這樣的豪門了,就算是普通的人結婚,婚禮都是提前好久便開始準備了。
看着老太太欣喜的目光,突然心生內疚,她似乎是一個騙子,老太太經常說讓他們結了婚趕緊生個孫子出來給她抱,經常說自己怕是沒多少日子了,真抱也抱不出兩年了。SXKT。
吃着飯,老太太說:“睿睿啊,你們都在雪園住了那麼長時間了,把婚期訂了吧。”老太太說的時候,還看了一眼老爺子,老爺子似乎早就知道這件事,老太太眼神甫一遞過來,老爺子便馬上點了頭,表示應允。
中午的飯菜向晚覺得非常可口,吃得她眉梢掛笑,雖然還是那些菜式,老爺子愛的,老太太愛的,江睿愛的,還有她愛的,其實她現在愛的和江睿愛的都一樣。
向晚覺得耳邊響起來高樓蹋陷的聲音,周邊揚起來土塵,塵土飛旋,眯進她的眼,一陣緊過一陣的,那些土塵瘋狂的往她眼裡吹,吹進眼裡,摩擦着她眼裡的柔嫩脆弱,眼淚流出來的時候,整個眼睛都是刺痛的,那一根刺痛的神經,直逼心底。
“奶奶,我吃的東西跟平時一樣,沒什麼特別想吃的。”
上年孫候。向晚沒說什麼,老太太便拉着那條紅繩往她的脖子上套去,向晚一驚,老太太卻笑着說:“你別以爲這個玉是我媽媽留下來的,不是,就這個荷包是。這個是新玉,當初你爺爺打仗,越南那邊的當地人送了他塊石頭,你爺爺去交公,領導說這是人民的心意,叫他自己留個紀念,你爺爺看石頭還漂亮,就放在廳裡擺着,當觀賞,還是江睿十歲的時候,你爸爸的一個朋友到家裡來看到我們家來,看到了,說這個鑿開,一定有寶玉。我們也沒信,就把那塊石頭交給你爸爸的朋友去弄了,果真啊,上好的冰種,我就做了好些個物件,做了四個觀音,四個佛,男帶觀音女帶佛嘛,就是給孫子,孫媳婦留着的。”
“漂亮,肯定是奶奶以前的東西吧?這繡不像是機繡的,機繡的花,沒這麼飽滿。”
“這個你別操心,這不是你女人家該操心的事,不管什麼事,江家都會辦好的。江睿如果兩個月內連婚禮的籌備工作都做不好,他也不配叫這個名字,你放心,江家的男人個個都是頂樑柱,我們睿睿辦什麼事辦不好?件件都得弄得妥妥的,誰看着都會滿意。”老太太又看了一眼孫子,滿意得很。
不過老太太的話題沒有繼續放在荷包上,而是把荷包裡面的東西拿出來了,一片晶瑩剔透玉,彌勒佛的肚子大大的,嘴巴笑得開開的,眼睛甜得眯眯的。
可是老太太今天似乎不錯得過了一些,就連老爺子都從柳媽的手裡接過果盤,給向晚端去,一個勁的說,向丫頭,冬天的氣候,尤其乾燥,你們年輕人啊,消耗大,多吃點水果。我看電視裡說,是被充VC,這些玩意,你比我們這些老頭子老太太懂,多吃點。
“好啊,奶奶有沒有什麼好的提義?”江睿握住向晚差些扔掉筷子的手,高興的看着老太太,聲音溫潤卻有着跳躍的愉悅。
陽光照在老太太的眼瞳裡,放着光。
結婚,結婚。
車裡的只聽見一男一女淺淺的呼吸。興許是向晚的眼神過於犀利,又透着懇求,過了很久,她還是如此堅持,江睿只能低頭,抱住她,聲音有些低啞:“向向,我跟他們說,是我……不能生。”
向晚緊緊的握着江睿的手,再也吃不下飯,離開江家,坐上車的時候,她終於側身撲過去緊緊的抱住江睿,一句話也不講,只是抱住,死死的,恨不得掐破他羊絨衫下面的皮肉,激動的問道:“江睿,江睿,怎麼會這樣?啊?怎麼會這樣?”
向晚覺得手,腳,嘴,心,細胞,全都在抖,抖得她快要掉到凳子下面了,婚期,這麼快,就要訂婚期了。
“好,一切都聽奶奶的。”江睿表現得比向晚高興很多,這讓老太太又擔心向晚是不是會變卦,一個勁的施壓,比如早點結婚的好處,反正都是要結的,這風聲也過得差不多了,江家的新聞也沒人敢炒了,早結婚,安心,踏實。
老太太拉着向晚坐到廳裡的沙發上,她對向晚一直都不錯,不像老爺子,老爺子姓子就那樣,有時候喜歡裝嚴肅,把曾經的那種威嚴要在小輩們的面前演上一演,大家再誇上一誇,他的嘴角就會忍不住的笑一笑,然後繼續裝嚴肅。
江睿扶額,這表象的安寧與和睦,真是讓人提心吊膽。
江睿朝向晚點點頭。
鼻腔裡,像被刺鼻的酸氣充斥,望向坐在不遠處裝沒看見她們的江睿。
孩子會有的。
老太太似乎看出了向晚的興趣,問:“漂亮嗎?”
“江睿,別瞞我,你告訴我,好不好?好不好?”
江睿感受到向晚目光的時候,側身過去,他坐在廳裡的飯桌上擺弄杯子,她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和老太太四手相疊,那眼神,滿滿都是愧疚,她們之間的談話,他是聽到的。老太太現在是生怕向晚會因爲他不能生育而跑了,所以用這個孫媳婦纔可以援用的冰種玉佛想把她拴住。
當老太太離開後又回到向晚身邊坐下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小盒子,打開後,裡面有個小荷包,向晚看了看,紅色的錦緞有些微微的毛絲,像是有些年份了,上面繡了些花,但看不出是牡丹還是芍藥。淡粉的花繡得厚厚的,鮮綠的葉子,光這個荷包,向晚就覺得漂亮。
“年後五一吧,怎麼樣?”老太太這話是看着向晚說的,向晚又是一怔,五一?這都陽曆二月了,沒多少時間了,結婚?真結婚?
第二更了。
我吃了飯去做推拿了。親親們,留言票票別忘了,還有幾天28號羅。呵呵,親親們懂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