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放開我!風缺喻,你放開我!”錦瑟掙脫不開,只能求饒。她回頭,去看向慕容斐,他依舊是站在樹蔭下,根本沒有移動分毫。
慕容斐,你是不是對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失望了呢!?
慕容斐,時間已經逝去了四五年了,我們……就算是面對面,只怕,也隔了千山萬水了!
這樣子下去,如何是好!?
……
錦瑟跟着風缺喻的步伐,跌跌撞撞的,好不容易走出了街心公園。
風缺喻把她扔進了停在路邊的汽車。
依舊是那輛白色的邁巴赫62s,唯一不一樣的是,這一次,駕車的人,不是風缺喻。
所以,她還沒來得及坐穩,風缺喻已經進入汽車,坐穩,然後前座的司機,就踩下了油門!
“風缺喻,你到底要做什麼!!!”錦瑟質問。
這個男人,真真是太奇怪了。
她與他什麼關係都沒有,她卻偏偏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我帶你去見個人!”風缺喻道。
見個人!?
誰!?
錦瑟疑惑的看着他,他卻沒有回答。
這個時候的風缺喻看起來,很認真,絲毫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他,會帶她去見誰呢!?
錦瑟不知道,她的目光,緩緩的從他的臉上,移開,卻停滯在了——他放在膝蓋上的手掌之上。
那個手掌,居然還包着紗布。
這還是上次的吧。
這傷口,早該癒合了啊,爲何……?
錦瑟問:“你妹妹,琉璃怎麼樣了?”
“她啊,好得很呢,早出院了,現在活蹦亂跳的到處忙了!”風缺喻歪嘴笑了笑,一如既往的妖孽了。
“那……”錦瑟指了指他依舊包着紗布的手。如果說風琉璃那麼嚴重的傷,都癒合了,那麼爲何他的,還沒癒合呢?
“這個啊!”風缺喻擡起手,笑了笑,說:“還沒好,就裂開了。然後重新縫合,然後再裂開……反反覆覆的,來了好幾次……”
原來如此,錦瑟瞭解了。錦瑟想起了先前,他緊緊扣住自己雙臂的力道。傷口沒恢復,就用這樣的力道,不裂開纔怪!
“那麼,你的手,估計,恢復不到原先了!”只怕,會留下猙獰的傷口了。
風缺喻聳聳肩,整個人,癱倒在了座位之上,道:“無所謂了!”
男人,也不需要在意這些的!
……
汽車,繼續,前行着……穿越了市區,穿過郊區,進入了一條寧靜的鄉間小道。
風缺喻到底要帶她來見什麼人呢!?
……
白色的邁巴赫奔馳在鄉間小道。
一片的安靜寧和。
這,也讓錦瑟的思緒,漸漸的能夠沉澱下來了。
所以,她問:“你怎麼認得慕容斐……就是任凌智的?”
“他,就是你的前夫麼?”風缺喻不答反問。
“是!”我點頭。
“這個人,你以後,還是離他遠點吧!”風缺喻說。
呃……
這真真好笑了,爲何,要這樣子呢?
爲什麼,爲什麼要她離慕容斐遠點呢?
錦瑟覺得萬分的可笑了,所以,她說:“我覺得,我應該離你遠點纔是!”
在錦瑟的心目中,慕容斐,永遠是自己的丈夫。即使,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阻隔了這麼多年了。
而風缺喻呢!?是一個她並不是很熟悉,而且亦正亦邪的紈絝子弟而已。
許是錦瑟帶着嘲諷笑意的被風缺喻看見了,他的目光,死死的盯在了她的臉上。
她也看着他,但是,卻“讀”不懂他眸中的意思。
好半響,他才說:“歐錦瑟,你……還真是有夠蠢的!”
唔……她,蠢!?
她瞪他!
爲何,要這樣說她!?
風缺喻看着錦瑟的樣子,樂呵呵的笑了。
氣氛,似乎是一下子,又緩和了不少。
……
汽車,在小道上,打了一個彎,終於,放慢了速度,然後,漸漸的停下了。
錦瑟沒等風缺喻過來替她拉開車門,就徑直的下車了。
擡眼望過去,所看見的,是一間看起來嶄新的四合院。
白牆黑瓦,樹木蒼翠。
這裡,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農家樂,呆在這樣的環境下,讓人忍不住的覺得呼吸都變得輕快。
“這……”錦瑟側頭,疑惑的看向風缺喻。
他帶她來這樣的地方做什麼!?
風缺喻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反而過來,拉住了她的手,帶着她跨步進了院子。
這……
剛剛跨入院子,就一股子的鳥語花香,令人忍不住的想要歡笑。
錦瑟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
但是,這樣歡喜的情緒,並沒有維持多久,待到風缺喻帶着她,轉了個彎,看見主屋的時候,錦瑟知道這裡,這裡根本不可能是一個簡單的農家樂。
因爲,她看見了主屋的大門兩邊,都站着黑色西裝筆挺,一臉嚴肅的威猛男人……這,看起來,就是電視裡經常出現的……保鏢!?
錦瑟立即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才猛然的看見,原來,在主屋的二樓陽臺上,也有黑衣人在來回的走動,甚至,他們的身上,都有着配槍!!!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這裡,又住這什麼人呢!?
風缺喻說要帶她來見一個人!?
呆在這樣的地方的人,一定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吧!?
錦瑟停住了腳步,不想走了。
她問:“風缺喻,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你爲何要帶我來這裡?”
錦瑟害怕,有些事情,她根本就不想去接觸。
現在的她,只想要簡簡單單的生活下去。
而這樣的地方,一看,就不是簡單的地方。
錦瑟是真的怕了。
她的生活,不能再起一點的折騰了。
所以……站定了腳步,錦瑟等待着風缺喻的回答。
但是,風缺喻僅僅只是看着錦瑟,沒出聲。
幾秒後,她轉身,就準備出去。
手,被扣住了。
是風缺喻!
他說:“進去見見他吧,這個人,是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
錦瑟停下腳步,轉身,繼續疑惑的看着他,說:“對你很重要的人,帶我來做什麼?”
只見,他勾脣一笑,說:“我之前說過,你……一定會是我的,不是麼?”
說着,他一個用力,把她扯入了懷中。
雙臂,緊緊的扣住了她的腰。
唔……
“風缺喻……,你瘋了!”錦瑟想要掙脫開。
但是,風缺喻的力道,她見識過,她沒有辦法可以掙開。
“爲什麼,你可以和聶少霆在一起生活這麼多年,卻不可以與我在一起呢!?”他笑着問。他有一雙桃花眼,所以笑起來的時候,蠻好看的。
“你們都是變態!”錦瑟怒道。
“對——而你,卻有吸引變態的魅力!!!”他說。
錦瑟皺眉,她伸出唯一自由的雙手,拍打着風缺喻。
他不痛不癢的看着她。
錦瑟是又氣又怒,對於沒皮沒臉的傢伙,她最不曉得如何是好。
好在——
“缺喻,你們在做什麼?早就聽說你們到了,卻一直不見人進來!”
他們的身後,響起了一道醇厚的聲音。
風缺喻立即就放開歐錦瑟了。
而錦瑟,目光也立即朝着聲音的來源,看去。
是一箇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素衣,看起來,很雅緻的樣子,到是有幾分的仙風道骨的模樣。
見到這個男子走來,風缺喻立即迎上去,道:“叔,我們這不是馬上就進去了麼?”
叔!?
這個,難道也是風家人!?
但是,我自見過風家不少人,每個人都長得極爲的相似。和這個,完全不像啊。
男子,看着錦瑟,對她淡淡一笑,道:“錦瑟吧!”
錦瑟微笑,點頭。
“今天,這天氣不錯,缺喻啊,叫人搬幾把桌椅,我們就在院子裡坐坐!”男子吩咐風缺喻。
“好嘞!”風缺喻笑着答,然後,就走了。
錦瑟看着風缺喻的樣子,不免覺得好笑。
風缺喻這個人,骨子裡,只怕也是高傲之極的,上次,連他父親,他都不放在眼裡。這會子,對這個人,卻是畢恭畢敬的,看得出來,這傢伙,應該極爲的尊重這個人吧。
“錦瑟,我很唐突的讓缺喻把你帶來,如有什麼不周的地方,還請原諒!”
待風缺喻走遠後,身邊的男子,就說。
錦瑟微微一笑,道:“沒有關係的……只是,您找我過來,是爲什麼什麼事情呢?”
“錦瑟,你隨缺喻,喊我叔叔吧!我姓夏,要不,你也可以叫我夏叔!”男子笑着說。
錦瑟衝着他點了點頭,說:“恩,夏叔!”
然後,錦瑟隨着他一起逛着這個中國風濃重的院子。
最後,在一個小石板橋上,他們停下了。
錦瑟站在橋的邊緣,低頭,看着……
人工湖的水,澄清無比,在鋪着鵝卵石的小道上流淌,有幾條錦鯉,在裡面自由自在的遊趟。
這倒真是有點小橋流水的味道。
“我們家缺喻,經常在我面前提及你,所以,我就說,一定要讓他帶你過來給我看看!”夏叔突然道。
錦瑟懵!
這個風缺喻,怎麼這麼個亂嚼舌根啊。
錦瑟說:“夏叔,別聽風缺喻胡說,我……孩子都五歲了!”
夏叔這個時候,正低頭看着橋下,細水,鯉魚……所以,錦瑟看不清他的表情。
好半響後,他才擡頭,道:“恩,我有聽缺喻說過,是一個很可愛的兒子!”
錦瑟點頭。
“錦瑟,你瞭解缺喻麼?”夏叔問。
瞭解風缺喻!?
她籠統不過見過他幾次面而已,根本就不熟悉,所以,錦瑟搖頭。
“缺喻從小,跟我的時間,比較長!我跟他的感情深厚的程度,可以說超過他與他父母的感情……!”
錦瑟點頭。從風缺喻對他的態度上,她就能看出來了。
“這,是他第一次跟我說起,他喜歡上一個女子的事情!”夏叔道。
呃……
錦瑟沉默了。
“他,就是小孩子心性。遇上愛極了的東西,就喜歡捧出來獻寶!”夏叔又說。
錦瑟無奈的扯了扯嘴角。
她就是他風缺喻想要帶來獻的寶麼!?
呵呵……
“叔,錦瑟,過來喝茶!”風缺喻的聲音,從不遠的地方,傳來。
錦瑟順着聲音看去,看見風缺喻挺拔高大的身影,站在不遠處的樹下,身邊,是已經擺好了的桌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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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我們過去!”夏叔笑道。
錦瑟點頭,木訥的跟上。
藤木的桌椅,擺放在了主屋前的蔭涼樹下,上面已經泡好了茶!
錦瑟一聞,就知道,這是上等的鐵觀音了。
因爲,只有鐵觀音,纔會這麼的香氣四溢。
“錦瑟,你坐,先前坐車過來累了吧!一起喝杯茶!”
“恩!”
三人,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