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想發生,卻不得不接受;有些東西,不想了解,卻不得不學習;有些人不能失去,卻不得不放手。——歐錦瑟。
…
回程。
我們兩個各自坐在後座位置上的一端……沉默。
我知道,我最後那句話,傷透了聶少霆的心了。
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啊!
看着聶少霆難受,其實,我也難受。
但是,我一向,都是心腸比較硬的,所以,我可以傷害聶少霆一分後,再狠心傷我自己九分。
沒有關係……不疼!!!
……
車子,聽在了任家門口。
我打開車門……下車。
聶少霆在我的背後,說:“每次,都給我極致的幸福,之後,狠狠的把我踢下雲端,墜落地獄……錦瑟,你真的好狠!”
我聽着,沒有回頭。只是,揚了揚脣角……,然後,推開心姐家的鐵門。
越過花園,我纔剛剛推開了主屋的大門,心姐,就迎過來了。
“錦瑟啊,你怎麼現在纔回來啊!你的衣服怎麼回事?”心姐,問。
我低頭,在換鞋。
看了看自己的衣物,笑了下,擡頭,說:“怎麼樣?時尚不?大紅配大綠,大俗亦大雅!!!”
我滿以爲,我說得挺好笑的。
但是,擡頭,我看見心姐的臉色,卻不好,我說:“心姐,怎麼了?”
“我纔要問你怎麼了呢?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啊?”心姐說。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慘淡一笑,說:“哎,還不就是,我掉海里了麼?你看,我衣服都換了!有點冷的喲!”
我,編排着理由。
我知道,臉色不好的原因,是因爲……聶少霆啊!!!
“怎麼會掉海里的?”心姐道。
“在海上吃海鮮啊,一激動,就掉海里了!”我說。在廳裡環顧了下,沒看見寧遠哥,便問:“寧遠哥呢?”
“他啊,在書房呢!”心姐回答。
我點點頭,說:“我上樓洗澡,睡覺去了!”
說着,我便上樓了。
心姐一路跟着我,她是鐵定心,要找我說話的,我知道。
果然,進了我的房間後,心姐,就開始了。
她說:“歐錦瑟,你告訴我,你和聶少霆,是怎麼回事?”
“意外碰到了,就一起去吃了個晚飯啊!還不是叫你們去了,你們自己不去!”我說。
“錦瑟啊,我和任寧遠,不想你受到任何的傷害了!我們只希望你平平靜靜的生活……”
“我知道,心姐,我知道!”我看着她,我說:“可是,很多的事情,不是你不去招它,它便不會來找你的,知道麼?我要做的,只是儘量的迴避而已……所以,我想盡快完成這裡的事情,讓我好離開!”
我按着心姐,我說着。
心姐,哭了。她上前一步,抱住了我。
心姐說:“錦瑟,爲什麼,爲什麼老天要讓你生活得這麼痛苦呢!?”
我,也抱住心姐。
我也不知道啊,不知道,爲什麼,神,要這般的對待我。
也許,也許是因爲,我上輩子,做了太多太多的錯事了吧,這輩子,纔會讓我來還債吧!
所以,我說:“沒事啊!我現在,很好!所以,請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自己的!因爲,我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有些事,不想發生,卻不得不接受;有些東西,不想了解,卻不得不學習;有些人不能失去,卻不得不放手。我要做的,只是,順其自然!!!”
心姐,鬆開了我。
她看着我,眼裡,有着對我的憐惜。
我衝着她,笑了笑。
我說:“心姐,表哭泣喲!哭起來,很醜的!萬一變醜了,寧遠哥在外面搞外遇的話,怎麼辦?”
心姐,立即破涕爲潑婦!
她雙手叉腰,我看着他,我說:“他任寧遠只要敢有這個苗頭,我立馬帶着兒子離家出走!”
我笑。
有時候,看着心姐夫婦,會覺得,愛情……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我知道,寧遠哥,從少年時代起,就只愛護心姐一個女人了,呵護着她,保護她。
而心姐呢!雖然,也放棄了自己的一些理想,但是,得到了寧遠哥全部的呵護,這樣子,其實,也不差。
看着他們,我會覺得很美好,也會很幸福。
……
…………
“少霆,你看我,撿了一個這麼大的……”
我蹲在海邊,撿了大半盆的琵琶蝦,突然,看到了一個超大的,下意識的,就去喊聶少霆。
但是,得不到回答,心臟陡然狂跳了起來,有種被拋棄的絕望感,瘋狂的涌上了心頭。
我驚惶失措地直起身子,四處張望,空曠的沙灘上,只有他一個人!
“少霆,少霆……”我叫喊着。
聲音裡已經帶了哭腔,就在這時候,他看見遠遠的石頭牆外,有一個人影高高地舉起手來對我揮了揮。
“少霆啊!!!”我叫喊。
那個人影,慢慢的朝着我走來,慢慢走近。
夕陽的餘暉,照射在了那個人影的身上,所以,我看清楚那個人,是誰。
慢慢的走來了,走近了……我,看清楚了。
不是聶少霆!!!
是風缺喻!!!
風缺喻回來了!!!
“風缺喻,你回來啦!”我激動的迎上去。
但是,風缺喻的眼裡,像是根本就沒有看見我一般,徑直的,朝着大海走去。
“風缺喻……”我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