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耳聽着,還是沒人,怎麼回事?箱子裡的空氣本就稀薄,她越喊,越憋氣,呼吸越發難喘。
她用力深吸了一口氣,扣住那條僅留的細縫,死力扒開,咯嘣一下,指甲掰斷了,好疼!
“宙斯西爵,你王八蛋!”這次,她不會再原諒他!他鎖她銬她就夠了,還用箱子裝起來,手指的疼痛令她抓狂難耐,無處發泄。猛力用頭撞頂蓋!
“砰!”痛死了!
混蛋!王八蛋!宙斯西爵,爲什麼非逼我恨你,討厭你!
突地,外面傳來聲音,她募得頓住身體,耳朵緊貼在箱子上。
黑影罩住僅有的光線,募得箱子動了一下,冷霜凝雙手撐在箱底,箱子應該是被人擡起來了。外面有兩個人,她聽出了腳步聲。
“喂……”她的聲音剛欲出,突地禁口。不能喊,等見到了宙斯西爵,蓋子一打開,她先揮他兩巴掌……
“裡面有動靜?”外面,擡起箱子的男人挑眉看向對面另一個男人。
保鏢黑眸,“怎麼可能。你是不想擡吧,快點,別耽誤少主的事兒!”
少主?冷霜凝蹙眉,少主?宙斯西爵的手下從不會這麼叫他?
箱子晃晃悠悠的走了很久,她能聽見外面的一切響動,隱隱有石頭絆腳的聲音,有男人抱怨的聲音,有滴水的聲音,接着便是嗖嗖的風聲……
冷丹露呆呆地望着前方的景象,轉眸看向四周的黑壓壓的保鏢,她輕撫着肚子,時不時的異常蠕動,令她十分痛苦。只做了一會兒,便覺得胸口憋悶,呼吸難過。
她起身輕輕向拐角走出,悄然退到門口,很奇怪,保鏢方纔還徑直她出入,此刻卻視若無睹。
她走出教堂,遊離的雙眸看向四周,這座教堂坐落在半山腰,很是偏僻安靜。募得,冷異偉的背影閃過眼前……
“異偉!哥!是你嗎?”她狂躁的步伐在原地打轉。
怦!
突地,身後一個雷聲的般的炸響!她
慌亂的回眸,眼前的一幕令她遽然退怯步伐。
砰!
教堂左右各戳開一個大洞!三角灰色頂冒着濃濃黑煙,這座教堂本就簡潔樸實,並無豪華裝飾,平日本無人,今天宙斯西爵包場,更無其他人!兩顆巨響後,教堂歪歪扭扭跟少了一條腿似的殘疾人矗立着!
“爸爸!”冷丹露突地直起腰身,衝進去想要看看。門口火焰噴發,黑煙嗆鼻,空氣裡還流動着一股燒焦的味道。
“爸爸?”冷丹露沙啞着聲音,肚子有些難受。只因這股味道太難聞,太令人作嘔,尤其她還是一個孕婦!
正門,沒有一個人出來,她蹲在地上,心灰意冷,又不敢進去,隱隱聽見耳後有腳步聲,轉眸,眼前一亮,身後有發現濃煙的山民揮着鐮刀傢伙事匆匆趕來……
宙斯西爵壓着胸口傷勢,衝出爆炸的教堂,馬不停蹄的要往莊園趕,身後冷世程也不顧害怕不害怕,疾步飛出,推開保鏢,抓住宙斯西爵的衣服角,“霜凝呢?我的女兒呢?你怎麼沒救她出來!”
宙斯西爵一回頭,藍眸瞪着保鏢,保鏢忙推遠冷父,扼住他身子。
方纔教堂爆炸時,冷父整個人被人用一塊布罩住,接着,連拖帶拽的跑出教堂。事實上,他怎麼逃出來的,渾然不知。當時一聲巨響,眼前一片黑霧,他腦子一蒙,根本來不及想怎麼回事,便被弄了出來。
他還未緩過來氣,宙斯西爵被一羣保鏢護着出來,他的右手按在左胸口,五官濃郁寒慄,脣色泛白,金髮染了一層灰色,由於他手擋在胸口,又是黑裝,根本看不清他到底怎麼了?
冷父心急的是冷霜凝!
“你還我的女兒!宙斯西爵,你怎麼不救她?霜凝呢?”冷父不停的衝着宙斯西爵背影叫囂,四肢掙脫着身上的重力。
宙斯西爵驟然停駐步伐,凌厲的藍眸回眸一掃,冷父瞪起怨憤的眸子。
“冷霜凝遇難了!意外而亡!”冰冷無情的幾個字頓然使冷父瞪起愕然的黑眸
。
“你胡說!胡說!宙斯西爵,你救的出我,爲什麼不救霜凝!”
他的女兒,他要回去救她!
冷世程被保鏢壓着,一個猛力回身,向教堂跑去,保鏢們及時抓住他,摁在地上。
眼前高大黑影罩下,藍眸無光,俯視着他的黑眸,“冷先生,你的女兒冷霜凝已燒死!很不幸,她被炸彈擊中!”
他怎麼可以如此冷漠?冷父惶惶不安,激起身子咆哮在他眼前,“難道你不是真心待她?爲什麼?”
男人凌轢的藍光直投來,一腳踩在冷世程的肩膀,壓低他,“冷先生,你女兒意外而亡,我很難過!至於是不是真心,你無須知道。還有,別一副十分焦慮憂心的模樣,從小到大,你疼愛照顧過她嗎?你又何曾有過真心?”
“……”這個男人,果然陰狠手辣,耳邊突地傳來冷丹妮昨晚的話,宙斯西爵根本不是真心娶冷霜凝,這是一個陰謀!
“爲什麼要殺我的女兒?即便你不要她,她脾氣不好,你也不能對她下如此狠絕的手段!”何況冷霜凝不是一個死纏爛打的人,在冷家的時候,他只看到宙斯西爵粘着她,反而冷霜凝從未給過他好臉色。
“意外!我說了是意外!”宙斯西爵鬆開腳,旋即叫保鏢看好冷父,自己則加快步伐下山。
山路不好走,又不能開車行駛,他風一般的速度疾步飛走。 ☢tt kan☢¢O
藍牙耳機裡聽不見史蒂文的任何報備,更加令宙斯西爵心急如焚。
“冷霜凝”已死,老爺子肯定正在讓人驗屍!雖然一切安排的天衣無縫,但假的畢竟是假的,他還是萬分不放心。
見不到那女人安然離開,他整顆心揪着!
別墅的門敞開着,門口保鏢橫躺在地上,只留口喘息聲。宙斯西爵橫跨過地上的身體,直接衝入房間。
樓梯口兩個保鏢坐在地上,突地聽見聲音,跌跌撞撞的爬起身。
“人呢?”男人抓住他們的衣領焦急的質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