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永遠就這樣好嗎?”鄭逸軒溫暖的聲音在耳畔想起。
直到鄭逸軒穿好衣服,從牀上起來,從這間房子裡消失,可是那句話卻一直停留在木小言的耳邊不曾離去,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這麼說?這句話只是他在牀上的戲言而已嗎?又或者他下了牀就再也不記得了呢?
可是,她又是怎麼了?怎麼會一直反覆的回想着他這句話的意思?這麼這麼多的爲什麼都充斥在她的腦海裡,將的腦袋塞得滿滿,讓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動心嗎?因爲這句話,她甚至覺得如果真的可以這樣的呆着也未必不是一件壞事,原來終有一天她的心不再只容得下一個人了,可是另她感到害怕的是她怎麼會對這樣一個魔鬼動心,或許只是一時的貪戀而已。
或許只是習慣了他善變的臉,卻又喜歡上了他偶爾的溫暖,當時間到了,一切都恢復了原來的模樣,也許什麼都不會有了。
這樣想想,她的心似乎沒有那樣的焦慮不安了!
下午鄭逸軒因爲要處理一些公司的事情,所以就讓木小言一個人在家裡,但是也沒有限制她的自由,她可以去公司,但是他卻跟她規定了時間,必須在他回家之前她就到家。
但是木小言覺得這個條件很不合理,正準備極力力爭的時候,卻聽見鄭逸軒一道輕幽幽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回家之前會給你打電話的。”說完,不給她任何辯駁的機會就消失在她的面前。
留下木小言一臉錯愕的模樣。
昨晚,被他折磨了一個晚上加今天被他折磨一個早上的原因,木小言很艱難下定決心從牀上爬起來,今天她確實是有事情辦,就是去銀行一趟,取一部分錢出來,交給陳瑛,因爲學費的事情,陳瑛已經很是發愁了。
起了牀,在家裡的冰箱裡找到了牛奶和麪包,沒想到一個男人在家居然還會備這些東西,這點讓她詫異。
簡單的吃過之後,拾起桌上的鑰匙,將門關好,便出了門,在這些高檔的別墅外面走着,她突然萌生出一股失落感,突然又想到鄭逸軒剛纔所說的話,她真的淪爲了別人的情婦了嗎?她其實很討厭這個詞語,更討厭擁有它身份的人,所以她不自覺的會覺得很髒,自己很髒。
想着想着,不自覺的已經走到了小區的門口,門口的保安很客氣,哪怕是隻見過一次的人,都會很熱情的打招呼,因爲他們知道住在這裡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之人,哪個人他們都得罪不起。
木小言只
是將頭低的下下的,微微的點了個頭,表示迴應。
出了小區的門,便迫不及待的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可是沒想到就算是上了車,她也被司機搭話了。
“小姑娘,住在這裡的人可都是有錢人呢!”
木小言本就不想搭話,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卻不料對方好像來勁了,越說越起勁,一個勁的想要打聽她的私事,這下,木小言只覺得車內的氣氛讓她特別的壓抑,只想要趕緊的到達目的地;最後丟下一張百元大鈔,連錢都沒找就趕着下車了。
她知道司機誤會了什麼,其實對方也沒有誤會,她本來就不是那裡的女主人,只是一個被男人給養着的女人而已。
取了錢,她打電話給木易寒,好半天才接通電話。
“今天我們見個面,我有些東西要給你。”木小言不知道這個時候見弟弟是對是錯,或許有些事情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但是她又知道這個弟弟是什麼個性,所以坐在他們常去的餐廳,她沒有沒有放下心來,猶豫着要不要告訴他真相實情!
包裡放着一萬元,這是她僅剩的存款了,如果家裡再需要用錢的時候,她真的一分錢也拿不出來了,她將錢推到木易寒面前,看着弟弟一張驚訝的表情。
她淡然的看着,然後輕聲說道:“這筆錢應該夠你跟曉菲交學費了,剩下來的就當生活費吧,下個月我會存錢到你們的銀行帳號裡面的。”她這麼說只是不想讓木易寒擔心學習的事情,而一切事情她都會爲他們擺平的。
只是她不知道其實她也是需要被人保護起來的人,因爲是大姐,所以當木天成離開了之後,她便覺得什麼事情都要落到她的肩膀上,她要負起家裡的一份責任,同時可能是全部的擔子。
木易寒一張陰沉的臉,始終沒有因爲姐姐的舉動有任何的變化,而是帶着生氣的口吻說道:“姐,你不要再這樣做了,你更不需要這麼做,你只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女生而已,卻要因爲爸爸的過失負擔起這麼重的擔子,你用不着這樣的堅持。”
木易寒這麼說,完全是因爲心疼這個姐姐,他不需要她的錢,他能夠自己賺錢,負擔起自己的學業:“我不需要你的錢,我能夠在國外一邊打工一邊上學的,別人能做到,我一樣能夠做到。”
剛纔木小言還面無表情,但是聽完,木易寒的話之後卻變得異常的生氣:“現在你要做的不是怎麼在國外體驗生活,你只要好好的讀書,然後回國,我要你回國之後努力的接管公司
。”爲什麼,她這個做姐姐的心,他就是不明白呢!
“接管公司?”木易寒聽着有些迷糊:“公司不是已經被收購了嗎?”
“忘記了,爸爸在我們生日的時候,送給我們的禮物了?我們四個人加起來的股份應該佔到公司的百分之二十,所以一切都還是有機會的!”她最大的希望就是有一天木易寒學成歸來,能將公司奪回來。
木易寒卻表示懷疑,但是今天他來這裡不是重點,重點是姐姐到底搬到哪裡去了?
“姐,你能跟我說句實話嗎?你到底爲什麼搬出去住?”接下來的事情她不敢去猜測,甚至不願意去想,因爲姐姐在他的心中一項是那種孤傲,不屑任何有爲常理的事情。
木小言在他進來這裡的時候,已經想好了,決定不跟他說了,哪怕能瞞一天是一天吧,因爲三個月之後這件事情便會永遠的消失,只要她不說,也許她在乎的人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不是想的那樣,如果你是這樣想你姐的話,那就真是大錯了,姐何時騙過你的,還有一個星期你就要走了,今天就當是我爲你踐行的飯好嗎,其他的事情不要再講了。”她知道她這麼說,木易寒不會再追問的,畢竟這個弟弟她還是有所瞭解的。
吃着、吃着,一電話就打來了,不用看,打的這麼着急,就知道是鄭逸軒了,怕是他要回家了,特意通知她一聲,不過在木易寒面前她也不好明目張膽的姐電話,於是拿起電話走到一邊去。
“喂——”跟她剛纔猜的不錯,是鄭逸軒的聲音。
“怎麼接電話接的這麼慢?在幹嘛呢?”那頭傳來鄭逸軒懶洋洋的聲音。
他是很閒嗎?怎麼有空打來問這麼無聊的問題,於是她也沒怎麼在意,隨後就說道:“早外面吃飯呢!”
“跟誰?”他帶着質問的口氣問道。
木小言電話這頭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怎麼她的人生自由也被限制了嗎?她似乎沒有義務回答這個問題:“這是我個人的事情,用不着跟你彙報吧!”
“你確定不打算說?”鄭逸軒故意發出疑問的口氣,然後話音一轉接着說道:“還是要我直接過來呢?”
這下木小言便有些緊張起來,她知道他是說得到便做得到的一個人,趕緊的說:“不用了,不用了……”
“跟誰?”他又問了一遍,帶着微怒的語氣:“男人還是女人?”
“男的!我弟弟……”
她很無奈的回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