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是生病了,放心,我只是有個問題想不出解決的辦法,所以發愁呢!”
聽到蘇琳的解釋,又見她擡起頭來眼神清明,軍官這才把提起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剛纔他接到上級的電話,稱從現在起要對蘇琳實行一級保護,他就知道眼前這個‘女’子的重要‘性’了。
因爲一級保護只是保護國家元首級別的待遇,現在上級對他下達了對蘇醫生的一級保護令,那他就是提頭吊腦袋也得把蘇醫生保護好了。
蘇琳正苦思良策呢,這時候卻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她接起來一聽,只見電話裡傳出同濟堂坐堂大夫呂不諱有點焦急的聲音:
“是蘇琳嗎?我是同濟堂的呂不諱呀!”
“你好,呂老先生,是我。”蘇琳一聽是呂不讀,就知道是與清肺草有關的事情。
“呃,你到哪去啦?我打了十幾個電話給你,都說不在服務區呀,你要的那些清肺草我可都給你調來了,是你上‘門’取還是我送過去呀?”
呂不諱聽聲音是急了,因爲清肺草的價格昂貴,他一下子從全國各地調運過來,也要‘花’不少流動資金,如果蘇琳不接這批貨,全部積壓在倉庫裡,那他準得被辭職了。
“呵呵,呂老先生你別急,我這幾天出差了。現在馬上過去取。”
呂不諱的電話對蘇琳是個大好的消息,她自然想要趕緊去拿到這批清肺草了。
蘇琳掛掉電話,對軍官費言道:“麻煩一會開到同濟堂去,我有一批重要的貨要取。”
“是,首長。”
費言自從接到上級的一號保護令的指令之後,知道自已必須對蘇琳的話言聽計從,自然不敢怠慢,再說,這還是蘇琳口裡“重要的”貨物。
悍馬軍車果然夠快,一個小時就到了同濟堂,呂不諱早就等在‘門’口了,一見蘇琳從車上下來,身後還跟隨了一個‘精’乾的穿着制服的軍官,心裡就放鬆了幾分。
眼見蘇琳這派頭,不是一般的百姓,那她自然有可能象她之前說的,能吃下這批貨了。
“呂老先生,讓您久等了,請問這批貨現在哪裡呢?”蘇琳看到呂不諱,趕緊問。
“就在後面的倉庫裡,跟我來!”呂不諱在前面引路,那個胖胖的‘藥’店營業員靈珊也在上班,看到蘇琳,還記得她,便向她微笑着點頭打招呼。
“哇,這麼多?”蘇琳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簡直是天佑我華夏,沒想到,這千年‘藥’堂同濟堂果然底蘊不凡,能蒐羅到這麼多的清肺草,蘇林看到那巨大如地下停車場一般的‘藥’材倉庫裡,出口前堆滿的上面寫着“清肺草”三字的小木箱,不細數也能看出來,至少有兩百多箱,如果一箱以20條計的話,就是400多條,20條能治療一萬人,那400條就夠治療20多萬人的份量,與現在疫情報告的人數還有多,蘇琳不禁興奮地聲音都要變調了。
“蘇姑娘,還不光是量足的問題,還有‘藥’‘性’也很足夠的,我們已經幫你分好的,這箱子上寫着十的,就是十年份,二十的,就是20年份的,最高年份的是百年。總計是十年份的50箱,20年份的100箱,30年份的10箱,50年份40箱,還有百年份的10箱。
這其中,十年份的‘藥’‘性’最弱,依年份遞增,象百年份的清肺草,一支抵得上十年份的十支,所以‘藥’效也是最強的。”
“啊?那你之前送來的那一箱是幾年份的?”蘇琳問,這清肺草年份不同,‘藥’‘性’相差如此之大,而難得的是同濟堂居然能一一搜羅整齊,對蘇琳來說,又是一個意外之喜。
“那一箱是十年份的。”呂不諱對自已經手的‘藥’材都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他當然記得之前送到蘇琳手上十年份清肺草一箱的事。
“哦,明白了。”蘇琳是第一次配湯方,所以居然忽略了中‘藥’材裡年份這一重要的特‘性’,作爲一種植物,中‘藥’材自然是年份越長,吸收的天地‘精’華越多,效果自然也就越強。
而自已第一批調配的十年份的湯‘藥’就有如此奇效,那這些20年、30年的豈不是‘藥’效更佳?
蘇琳喜不自勝,問呂不諱:“這些總共要多少錢?”
呂不諱正等着她這句話呢,於是拿出古老的一副鐵算盤,撥拉了一通道:
“一共是一千五百二十五萬七千八百元。”
“啊,很好,很好,我馬上叫一個過來買單。”這麼大一筆錢顯然不是蘇琳能支持得起的,她立即打電話給陳教授。
怎麼說陳教授也有一個國家立項的課題組,肯定不會比她窮。
“呵呵,如果付現金的話,我做主去掉一個零頭,就是一千五百十二五萬元。”呂不諱樂呵呵地賣了個人情給蘇琳。
這可是個潛在的大客戶,呂不諱已經認準了蘇琳。
他纔不管誰來付錢呢,只要能付得起錢就行。
而關鍵的是,這買‘藥’材的是蘇琳,是她拿的主意。
“蘇醫生,這些錢我來付。”小軍官費言不聲不響地拿出了一張不知道什麼銀行的支票本,然後在上面寫了個數目,撕下來遞給了呂不諱。
“嗯,很好,成‘交’。你們可以馬上搬走了。”
蘇琳驚異地看了一眼費言,這個不聲不響,話不多的軍官,看來級別不高,卻可以做這麼大的主。
“呵呵,上級有‘交’待,蘇醫生需要什麼,我們都要滿足。”費言見蘇琳奇怪地看着他,便解釋道。
“不過,有一件事要‘交’待蘇醫生。”
費言把蘇琳拉到一邊,見周圍的人都聽不見了,才低聲對蘇琳道:
“蘇醫生,上級‘交’待,那些百年的‘藥’材,要給他們留一箱。”
蘇琳一時無語,她自然知道費言說的上級是哪些人。不過,貪生怕死乃是人之常情,更何況位高權重之輩,這些人,‘私’下也有和蘇琳的父親蘇有天‘交’好,蘇琳未出嫁前,在自家的老宅裡也見過幾位這樣的客人。
不過,這百年份的清肺草有十箱,這些人慷慨買單,只要了一箱,也不算過份。
所以蘇琳點了點頭,對費言道:“好吧,這事你放心,我省得。”
這清肺草除了對sar病毒有奇效,其實平時對於肺部老化等各項疾患的調理也有奇效,所以這些老頭子要一箱清肺草,自然有他們的妙用。
蘇琳相信,除了自已以外,按呂不諱透‘露’的,在華夏國裡,還有其它的古醫,有其它的古醫自然有其它懂得古方的人。而這些人,可以肯定,基本收羅在那些老頭子們的身邊。所以,老頭子們有高人指點,曉得要保留一箱的百年清肺草在身邊,也不足爲奇。
而且蘇琳知道,自已在大湯山裡,鬧出那麼大的動靜,肯定受到了上頭的關注,而陳教授也肯定把自已透‘露’的湯劑配方送‘交’上級審定了。
如果不是這樣做,蘇琳肯定得暴‘露’自已,因爲陳教授的‘藥’方代表了整個課題組的貢獻,這樣,就顯不出蘇琳,也不會讓這‘藥’劑的神效顯得那麼突兀,因爲,陳教授的家族畢竟是幾代的皇家御醫。
這是蘇琳和陳教授商定的內容,現在看來,老頭子們是相信了陳教授,只是把蘇琳當成陳教授的得意‘門’生,在其中起着細枝末節的作用罷了。
這正是蘇琳要達到的效果,她可不想年紀輕輕,就一輩子被圈在老頭子們的身邊,圍着他們身體的方方面面打轉。
蘇琳相信,有那些古醫就足夠了!
天地亦有壽,人還是要順應自然規律,想要壽與天齊,不光不切實際,還違反天道,萬一自已的異能被他們發現,那助紂爲虐的事情就有可能發生。
就算是上位者仁慈,但她接下來就會受到太多的關注,那就違反她的個‘性’了。
所以,蘇琳一點也不吝惜把功勞推給陳教授的課題組,而且會公開古方。
主要,這也是國家大事,事關黎民百姓。
見蘇琳點頭答應,費言才很放心地點了點頭,道:“謝謝首長!”
“呵,我可不是什麼首長,叫我蘇琳就行了,要不,叫我蘇醫生也可以。”
不知不覺地,蘇琳已經喜歡上了蘇醫生這個稱呼。
“是,蘇醫生!”費言顯然對這個稱呼也叫得比較自然,叫人家一個姑娘名字,未免太親密了些。
不過,費言還是看走眼了,蘇琳不光已經結婚,還有孩子了。
但是在費言看來,這位蘇醫生,雖然其貌不揚,但身上卻有一種其它‘女’子身上少有的淡定從容的大氣,讓人走近她感覺十分舒服。就好象,一個急症患者看到一個具有完全權威的醫生突然出現在自已面前的那種感覺_一切都有了依靠!
“費言,幫我把這些‘藥’材都搬走吧,噢,對了,咱們的車裝不下。”蘇琳纔想起這個問題。
“沒事,我已經調來兩輛軍用卡車,足夠裝得下這些‘藥’材了。”費言也不敢大意,在看到這麼多‘藥’材後,就發現了這個問題,所以不光調來兩輛軍用卡車,還調了一個排的人來保護這批珍貴的‘藥’材。
看到士兵們排‘成’人龍,一個接一個把‘藥’材傳到卡車上裝好,這時,費言又向蘇琳請示:“蘇醫生,這些‘藥’材送到哪裡?”
蘇琳一聽,這下可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