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長夜,嚴露瑤一直被於瀟雨緊摟在懷,凌晨時分,她終於能動了,也覺得他已經睡着,她想脫開他的懷抱,她剛要拿開他的胳膊,於瀟雨卻更緊地抱住她,“你要上哪去?”他問。
“衛生間。”她答,於瀟雨鬆了手。
花灑的熱水噴涌而下,將她的身體罩在水霧中,以往,被他糾纏一夜後,她總是這麼站在噴頭之下,沖掉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印跡,可這一次,嚴露瑤卻發現再也洗不淨自己的身子。
於瀟雨的確利用張清對她的侵犯徹底打擊了她的自尊,讓她在於博雨面前自慚形穢,讓她覺得和於博雨的愛戀已經暗無天日,而於瀟雨那一聲聲情真意切的“我愛你,嚴露瑤。”象打開她身體閘門的鑰匙,讓他身體的印跡一點點滲入她的皮膚、內臟、骨骼,她站在噴涌的熱水之下,卻發現自己身體的每個細胞組織、每次呼吸都是於瀟雨留下的印跡,無論水流多大、淋得多久,她都再也洗不淨自己的身體,她木然站在花灑的水霧裡,淚水涔涔流下。
浴室的門開了,嚴露瑤擡起淚眼望去,於瀟雨走了進來,他看着她的眼神愛憐入骨,他走過來,將她緊抱在懷中,熱水不斷澆在他們身上,水珠四下濺開,嚴露瑤在他懷裡,覺得心裡都有了他的印跡。
船在海面上不知駛了多少天,前面出現了一個小島,於瀟雨對她說:“我們到了。”
三個人上了岸,嚴露瑤發現這裡陽光普照、風光旖旎、花木扶疏,到處分佈着搖曳的棕櫚樹林。
“這是什麼地方,離香城有多遠?”嚴露瑤問。
“我本來買了這個小島想在博雨和汪子墨結婚後和你在這補度蜜月,現在他們結不成婚,我們倒是如期而至。”
“我們要在這待多久,什麼時候回去?”
“到你想通的時候,如果你肯和我復婚,我們在這玩上幾天,就可以離開。”
“我不會和你復婚的。”嚴露瑤注視他說。
於瀟雨的表情並不意外,他說:“無所謂,隨便你,我們可以在這裡待一輩子,你會發現,這是個很美的世外桃源。”
“你的公司和孩子家人都不管了麼?”
“我會管,我會定期回去,可你就得一直留在這裡,我這也是爲了救你,除非你和我復婚,不然汪家不會放過你,你既然不肯,那這裡是你最安全的地方。”
“不過……”手指托起她的下顎,“爲保險起見,在於博雨和汪子墨結婚前,我都會在這陪着你,哪也不會去。”
心尖銳地痛起來,她低聲說:“他……不會和她結婚的。”
眼角露出嘲諷的光,他說:“你還在指望他麼,在你和他的生死兄弟做、愛以後?”
心痛苦的蜷縮起來,疼得難以自持:“你……別說了。”她看着他,眼中仇恨刻骨:“你爲了拆散我們,對我什麼事都會做出來。”
“也不是什麼事都能做,”他淡漠地回答:“比如讓人輪、奸你,我就還是不忍心。”
“那我應該感激你了!”她氣得眼角溢出淚來。
“張清很愛你,爲了你連命都豁得出去了,你讓他得到你一次,有什麼不可以的。”於瀟雨冷冷地說道。
“你……說什麼!”她一時氣結。
“你就是這樣,”他冷冷地看着她:“除了於博雨,眼裡沒有別人,別人爲你做的一切你都不放在心裡,哪怕爲你付出生命你也覺得沒什麼所謂。”
“我不是……”她說不出話來,難道感謝就得以身相許麼?
“老實說,嚴露瑤,我對你不覺得抱歉,我也不覺得你的貞潔有多重要,反正這兩年,你不是在我的牀上,就是在於博雨的牀上,我們兩個,你誰都對不起。”
“我只想和他在一起,可你一直在強迫我。”她激動地說。
“我沒辦法,”他嘆息着說道:“有時我也想放了你,可是卻怎麼也沒法做到。”
前面出現了一個漂亮的大房子,於瀟雨對她微微一笑:“我們雖然也是避居海島,但比魯濱孫的條件要強多了。”
他們走進房裡,與小島的一片未經雕琢的天然相比,房子裡卻裝修得現代豪華又舒適清爽,和嚴露瑤的愛好完全契合,讓她有一種夢想成真的感覺,嚴露瑤如果不是心事重重的話,她幾乎就愛上了這個房子。
“你喜歡麼,”於瀟雨凝視她說,“我按你的喜好裝修的這房子。”
“喜歡。”嚴露瑤低頭說道。
走到二樓的臥室,海風中輕輕吹拂着寬大的落地窗上精緻的窗紗,於瀟雨拉開一個衣櫃的門,裡面是各式各樣、琳琅滿目的女裝,甚至包括內衣、鞋子,樣樣俱全,於瀟雨說:“這些衣服都是我替你買來的,現在你可以換上你自己的衣服了。”
嚴露瑤身上穿的是他的白襯衫,她慢慢撥弄着那些衣服,發現衣服型號和她的一絲不差,而且件件賞心悅目,看得出於瀟雨每一件都花了心思,嚴露瑤默然不語。
他拿過一件黑絲睡裙,“這件怎麼樣,我一直想象你穿上它的樣子。”
他擁過她,解開她衣服的鈕釦,衣櫃的門開着,裡面鑲着一面很大的穿衣鏡,白襯衫從她身上滑下,她光潔如玉的身體出現在鏡子裡,於瀟雨注視着鏡子裡的她,在她耳邊低語:“不過你穿什麼衣服都不如這個樣子好看。”
於瀟雨從後面抱緊她,他的手撫摸她的乳、房、她的腰肢、她的小腹,嚴露瑤咬住嘴脣,他的手托起她的下巴,讓她回頭和他吻在一起,輾轉流連,嚴露瑤神志昏亂,她入神地看着鏡子,於瀟雨的身影幻化成另一個和他相似的人,兩個人的身影在她眼前的鏡子重合,那是於博雨。
她記得於博雨第二次這樣撫摸她的身體,她就沉醉其中,哪怕他用強暴的手段奪走了她的第一次,讓她一直養傷養了七天,她當時曾羞恥自己的反應,可是卻不由自主,可是後來和於瀟雨的這兩年,他們做了無數次,可無論他怎麼撩撥她,她卻很少能調動出當時的情緒,原來女人的身體比她的理性更容易出賣她,也許在和於博雨第二次做、愛之前,她就已經愛上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