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露瑤臉上暈紅,她和他鬥嘴:“你要能吃了一盆,你可不就是豬。”
“老婆,”於博雨苦着臉說:“你拿我當豬喂呢。”
她忍俊不禁,大笑起來。
於博雨看着她那明媚歡笑的容顏,時光如此歡樂、如此幸福、如此溫暖,濃情繾綣、癡戀纏綿,神仙眷屬。爲了這一刻,他覺得自己付出什麼都值得。
汪子墨和醫生說要做掉孩子,醫生有些不忍心,一再勸她,見她意志堅決,便讓她上了B超牀,一邊檢察一邊說:“你看,孩子發育得很好,現在很健康。”
汪子墨本來不想看,卻不得不敷衍一下,回頭看去,醫生高興地對她說:“你看這一塊兒,就是你的孩子。”
躍動的、小小的一塊輪廓,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汪子墨注視着,“他現在在忙着發育呢。”醫生說。
汪子墨咬住脣,淚水涌出眼眶,“你還要做掉麼?”醫生小心地問。
“不……,還是不要了。”汪子墨聲音暗啞。
夜色降臨,於博雨擁着嚴露瑤到了他們的新房,仍然是他們從一開始同居就住着的房間,門開了,有大紅的喜字,紅色的流蘇和曼妙的燈影,襯得屋裡喜氣洋洋。
於博雨對她說:“你走了這麼久,終於回來做了我的新娘。”
嚴露瑤百感交集,問:“你喜歡我在當時就嫁給你,還是現在嫁給你?”
於博雨沉吟良久,說:“我還是喜歡你那時就嫁了我,這古堡裡的一切,我都保持你離開時的原樣,我每天早上在這個牀上一覺醒來,真希望你還睡在我的身邊,一切都沒有改變,那該多麼完美。可是……”他凝視她:“既然你現在嫁我,我也喜歡,這纔是真實的你,沒有那幾百次的心痛,我們不會知道我們之間的愛有多深,這個結局和你當時就嫁了我一樣圓滿。”
嚴露瑤眼眶溼潤,擁緊了他,於博雨低下頭,吻住了她的脣,他們就這樣擁吻着到了牀上,再也沒有刻骨入心的傷痛,只有無盡的溫柔、無盡的激情和無盡的愛戀。
第二天中午,於博雨竟然真的把張清約了來,張清一到,他就直截了當地對他說:“嚴露瑤說你會做飯,我不信,想見識一下,看有沒有她做得好。”張清一臉無奈,對嚴露瑤說:“我就在你面前顯示過,你這麼容易就把我出賣了。”
“沒關係的,你將來有了老婆,我們一定幫你瞞着。”嚴露瑤安慰他。
張清不由得哭笑不得。
一桌子佳餚擺上餐桌,於博雨被它的色香味弄得有些驚住,三個人默默地吃着,嚴露瑤也有點啞口無言。
“老實說,”於博雨打破了沉默,“我還是覺得你沒有嚴露瑤做得好。”
嚴露瑤忍不住,得意地笑起來,張清聽了一時崩潰,說道:“你昧不昧良心啊。”
“真的,”於博雨認真地說:“我也算什麼名師大廚做的佳餚美食都吃過,我還是覺得嚴露瑤做的最順口。”
張清萬般無奈,看着一臉得意的嚴露瑤:“嚴露瑤,這小子他愛你愛到無可救藥,你是他的老婆,這得給你加多少分啊。”
嚴露瑤和於博雨終於忍不住,都大笑起來。
午餐後,嚴露瑤給他們上了一些飲料,兩個人閒閒地喝着。
“汪坤他兌現承諾了麼?”於博雨問。
“是,我們的兄弟都放出來了,公司裡的外人也都離開了,一切恢復了原樣。只不過……”張清看了眼外面:“我看他沒停止跟蹤你,這城堡外有來歷不明的人監視着。”
“太過分的事他也做不出來,也或許是汪子墨安排的人呢,”於博雨轉了話題說:“兄弟們在裡面遭罪了吧,有沒有要緊的。”
“有幾個,不過沒有生命危險。”
“你把錢都給他們送過去了麼,受傷的要好好養傷。”“是的,我已經都做了,一切已經安排妥當。”
“我下午要到公司,我們的時間很緊,馬上就得着手幹。”於博雨說。
“我也去,行麼?”嚴露瑤問。
於博雨和張清齊齊轉過頭來,看着她。
張清說:“外面很危險,你不要去了。”
“這些業務我都瞭解,應該能幫到你們。”嚴露瑤說。
於博雨看着她,沉吟不語。
張清忍不住提醒他:“你不要總是順着她。”
於博雨沉默了一會兒對張清說:“嚴露瑤的確是這方面的行家。”他轉向嚴露瑤:“你去換件衣服吧,我們一起去。”
看着嚴露瑤上樓,張清有些激動地對於博雨說:“你知道汪子墨現在有多瘋麼,她上次就想弄死她。”
於博雨落寞地一笑:“我和嚴露瑤還能有多少時間?我現在只想每分每秒都和她在一起。”
張清的喉嚨哽住了,半晌說道:“汪坤未必就一定要你的命吧,你幫了他這麼大忙,而且他真的很喜歡你。”
“我們這一行你不瞭解麼,最容不得背叛和丟面子,坐到最高層的都是心狠手辣、尊嚴高於一切,而且是他最心愛的女兒,他怎麼可能饒了我。”
張清咬牙說道:“大哥,我們現在的實力完全能和他抗衡,這次如果不是你發話,兄弟們也不會服軟,你爲什麼偏要白白送死,如果你下不了手,只要你置身事外,一切由我和兄弟們解決。”
“你們是我的人,要是殺了他們,怎麼可能和我沒關係,那我不成了欺師滅祖、忘恩負義的小人,他們父女對我恩重如山,我的命本來就是他們的,這次是我辜負了他們,什麼後果自然是我承擔。”
“可是,你還有牽掛的人啊,你死了,他們怎麼辦?”
“我會用我這條命,把一切都安排好,汪坤怎麼也對我有些感情,相信他會給我這個面子。”
“大哥,”張清哽咽了:“你這樣,我們怎麼忍心?”
於博雨拍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人的命數都是註定的,該河裡死,井裡不會死,欠債總是要還。”他看着樓上:“如果今天出去,汪子墨真要了嚴露瑤的命,那我的死期就是今天。”
“你……要和她一起?”張清的聲音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