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於博雨怒火難抑,他知道她是在胡攪蠻纏、信口雌黃,可自己卻輕易脫不了干係,有些百口莫辯。
一個手下進來,在汪坤耳邊輕聲說了幾句,汪坤點點頭,擺手讓他出去,他對於博雨冷冷一笑說:“於博雨,你不是不服氣麼,現在你們於家的人也來了,我就讓他評評這個理。”
於瀟雨走了進來,於博雨看着他,心裡不知是悲是喜,一直以來於瀟雨的作爲,讓他估計不到於瀟雨的真實來意。
汪坤說:“於瀟雨,你來的正好,你是於家的長子,你爸爸現在主不了事,就由你來當於家的主,我女兒現在懷孕了,她只和博雨一個人交往過,於博雨卻抵死不認,現在我就讓你說說,這件事應該怎麼解決?”
於瀟雨平靜地說:“我相信子墨是個好女孩,可她肚子裡的孩子的確不是博雨的。”
汪坤驚怒,“你怎麼這麼說?除了博雨還能是誰,我女兒不是個隨便的孩子。”
“子墨是個好孩子,不過好女孩也是情緒失常的時候,當時博雨要退婚,她在香城一時衝動和一個男人有了關係,不過她很有眼光,她選的那個人也是個出衆的青年才俊,汪叔見了一定喜歡,那個人也很喜歡子墨,發現她是第一次,當時就想娶她……”
汪子墨聽到此時心虛膽戰,惱羞成怒地打斷他:“你造謠!你胡說八道,我什麼也沒做過!”
就連於博雨聽了,也將信將疑,汪子墨好像只失蹤了兩三天,然後就到朴茨茅斯去找嚴露瑤的麻煩,這麼短的時間,她就和另一個男人發生了關係,而且懷孕了,總覺得有些天方夜譚。不過從時間上,倒也能對得上。
汪坤自然也不信,冷冷地說道:“於瀟雨,我不知道你們兄弟什麼時候感情這麼好了,不過你也不用爲了向外摘你弟弟,就拿我女兒的清白說事。”
於瀟雨不動聲色地繼續說:“汪叔,這種事不是一張嘴說就可以的,子墨生出孩子,一驗DNA,自然真相大白,而且我覺得這個人的確是是個優秀的年輕人,配得上子墨,他對子墨也很誠心,我知道子墨懷孕後,急忙想找到那個男人,不過他的公司最近準備開發一個礦脈,他一直在偏遠的地方,我費了好大勁找到他才急忙趕來,還好來得及。”
汪坤聽他說得越來越真,不由得疑惑地皺緊眉頭。
於瀟雨拿出手機,按了一個號碼,對汪坤說道:“我現在讓他進來。”
汪宅外的停車坪上,一個人從於瀟雨的車上下來,嚴露瑤和張清看到,心中狐疑,嚴露瑤問:“林奕飛,你怎麼來了?”
林奕飛向他們笑笑,對嚴露瑤說:“人的緣份真的很奇妙,想不到和你認識不久,竟然現在成了你們家的局內人,不過這也要感謝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得到這個喜訊。”
嚴露瑤和張清聽得一頭霧水,林奕飛衝他們微微一笑,然後走了進去。
林奕飛走進來,汪子墨見了,立時崩潰,汪坤見他丰神俊朗、從容淡定,覺得也挺順眼,於瀟雨給他們介紹:“他是巨陸公司的總裁,叫林奕飛,汪叔,他父親你應該認識的,林奕飛是獨生子,自從接掌巨陸以來,公司現在業務發展順遂、蒸蒸日上,可以說是年輕有爲。”
林奕飛系出名門,汪坤當然認識他的父親,可他還是不怎麼相信他和汪子墨的關係,於瀟雨說道:“子墨也不是隨便找的什麼人,林奕飛和嚴露瑤有生意上的接觸,當初子墨刻意接近他,也是爲了打探嚴露瑤的下落,所以某種意義上,嚴露瑤也算他們的媒人。”
汪坤聽了,又信了幾分,以時間推算,當時正是於博雨毀婚的幾天,汪子墨不擇手段想找到嚴露瑤意圖報復,又或是心情低落放縱自己,一切皆有可能。
林奕飛恭敬地說了聲:“汪伯父好。”
汪坤皺着眉說了一句:“你真的和我女兒……”他說不下去,覺得難以啓齒。
“伯父,”林奕飛真誠地對汪坤說:“我和子墨雖然交往時間短,可我真的很喜歡她,子墨是個好女孩,和我是第一次,我當時就勸她嫁給我,可她有些執迷不悟,不過我相信如果她想通了,一定是個乖巧善良的好妻子,我會好好照顧她,讓她幸福的。”
林奕飛說得直白,卻又情真義切,汪坤對他的好感頓時又加了不少,而且現在看來,林奕飛是女兒子墨唯一的男人,他們的緣分也的確不淺。
汪坤心情和緩,點了點頭,想到於博雨,覺得他果然不是個登徒浪子,雖然自己女兒對他癡戀,但他一直守之以禮,讓她始終是清白之身,可以另嫁如意郎君,內心對他的恨意消了很多。其實從自己覺得對他無法下手時,他從心裡就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就算他不肯對子墨負責,他也再也沒法要他的性命,只想以理相逼,此時這個芥蒂也已消失,他已經完全把他當成自己的家人,他對於博雨說:“博雨,你覺得這個孩子怎麼樣?”
於博雨迎了上來,他一直對汪子墨情同兄妹,對她感情很深,雖然近來兩人關係緊張,可他對她依然不減疼愛,見林奕飛人品出衆,而且也能看出對汪子墨一片誠心,不由得真心爲她高興
他殷切地握住林奕飛的手說:“你好,我是於博雨。”
林奕飛久聞於博雨的大名,他置身事外,但也知道所有的漩渦都圍繞着於博雨一個人展開,此時見到本人,見他倜儻俊逸、風采絕世,堪稱人中麟鳳,實爲生平僅見,和嚴露瑤的確是一對璧人,不由得心中讚歎,說道:“久聞於哥大名,果然名不虛傳,也難怪子墨爲你癡心一片、執迷不悟。”
於博雨展顏微笑,見他說話心地光明磊落,不由得真心喜歡,拍了下他的肩膀:“快去哄好你的女朋友吧,我先告訴你一聲,我是她的乾哥哥,以後你要欺負他,我可不會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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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奕飛吐了下舌頭,笑道:“我不會的,你放心。”
汪子墨從他進來,臉色一直冷冰冰的,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與她無關,林奕飛走到她面前,說道:“子墨,好久不見,這些日子我一直很想你。”
“你來幹什麼?”汪子墨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