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慧婷並沒有睡,她知道她背後緊緊貼着她,將她抱在懷裡的孫洛海也沒有。
什麼也沒有發生,分別洗過澡之後,兩個人一起躺到了牀上。她知道敏感的孫洛海一定感受到了什麼,只是體貼的沒有問她。讓她可以感受這一刻的寧靜,能聽到的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別緊張了,睡吧。我留你住下,只是想這樣抱着你,沒有別的意思,你不用太緊張。”
聽到耳邊傳來孫洛海的聲音,因爲靠的太近,他的呼出的氣息騷弄着她的耳朵,讓她覺得有些癢。他竟然連她在緊張都感覺到了?吳慧婷是既意外,又覺得有些窩心。
而他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也是完全超出了吳慧婷的預料。曾經記得在網上看到過一段文字,意思是說現在肯和女人躺在牀上卻只是爲了擁着她入眠的男人太少了。吳慧婷在此時此刻在心裡迴應了那段話。
雖然少,可是被她遇到了一個。她感到了溫馨與安寧,雖然因爲心事重重認定自己不太可能睡得着,可是卻還是微笑着閉上了眼睛。
可她身後,把她摟在懷裡的孫洛海靜靜聽着前面吳慧婷漸漸變得綿長的呼吸,還有終於放柔的身體。他知道她睡着了,悄悄把下半身往後退了一點。她也許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只是抱着睡覺,對於孫洛海這個正常的男人來說是有點難了。
不過,就因爲他感覺到了她今天的情緒有點反常有點怪,所以他願意就按照她心裡面最想要的,只是這樣抱着睡,卻什麼也不做。
無法睡着,可是就是這樣聽着她的呼吸聲,閉上眼睛,感受着懷中的她,這樣的感覺也很美妙。算是一種有着小小煎熬的小幸福吧!
吳慧婷也許是因爲心裡裝的事情太多,其實並沒有睡安穩,半睡半醒的。可是每一次她在睡夢中驚醒,就會感覺到一隻大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手臂或是背部,安撫着她,讓她可以很快的又一次睡着。
而那隻手的主人就這樣成了她睡夢的守護,在她每一次的驚醒時,給她以安慰……
第二天是星期日,吳慧婷和孫洛海兩個不約而同地想到的消磨時間的方法,就是收拾打掃房間。兩個人吃的是由吳慧婷親手做出的早餐,而用餐之後,打掃開始了。本來吳慧婷想要幫忙的,可是孫洛海這個處女座的“潔癖”男的特性發揮出來了。
“好了,早餐是你做的,現在呢,你就坐在這裡玩電腦吧,其他的我來打掃就好。”
聽到他說這樣的話,看到他立即去忙的背影,吳慧婷突然有一種居家的感覺,彷彿兩個人已經開始過起了屬於他們的小日子。這種感覺讓吳慧婷又一次溼了眼眶。
發現自己又沒有忍住淚水,吳慧婷怕被孫洛海看到,急忙擦去淚水。本來之前用電腦打發時間是吳慧婷最常做的事情,也很容易讓電腦上的東西佔據了她的心神,可是今天卻是不行了。她的目光總會隨着來來回回走動收拾整理的孫洛海移動。
這是他的家,可是她發自內心的想要幫他打掃一次房間。想到就做,等到吳慧婷站起來時,才發覺自己的內心竟然是這麼的迫切。
“臥室吸塵我來吧!”吳慧婷走到了孫洛海的身後,伸出手握住了吸塵器的手柄。
“不是說讓你去玩電腦,我自己來就行了麼?去玩吧,不用非要幫忙的。”
“都說了這個我來,你去做其他的吧!”說完不由分說地搶過了吸塵器。
正要開始打掃,身體忽然被孫洛海從背後抱住了,一個溼溼的吻落到了脖頸上。
“不親親抱抱你,我就覺得不自在。”說完這句後,孫洛海並沒有繼續纏着她,有更進一步的舉動,而是放開了她,去做的別的事情了。
吳慧婷站在那裡呆立了一會,纔開始給臥室吸塵。
其實房間是很乾淨的,孫洛海打掃的很勤的,所以吳慧婷的工作量可以說非常的小,幾下子就吸完了。她知道這吸塵器是收放在哪裡的,於是她就走向了位於外面衛生間旁邊的壁櫥那裡去放好吸塵器。
衛生間的門是半開着的,吳慧婷注意到了裡面髒衣欄裡的有幾件昨天孫洛海脫下的衣服放在裡面。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的是孫洛海的大襯衫,想到自己也有需要洗的衣服,於是跑回房間去拿了,開始在衛生間洗起衣服來。
雖然沒有幾件,可是還是要分開來洗的,上衣下衣,當然還有內衣。吳慧婷看到了孫洛海的內衣,想了一下,雖然感覺有些怪,可是想到都洗了,獨留下那個不是更怪。所以乾脆一起洗了。
無意間回頭才注意到孫洛海不知什麼時候倚在衛生間門口在望着她。
“其實,你只洗你自己的就好。”孫洛海看到了空了的髒衣欄,想到昨晚上扔在裡面的衣服除了日常衣服,還有內衣,他有一些不好意思。
“反正都要洗,都要用水,我想就乾脆連你的也一起洗了。”沒敢提起內衣的事情,現在這個話題可不能說,因爲兩個人都超級尷尬的。“喂,你外面收拾完了麼?”
“啊!還沒有。就是突然找不到你了。”孫洛海邊說邊轉身走出去,可是就在吳慧婷以爲他已經離開的時候,他卻突然又回來了,湊到她的臉上快速地親了一下。“謝謝幫我洗了衣服,我的好老婆。”
說完,快速地閃人。只留下衛生間裡吳慧婷一個人臉紅紅地站在那裡。
他剛纔喊的什麼?他喊了她老婆。
吳慧婷意識過來,整個人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這幸福來得太快,卻又要快速地從指縫中流走,吳慧婷心裡酸酸的,不過她快速地抹去眼淚。有過這些就足夠了,對她來說真的就夠了。
正在這時,聽到外面響起了門鈴聲,吳慧婷本來下意識地就要去應門,忽然想到這是孫洛海家,她這樣衣衫不整地一大早就去應門,無論門外是誰,她都不好解釋,所以只好快速地衝進了客房,半掩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