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楚南淵,離婚吧
謝絃歌皺了皺眉頭,很顯然她對白悅笙此時的話有些摸不着頭腦,但白悅笙並沒有給謝絃歌思考的機會。
只見白悅笙的臉上突然變得一片驚慌,手立刻抓住了謝絃歌,驚叫道:“不要”
便直接拉着謝絃歌掉入了水裡,白悅笙的尖叫聲成功的吸引了宴會廳衆人和楚南淵的目光,從宴會廳衆人的視線上來看。
很顯然是謝絃歌將白悅笙推了下去,白悅笙驚詫之下,抓住了謝絃歌的衣袖,所以兩個人便一起滾下了水池。
楚南淵在看到謝絃歌跌下水池的那一瞬間,眼睛一閃而過暴怒
謝絃歌的到來其實宴會廳裡許多人都已經知道了,白悅笙的身份又是衆所周知的,兩個人跌入水池,這怎麼看都是一場小三和正妻的對抗。
這樣的話題,在上流社會有着足夠的談資,所以在楚南淵趕過去之時,衆人也跟着一起過去了。
楚南淵眼眸中帶着一抹不易察覺的着急,只是瞬間便跳入了水池,現在的天氣雖然不冷,但是掉進低溫的水池也是夠嗆的,這一切發生的極快,從白悅笙和謝絃歌掉入水中,到楚南淵跑過來跳進水中,只不過短短數十秒的時間。
楚南淵一眼也不看謝絃歌,直接游到了正在撲騰着水的白悅笙身邊,而本來想要救白悅笙的安保人員見楚南淵竟然完全不顧自己的妻子反而跑去救前女友,也轉了方向去救謝絃歌。
幾乎是同時,謝絃歌和白悅笙都被救了上來,謝絃歌並沒有失去意識,反而很清醒。
“悅笙,醒醒”楚南淵將白悅笙放在了地上,一旁的服務人員立刻拿來了浴巾,楚南淵看似有些急切的將浴巾蓋在了白悅笙的身上,喊着好像已經昏迷過去的白悅笙的名字。
“咳咳。”楚南淵接連喊了幾聲,白悅笙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謝律師,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搶南淵的。”幾乎在醒來的那一剎那,白悅笙就忙不迭的道,眸中滿是委屈和急切,委屈自己的被冤枉,急切的想解釋,請求謝絃歌不要誤會。
這時候,幾乎在場的所有人心裡已經有了先入爲主的想法,身爲正妻的謝絃歌對白悅笙宣告主權,白悅笙解釋,謝絃歌卻把白悅笙推進了水裡,只是謝絃歌沒想到,白悅笙會在情急之中抓住她。
這樣的情況,無疑是將謝絃歌推上了風口浪尖
“是我,悅笙,你冷靜一下。”楚南淵此時已經恢復了平日裡的平靜,眸中滿是冷沉,說出的話卻讓白悅笙有莫名的安全感。
“南淵,我。。”白悅笙好似剛發現是楚南淵一般,看着他的眸中帶着一絲依賴和欲言又止,便沉默了下來,而這樣更讓在場的人覺得,白悅笙是不想讓楚南淵覺得是謝絃歌推得她。
謝絃歌此時也睜着眼看着楚南淵和白悅笙兩個人的“情意綿綿”,看到這樣的情景,也不知是不是冷,又或者什麼,她原本蒼白的臉色此時卻透着一抹青。
她拒絕了服務員拿來的毛巾,水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已經溼透的衣服上,謝絃歌很冷,這樣的天氣,懷着孩子掉入水裡,不冷是假的,但是再怎麼冷,也比不過心裡冷。
謝絃歌強撐着站起身,如果今天她不是當事人,就連她自己也要爲白悅笙這招讚一聲好
分明是白悅笙拉着自己跳入水裡,在衆人的面前卻變成了自己推她,不僅讓楚南淵心疼,更是讓所有人將她自己放在了最柔弱的位置,很贊,真不錯
如果不是真真切切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謝絃歌怎麼也不會想到,這種八點檔纔會出現的狗血劇情居然會真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謝絃歌站起來的時候,楚南淵也抱着白悅笙站了起來,三個人就這麼面對面的站着,對視着。
謝絃歌沒有說話,她在等,等楚南淵開口,也在等一個回答,這個回答可以直接決定她是否要將心裡的想法實施
謝絃歌忘不掉,忘不掉剛纔在水裡的時候楚南淵越過自己去救白悅笙的場景,她知道,更清楚的明白自己心裡原本就千瘡百孔的城牆正在慢慢的瓦解,只需要只需要最後一下,就會完完全全的崩塌
她看着楚南淵摟着白悅笙一步一步的走到自己的面前,“謝絃歌,你不知道她懷孕了嗎?”
質問的語氣,卻讓謝絃歌不由自主的想要笑出聲,事實上她也笑出來了,只有她自己明白,她的心在滴血
心底裡的驕傲讓她沒辦法在這樣的境況下流淚,所以她輕輕的笑了,呵呵,是啊,白悅笙懷孕了,可是她謝絃歌何嘗不是懷着一個多月的孩子,太諷刺了,太諷刺了
自己的丈夫抱着懷着別人孩子的女人朝着明媒正娶也懷着孕的妻子質問這樣的問題,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謝絃歌,你還在留戀什麼?你還想要蠢到什麼時候?
如果不是知道實情,她都快認爲白悅笙懷的孩子是楚南淵的了,或許,真的是這樣也不一定啊,不是麼?
白悅笙低着頭,什麼話也沒說,很沉默,只是這樣的沉默就是最大的炫耀了吧。
而楚南淵的神情也依舊沉穩,冷沉,讓人永遠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那是想猜也無處可猜的冷沉。
“呵呵,”謝絃歌突然覺得自己很愚蠢,居然覺得楚南淵是愛自己的,這樣的楚南淵,怎麼愛自己?如果楚南淵的愛是這樣的,恕她謝絃歌承受不起。
“謝絃歌,說話。”楚南淵再次出聲。
“啪啪”楚南淵的話音剛落,原本寂靜得連掉一根針都能聽見得水池邊響起了兩聲脆響。
那是巴掌得聲音,所有人都愣住了。
好像在看神經病一樣的不可思議的看着謝絃歌。
就在楚南淵說出那樣的話後,謝絃歌給了楚南淵最強勁的回答,幾乎是在同一時刻,謝絃歌反手打了自己兩個巴掌
在衆人的眼裡,這是賠罪,但是也有很多人覺得謝絃歌不必這樣,畢竟她是正妻,就算該扇巴掌,也不是對着自己,應該對着的是楚南淵和白悅笙。
最不可思議的是,她還在笑
是的,謝絃歌還在笑,只是這樣的笑不是想平時一樣的淡笑,而是一種高傲到極致的諷刺般的笑意,這樣的笑讓她因爲自扇兩個巴掌而紅腫的臉莫名的增加了幾分明媚。
只有謝絃歌自己知道,這兩個巴掌不是爲了賠罪,而是爲了自己爲了所謂的愛情堅持了多年的愚蠢而打,爲了自己遲遲不願意放手,只是想在堅持看看的天真而打。
而楚南淵在目睹謝絃歌自扇兩個巴掌的那個瞬間,瞳孔微縮,卻半句話都沒說,也沒有上前阻止。
“這樣,你滿意了嗎?”謝絃歌垂下微微發顫的手,臉上的紅腫卻蓋不過已經蒼白了的脣色,饒是這樣,她也還是笑着,輕笑着。
楚南淵沒有說話,在場的所有人也沒有說話。
“楚南淵,如果可以,我但願從來不曾認識過你。”謝絃歌高傲的笑了,笑的明媚,笑的決然,笑的慘烈的毅然轉身。
雖然身上穿的是已經溼透的休閒服,頭髮也滴着水,但是卻莫名的讓所有人猶如見到了殺伐四方的女王一般,踩着高傲的步伐,緩緩離去。
這樣的背影讓人驚詫於,這樣的女人縱使在最狼狽的時候,也帶着讓人無法匹敵的耀眼。
楚南淵攬着白悅笙眼睜睜的看着謝絃歌的離開,眸中翻滾着的情緒,誰也無法看透
謝絃歌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半山別墅的區域,此時的她再不似先前的高傲,反而滿臉的淚水,走在路上,微風下,謝絃歌很冷,只是她不能停,她現在只想遠離,遠離這個地方,遠離這樣的生活
“唔。”終於她還是支持不住的彎了腰,手捧着小腹,她強忍着疼痛的坐在了一邊的石頭上。
只是片刻,臉色已經發白了
謝絃歌的眼前開始一陣陣的發黑,她知道自己已經支持不住了。
“絃歌,是你嗎?”正當謝絃歌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
謝絃歌擡頭一看,“師兄。”便再也支持不住的昏倒在地。
“絃歌,絃歌。”幕千城也是到這邊辦事的,開着車過來便看到一個人影有些眼熟,這才注意了一下,將車開了過來。
見謝絃歌昏倒了過去,幕千城趕忙下車,抱着謝絃歌呼喊,而也就是這個時候,幕千城才發現謝絃歌渾身都溼透了,眉頭一皺,看到謝絃歌強忍着痛的小臉,幕千城急急忙忙的將謝絃歌送進了車裡。
醫院
幕千城站在走廊上,眼不眨的看着急救室,眼中難得的有了急切。
不一會,急救室的燈暗了下來,一名值班的女醫生從值班室裡出來。
幕千城趕忙迎了上去,“醫生,她怎麼樣了?”
“你這個丈夫是怎麼當得,你妻子懷孕了你不知道嗎?還讓她渾身溼漉漉的過來,孩子差點沒了,你知道嗎?”女醫生好像很看不慣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
迎面就對着幕千城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你是說她,她懷孕了?”幕千城被醫生的一頓罵也愣了,聽到謝絃歌懷孕的消息,眸中一閃而過暗沉,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她懷孕了,醫生,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病人已經沒事了,孩子也沒事,但是病人落了水,很有可能會感冒,現在是孕婦也沒辦法開感冒藥,如果感冒的話,也只能自己熬着。”
女醫生看着好像幕千城是真的不知道,道歉的也很是誠懇,也緩和了語氣,將謝絃歌的情況詳細了說了下後,又囑咐了幾句,“病人現在還不是特別穩定,還是需要住院觀察一下,你趕緊去辦住院手續吧。”便轉身離開了。
幕千城辦完住院手續後,謝絃歌已經被送到了病房,等幕千城進病房的時候,謝絃歌也已經醒了過來。
“師兄,謝謝你。”謝絃歌見幕千城進了病房,才確定自己昏倒前的那一切不是夢,確實是幕千城救了自己。
已經換了病服的謝絃歌臉色還是有些蒼白,臉上手掌印的傷痕也是蓋不住的,但是卻沒有了幕千城剛發現謝絃歌時的狼狽。
“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幕千城進了房間,倒了一杯水遞給了謝絃歌,“喝點水,醫生說你懷孕了,不適合用刺激的藥物。”幕千城坐在了謝絃歌前的陪椅上。
“恩,我知道了。”謝絃歌喝了口水,低低的應了聲。
幕千城此時也看到了謝絃歌那還未消散的傷痕,眼中滑過一絲心疼,“絃歌,你今天怎麼會出現在半山,又發生了什麼,怎麼會這麼狼狽,楚南淵呢,他不知道你懷孕了嗎?”
幕千城的語氣帶着心疼,不忿,對謝絃歌這樣的心疼,楚南淵不聞不問的不忿
“師兄,請你不要告訴楚南淵我懷孕了”謝絃歌並沒有回答幕千城前面的問話,反而是楚南淵的這件事讓她心裡咯噔一聲,如果說一開始她對告訴楚南淵這件事很是期待的話,那麼現在已經打定主意離婚的她是絕對不會讓楚南淵知道自己懷孕了的
幕千城顯得有些訝異,但是他見謝絃歌的臉色很是嚴肅,也就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
“師兄,今天怎麼會出現在半山。”謝絃歌見幕千城答應了自己,心裡鬆了一口氣,便閒聊道。
“有點事兒,就過去了一趟,剛準備回去就看到了你在路邊。”幕千城看着謝絃歌的眼中帶着異樣的溫柔,聲音也如沐春風,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定感。
幕千城知道謝絃歌不想說今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也就不問。
兩個人聊了一會,謝絃歌的疲憊便顯露了出來。
“醫生說,你的胎有些不穩,得住院觀察一下,你先休息吧,今天晚上我在這裡陪你。”幕千城並沒有再問楚南淵,也沒有再提到這個名字,他知道謝絃歌今天發生的事兒和楚南淵逃不了干係,也明白謝絃歌不想提到楚南淵,所以他也沒有提通知楚南淵這件事。
“師兄,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的,再說這醫院裡還有醫生和護士,你明天還要上班,別耽誤了。”謝絃歌很顯然不想再麻煩幕千城了,今天發生的事兒太多了,她需要靜一靜,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走。
“沒關係的,這是高級病房,外間有個陪的休息室,我就住外面,等醫生確定你沒事了,我在送你回去。”這一次的幕千城並沒有聽謝絃歌的話,反而一下子就自己做了決定,和平日裡溫文爾雅的他極其的不同,顯得有些強勢。
只是幕千城這樣的變化並沒有引起謝絃歌的注意,她見幕千城這麼堅決,又想到自己的事兒現在根本不適合告訴謝家,也就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幕千城的提議。
“麻煩你了,幕師兄。”謝絃歌還是很誠心的道謝了,只是這樣的道謝太過禮貌,顯得有些疏離。
“沒關係,你好好休息。”幕千城見謝絃歌同意了,眉宇也舒展開,淡淡的一笑,轉身出去,也隨手關了門。
在關了門的那一剎那,謝絃歌便癱軟在了上,半躺的靠着,謝絃歌此時的思緒已經不像一開始的混亂,那種在宴會上胸悶到極致的感覺也沒有了,只剩下無邊無際的麻木。
低垂着頭,謝絃歌的手輕撫上自己的小腹,眼中翻涌着的情緒讓人明白此時的她並不是真的如自己想象般的麻木。
其實在進了醫院時,她雖然不確定是誰送她進來的,但是醫生在急救室對自己的搶救,她卻是清醒的,全程清醒着
雖然閉着眼睛,昏迷着,但是卻不知道爲什麼腦子裡極其的清醒,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個小時,但是急救室裡面的情況,自己卻一點不落的完全的知道。
她知道,自己在進醫院時,差點就被醫生以保大的判決,而護不住自己的孩子,她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本能的呢喃救孩子,讓醫生決定試一試,此時自己已經liu產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是楚南淵,孩子的父親。
此時的謝絃歌也不可避免的將所有的錯歸結在了楚南淵的身上,如果不是他的放縱,白悅笙又怎麼會這樣的囂張。
如果不是楚南淵的態度含糊不清,那麼白悅笙怎麼可能會有可乘之機
這一切都是楚南淵的錯
謝絃歌不期然的想到,是不是,楚南淵就盼着這樣的事兒發生,自己退出,好給白悅笙騰地方,騰位置
想到了這樣的可能,謝絃歌一點都不覺得奇怪,甚至還覺得有些理所當然,以楚南淵的智商,她不信,腹黑的楚南淵看不出白悅笙的把戲,除非楚南淵就想要讓這樣的事兒發生,否則,他又怎麼會想不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白悅笙呢?
想到這,謝絃歌幾乎不可抑制的輕輕的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謝絃歌啊謝絃歌,你的期待,你所以爲的幸福再次被摧毀了,時隔幾年,再次被同一個男人摧毀,這是不是就證明了一句話,不是你的,強求也依舊得不到呢?
放手吧,謝絃歌,放手吧。。
楚南淵不屬於你,楚南淵從來都不屬於謝絃歌。
寂靜的夜,謝絃歌也沒休息,只是淡淡的看着窗外。
夜,越來越深,外面悽悽漓漓的下起了雨,白天還是朝陽璀璨,夜晚卻雨聲陣陣。。
寂靜並沒有持續很久,凌晨時分,病房外響起了匆匆的腳步聲,楚南淵得了謝絃歌住院的消息後,也沒換衣服,直接從宴會上來了醫院。
看到幕千城,楚南淵雖然臉色一沉,卻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便朝着謝絃歌的房間而去。
幕千城見楚南淵的臉色不是特別好,還帶着酒氣,起的阻攔的心思倒是沒了,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絃歌師妹已經休息了。”
但是這並沒有阻擋住楚南淵的腳步,楚南淵直接開了病房門走了進去,並隨手關上了門。
“沒事吧?怎麼會住院?醫生怎麼說的?”楚南淵看着還未休息,只是坐在病上看着窗外的雨的謝絃歌,眉頭微皺。
謝絃歌的臉色還是很蒼白,手上的指痕也很是清晰,一切都昭示着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不是夢,都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楚南淵冷沉的眸子裡,劃過了許多的情緒,卻什麼也沒說出口,謝絃歌沒說話,他也沉默着。
“楚南淵,離婚吧。”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謝絃歌才淡淡的開口。
許是麻木了,許是無力再去質問或者歇斯底里,謝絃歌居然沒有帶半分情緒的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而說出來後的謝絃歌恍然間才發現,離婚兩個字並沒有那麼難說出口,並且說出口後,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痛苦。
反而,謝絃歌莫名的覺得這是一種別樣的解脫,解脫了自己,也解脫了楚南淵。
本來,白悅笙就是楚南淵所愛的人,自己不過是鳩佔鵲巢,或許自己早就該讓位了纔是。
“楚南淵,離婚吧。”許是楚南淵的沉默讓謝絃歌以爲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謝絃歌不在看着窗外,轉頭直視着站在邊的楚南淵的眼睛。
第三次,很鄭重的道,“楚南淵,離婚吧。”語氣很淡很淡,正如同平日裡她說“吃飯吧,”一樣的雲淡風輕,只是恰恰是這樣的雲淡風輕,更讓人明白,謝絃歌到底有多認真的在說這件事。
謝絃歌是認真的
她沒有開玩笑,她是真的想離婚。
“我不同意,你累了,先休息吧。”楚南淵靜靜和謝絃歌對視,冷沉的眼底好似有什麼情緒想要迸發而出。
只是這樣的情緒,謝絃歌已經不想再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