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 燒傷?
“說吧,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隔了好一會兒,楚老爺子開口質問,這麼長時間了,她始終沒提,但是他知道她一定有目的!
“目的?”女人開口,聲音帶着絲諷刺,她做了個手勢,揮鞭的男人停下了動作,也迅速退到一旁的位置?
“你告訴我我的目的是什麼?我怎麼不知道?”女人說着,輕笑了起來,聲音越發的詭異,緩緩的,她繼續開口,“二十幾年前的那一天,他死了後,我就像一具行屍走肉般的活着,你說的那些目的我不懂,我沒有別的目的,總覺得他死的時候一點兒也不開心,我就想讓他開心?”
女人沒有提她話中那個“他”的名字,可楚老爺子的臉色卻變了,他長嘆了一口氣,“你終究還是在怨恨我!”
“說吧,你想要我怎麼樣都可以!但是唯獨……”楚老爺子開口,但是他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女人打斷,“唯獨不能?傷害你那個寶貝孫子楚南淵,對不對?”
“你現在沒有人身自由,憑什麼和我談條件?”女人的口氣突然變得陰冷,“你那個孫子早就給你辦了葬禮,這些天也沒有聽說他找過你,你覺得他對你好嗎?”
楚老爺子嘆了口氣,頓了一下,“小瀾,你……”
楚老爺子這句話一出,女人如瘋了一般捂住了耳朵,發出的聲音更是淒厲,“閉嘴!我告訴過你,小瀾已經死了,不許再叫這個名字!”
在女人和楚老爺子說話的時候,慕千城靜靜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可以看得出他的身體微微有些搖晃,但是他的表情絲毫未變,越發的像是提線木偶一般。
“你說,如果我用你的命跟你的那個孫子交換,他會如何選擇?”女人突然開口,隔着面紗的視線筆直落在楚老爺子臉上。
楚老爺子不說話,眼眸中全是心痛,還有難言的複雜,對,還有他難以啓齒的悔恨,如果當初他能阻止,如果當初他的態度軟一點兒,根本就不會出現現在的局面,對不對?
現在,他的女兒,曾經他引以爲傲的大女兒楚雲瀾,也是他的掌上明珠,竟然會對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一度,她封閉了所有的消息,讓他根本就找不到她,可沒想到她一出現,就帶着漫天的仇恨!
“當年的事情,我們說說……”老爺子開口,他總覺得哪裡有些誤會?可楚雲瀾不同意,她厲聲兒吼了句,“不要提當年的事情!”
一時之間,楚老爺子還真不知道要說什麼?視線在楚雲瀾和慕千城身上轉了一圈兒,沉痛的閉了下眼睛。
“我告訴你,你永遠猜不出我的目的是什麼?”楚雲瀾說完,就轉過了身,似乎並不想再說什麼,示意了下慕千城,讓他跟着過去。
楚老爺子跟着黑衣人重新回到了原來被安排住着的地方。
到了地方,在黑衣人準備退出去的時候,老爺子突然開口,“你跟了她多長時間?這麼偏執的主人,受得了嗎?”
哪裡知道黑衣人淡笑回了一句,“老爺子,這個問題,你不該問我?”說完,他就退了出去,表情是萬年不變的。
他出去後,老爺子卻陷入了沉思,他之所以這麼問,是剛纔無意中注意到了黑衣人的表情,是很怪異的那種表情,按理說應該不會在一個保鏢身上浮現,可事實上老爺子看到了。
沒錯,就是那種看戲的表情,置身事外的淡然,卻壓抑着看戲的興奮,這讓老爺子不得不懷疑這黑衣人根本就是不是雲瀾的手下。
或者說,老爺子甚至懷疑他只是楚雲瀾的一個合作伙伴,楚家的隱憂一直都在,楚雲瀾母子的出現只是個意外,他只是沒想到他的大女兒真的沒有死,他還有一個外孫,可惜的是現實情況遠遠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可現在老爺子在想的是楚雲瀾是被脅迫還是和人聯手?同時他心裡也有了警覺?
另外一頭,楚雲瀾將慕千城單獨叫走後,母子兩個人就進了別墅內比較偏的一個屋子。
屋內,柔和的燈光亮起,可氣氛卻略顯詭異,甚至帶着一絲冰冷。
“疼嗎?”楚雲瀾開口,語氣中並未有任何的情緒,問了一句。
慕千城的態度帶着一絲恭敬,可更多的是平靜,他搖了搖頭,“不疼。”
“不要怪母親,你最近的確太令母親失望!”楚雲瀾開口,這次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責備,“你爲了那個女人已經做了太多的蠢事兒!收斂點兒!”
“明白,母親。”慕千城點頭,並沒有反駁什麼,似乎有些怕楚雲瀾。
見他這樣,楚雲瀾輕嘆了一口氣,“本來你的私人感情我是不介入的,可那個女人跟楚南淵有瓜葛,母親不想你誤了大事兒!”
“你要記住母親的恨,你父親的恨,這些都是楚家欠我們的!”
慕千城不說話,恭敬的聽着她的話,和平日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還有之前吩咐你做的事情,有進展嗎?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楚雲瀾詢問了一句,目光凌冽。
慕千城微擡了一下頭,說了一句,“有進展,但是還需要一點兒時間。”
“嗯,我知道了。”楚雲瀾點頭後,又問了一句,“還有別的事情沒有?”
慕千城聽到她的話,擡起頭,猶豫了一會兒,問了一句,“母親,我想知道碧影是怎麼死的?”
楚雲瀾聽到這話就怒了,“啪”得一下猛拍了一下桌子,厲喝了聲兒,“我說過,無關緊要的事情不要關注!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母親……”慕千城低聲兒叫了一句,但是後面的話始終沒有問出口。
“回去休息吧,讓傭人把你背後的傷處理一下。”楚雲瀾又降低了一些語氣,淡淡的說了一句。
慕千城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沒關係,我不疼!”就轉過身,離開了這裡。
楚雲瀾看着他側過的身影兒,有那麼一瞬間,她彷彿看到了亡夫的影子,她怔住,眼眸中是迷離的色調,並喃喃自語了一句,“很快,等着我……”
……
昨天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尤其是羅碧影的意外,絃歌一整晚睡得都不安穩,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可實際上,她一點兒都想不起來?
一整夜,她都在做夢,夢境是她想象不到的複雜,尤其是她竟然夢到了楚南淵和慕千城在廝殺?她當時就站在一邊兒,想上去勸說,可不管她怎麼用力的想踏出一步,卻怎麼都踏不出腳步。
她拼命的叫他們停下來,可是他們好像被什麼東西控制住,完全沒有反應,慢慢的,她看到了血色,而且這抹血色越來越多。
“不要!”就在這樣的環境中,絃歌從夢中徹底的醒了過來,同時還大喊了一句。
可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的眼眸被光線刺了一眼,這才發覺天色已經大亮了,她伸手一摸額頭,滿是冷汗。
而後,絃歌大口喘息了一下,卻恍然發現夢中的景象竟然深刻的印在她腦子中,不管是楚南淵胳膊上的傷口,還是慕千城腦袋上的血,都讓她記憶深刻,而好久她也沒有做過這樣的夢了?
“姐姐,怎麼了?做惡夢了嗎?”笑歌正敲門叫絃歌起*,就聽到屋內傳來的她的聲音,忙推開門進來。
絃歌不想她擔心,解釋了一句,“還好,一個小夢,不礙事兒?”
“那就好。”笑歌衝着她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隨後,伸手摸到絃歌的*上,觸到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安撫似的拍了拍,“寶貝們,別怕別怕,小姨在呢?”
絃歌失笑,一方面覺得她的舉動有些幼稚,可同時覺得她的舉動又很貼心,就由着她跟寶寶們說了幾句話。
絃歌知道她現在的重心就是寶寶,所以夢裡的那些亂七八糟都不是真實的,她忘記了就好。
可莫名其妙的,她就詫異了,她怎麼會把楚南淵和慕千城聯繫到一起呢?但是她沒有讓這股思緒擾亂自己太長時間,理了理,就起*收拾。
吃過早飯,絃歌把這幾日經由色色同志帶過來的小玩意全部整理起來,就給文燁撥打了一個電話,請他過來一趟。
方若寧從書房出來,就看到絃歌整理好的東西,隨口問了一句,“楚家的那個是不是知道孩子的存在了?”
“嗯。”絃歌點了點頭,她知道也沒有必要隱瞞,就告訴了方若寧。
“他的表示就是這些小玩意嗎?”方若寧再次開口,眉心皺了一下,想到了一些事情,就皺的越發厲害。
絃歌知道方若寧在擔心什麼?就道:“媽,不用擔心,我昨天已經提醒過楚南淵了,也說的很清楚。”
“那就好,只要別節外生枝就行,雖然不完整,可孩子們需要一個穩定的環境。”方若寧嘆了口氣,補充了一句。
“會的。”絃歌微微一笑,隨着孩子們一天天在她肚子裡成長,有些變化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現在越來越想和他們多多交流,不知道到時候出來後,會是兩個怎麼樣的小寶寶?
鑑於昨天的事情,絃歌在午飯後,給慕千城打了個電話,結果聽到慕千城略顯低落的聲音,她就問了問,“慕師兄,你還好吧?”
“絃歌,聽到你的聲音真好!”慕千城低低的說了一句,彷彿用盡了所有的溫柔,“我失去了好多,幸好你還在。”
聽到這裡,絃歌才驚覺慕千城可能喝醉了?可是她卻不知道如何勸說?就想到大中午的他就喝醉嗎?
“慕師兄,你吃飯了沒有?”絃歌關心的問了一句,她說不上來,總覺得慕千城哪裡不太對勁?
“吃……過了……”慕千城的聲音越發的低,後面的幾乎聽不到,絃歌實在放心不下,就開了車子,去了慕千城平日居住的公寓。
她敲門,沒人開門,她又撥了電話,裡面分明有聲音響起,她覺得不對,好在這裡是一處豪華公寓,物業服務不錯,工作人員協助絃歌把門打開。
果不其然,絃歌進去一看,慕千城高大的身影兒蜷縮在沙發上,臉色蒼白,額頭還冒着大顆的冷汗。
同時,絃歌也感受到這屋子內開着暖氣,似乎是他想保暖,可這樣好像沒有用。
絃歌走進,伸出手摸上他的額頭,不摸不知道,一摸她嚇了一跳,他身上的溫度高的嚇人,絃歌直接感覺這溫度可以將手燙着?
在公寓工作人員的幫助下,絃歌把慕千城弄上車,送到了就近的醫院,剛好是鼎立私人醫院。
護士幫慕千城先量了一嚇體溫,結果已經到了40度,算是特別高的體溫了?
醫生護士忙了一通後,纔給慕千城上了儀器,絃歌就在病房陪着他,不曉得他怎麼好好的就發燒了?
昏睡中的慕千城睡得並不安穩,偶爾會發出一絲夢囈,不曉得是不是惡夢,反正弦歌無意中聽到他喊了句,“別打……累……母親……”
難道是猛地他的母親打他嗎?絃歌爲自己想到的這個理由驚歎,有些不可置信?隨後她也沒有繼續猜測。
而後,她看慕千城睡的沉穩了,纔想起去和周醫生打個招呼,剛纔送慕千城來的時候,沿路碰到過周醫生,絃歌就想禮貌期間還是去見一下。
可她走過去,周醫生卻不再,值班護士告訴她周醫生來了客人,可能在他的私人診療室。
絃歌就想着先不打擾,但是在回去病房的時候需要經過周醫生的私人診療室,恰好房間的門沒有關好,絃歌隱約看到周醫生在替一個人換背上的藥,並聽他說了一句,“你這些燒傷根本就沒有及時處理,我告訴你這樣會留下疤的。”
“男人身上有點兒疤,也沒什麼,你囉嗦什麼?”那人開口,絃歌卻心裡咯噔一下,不是別人,卻是楚南淵的聲音。
他們其餘的話,絃歌不知道自己聽到沒有,她只知道腦中嗡嗡作響兩個字,“燒傷……”
而楚南淵什麼時候收到了燒傷?不由的她想起那天被救後做的那個夢,裡面的景象太過真實,真實的她到現在都記憶深刻。
可她此刻沒有進去求證,腳步就在一瞬間止住,而後她轉過了身,毅然向病房走去,她告訴自己求證了又能如何?他們已經離婚了?
他愛的人明明不是她,卻冒着生命危險救了她嗎?這個可能性絃歌是無論如何不怎麼相信的?
“告訴你一個獨家的限量版內幕,要不要聽?”診療室內,周醫生幫楚南淵做好了傷口處理,看他陰沉的臉色,起了逗弄之心。
楚南淵自打昨天和絃歌遇到後,心情就不怎麼爽,聽到周醫生賣關子的話,惡聲惡語來了一句,“愛說不說?”
周醫生沒好氣瞪了他一眼,隨即自言自語,“你老婆絃歌……噢,不,應該是你的前妻,不久前來了醫院?我……”
周醫生的話沒有說完,楚南淵已經邁出去的腿猛地抽回,轉身,三步並作兩步,彷彿一瞬間就來到了周醫生面前,瞪大了凌厲的眼眸,好像下一秒就會把周醫生吞下去,“怎麼了?是不是孩子出事兒了?”
“瞧你這模樣?”周醫生唏噓了一聲兒,說他不愛絃歌他都不信?當然他也可憐楚南淵,也沒有繼續停頓,就道:“孩子沒事兒,她也沒事兒,貌似是她的新男友出了一些問題?”
楚南淵聽到他話裡的“新男友”三個字,俊俊的面色再次一沉,壓迫的整個空間彷彿被黑雲覆蓋一樣!
可就在周醫生以爲他會說什麼的時候,楚南淵似乎在一秒之間換了一副模樣,惡劣的笑了下,“早說,誰有空關心他的死活?”
“走了,以後這種消息就不要告訴我?”說完,楚南淵微整理了一下衣裝,就離開了這裡。
他走後,周醫生哼了哼,“小樣兒,別以爲叔叔不瞭解你?”他敢打賭這小子決計不會就這麼離開醫院的?
約莫半個小時後,絃歌看慕千城還未醒,就去幫他拿一些需要配合吃的藥,可當她走到長廊拐角位置的時候,被突然伸出來的一隻胳膊拉到了一處沒人看到的位置。
這股氣息很熟悉,絃歌沒有反抗,心裡卻有些不悅,她擡起頭,對上行兇的男人,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楚南淵搶先一步說,“你不是很聰明嗎?怎麼連好人和壞人都分不清楚?”
楚南淵的話中分明有話,絃歌哪裡聽不出來,可她故意皺眉道:“不好意思,你的話我聽不懂,也沒興趣聽廢話!”
說完,絃歌就要轉過身離開,只是她沒走一步,整個身體就被人圈在他和牆壁之間,“絃歌,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那你說你的,我走我的。”絃歌沒好氣的擡起頭,瞪了他一眼,離婚不離婚都一樣,這男人還是霸道的令人髮指。
楚南淵聽到絃歌略微有些賭氣的話,沒有生氣,反而笑了,他的聲音在這一帶悄悄蔓延,帶着一絲懇求,“絃歌,爲了孩子,千萬別生氣?”說着,他修長的手指毫無預兆的劃過她的臉頰,並把她側邊兒掉下的一縷頭髮撥到了而後,他的指尖兒觸到她的臉頰,帶着一股溫熱的力道,絃歌熟悉且可恥的沒有反應過來,而一秒手,她躲開了他的手。
可誰知道楚南淵這廝竟然得寸進尺,手指被撥開的時候,他順勢向下,五根指頭就勢扣住了她依然微微隆起的肚子。
“說話的時候請跟我保持距離!”她不客氣的說了一句,眉心蹙起,再次打下他的手。
“說了別生氣,你這個當媽的,就不怕孩子聽到嗎?”楚南淵也不惱,反而調侃了一句,“他們現在正需要呵護,父母親的呵護!”
“楚總真懂,好像生過一樣?”絃歌笑了笑,勾起的脣角寫滿諷刺,當初他爲了救白悅苼的孩子,棄他於不顧,現在倒好,竟然來關心她的孩子了?
這個事件讓絃歌的心裡忽然起了一絲警覺,看着楚南淵立刻道:“楚南淵,我昨天說的話都是認真的,你記住了!”
“什麼?”楚南淵故作不知,手指一動,在她肚子上輕輕的彈了一下,見絃歌越發生氣,他緩了緩道:“關於孩子歸屬問題嗎?”
“你放心,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你搶!”他這麼說,明明是讓絃歌放心的一句話,可莫名的她沒有放心反而心裡隱隱的覺得哪裡有些不同?
絃歌之所以會覺得哪裡不同,是因爲楚南淵下一句是,“這是我們兩個的孩子,我怎麼會跟你搶呢?是我們共同所有?”不過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當然也算是他的潛臺詞!
“那就好,如果沒別的事情,我先走。”絃歌壓根兒不想跟他一起,開口告辭。
“等一下。”楚南淵叫住她,神色同時變得嚴肅,“我剛纔的話你最好記在心裡,別把什麼人都當成好人?”
“壞人?好人?”絃歌失笑,真是覺得他莫名其妙,就算慕千城真的有問題,那麼也是她的事情,又關他什麼事兒?她冷冷一笑,接着說了一句,“那麼請問,楚總是好人還是壞人?有界定的標準嗎?”
楚南淵的俊臉越發嚴肅,目光盯着她,彷彿要把她給看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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