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謝逸歌篇2給她呼吸
隨即,他們的車子被後面的車撞得“砰”的一下分成了兩半,接着油門泄露,沒有多久,“轟”的一下,車子生了爆炸,之後便是熊熊燃起的火焰。
隔得老遠,也能看到火光越來越熱烈,充斥到整個天際。
行兇的那輛車子沒有靠近,車內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仔細的看着這一切,當看到車子已經完全被燒燬後,他的脣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片刻,他撥打了一個電話,恭敬的說了一句,“事情辦妥了,車毀人亡。”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立刻應了一句,“好,我明白了。”而後才掛斷了電話。
他重新啓動了車子,急離開了這裡,車子離開的時候揚起一片塵土,可在塵土中並未看到車牌的信息。
沒有多久,等容洲趕到現場的時候,看到的只是一片廢墟,但是他知道謝逸歌的身手心中也有懷疑,就直接買通了鑑定專家,請他對外宣佈人隨車忘,以便打消肇事者的懷疑,也好讓他暗中調查。
……
景連翹很久不做那個噩夢了,那個在水中掙扎的噩夢,她的頭被人摁着,動也不能動,窒息的感覺好像要將她淹沒,差一點兒就會失去呼吸。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她看到水都有種莫名的恐懼,爺爺是個老中醫,後來在他的調理下,她漸漸的有了好轉,可包括她自己都知道她的記憶有一部分的缺失,她不知道這個夢是不是和她缺失的記憶有關,可她總覺得自己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做這樣的夢。
後來她給爺爺說,“要不,我試着恢復一下記憶吧?”
誰知道爺爺的反應略微有些古怪,而且勸了一句,“醫生說這些記憶是你選擇遺忘的,那就證明你這輩子都不想記起來,我想還是算了,以後你就是景連翹,過往的一切都不重要!”
而後,她也就作罷了,可是自從她到了東城,這種感覺又明顯起來,好像遇到的一切都似曾相識,可又不敢確定。
這種感覺和遇到謝逸歌的又不同,是那種源於對過往生活的熟悉感覺,她甚至猜想或許這個地方就是她選擇遺忘的地方吧?
“不,不要!我……”那種窒息的感覺一撥一撥的侵襲而來,讓她覺得這次噩夢像是真的一樣,她也掙扎的越是厲害。
謝逸歌看着懷中緊緊攀附着的他的女人,以往若是有女人靠得這麼近,他應該會直接推開,可此刻,他們還漂浮在水中,夜色又暗,藉着月色,他看到眼前的女人蒼白着一張臉,眼眸緊閉,失去血色的脣瓣一抖一抖,像是在夢中又像是失去了意識。
突然間,他沒有推開她,還很可笑的讓自己被她抱成了一個奇怪的姿勢,她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細長的雙腿更是毫不客氣的夾着他的腰,就像是在茫茫的大江中尋找救命的浮木。
這一刻,他的心底的確有些軟,重重的咳了一下,試圖讓她清醒過來,可是她還是緊閉着雙目。
片刻,他終於現她的不對,這纔開始伸出手掌用了力度拍她的臉,“景秘書,醒醒……”
距離靠岸還有好長一段距離,他不得不做出這樣的舉動!
可拍了幾下,景連翹還是沒有反應,卻腦袋輕晃,口裡喃喃說着,“不要!水,不要……”
謝逸歌擰緊了眉頭,心裡在想,她怕水?又想到剛纔他說跳下去她的反應,基本上就已經斷定了。
與此同時,景連翹的呼吸開始變得不暢,她移開了一隻手臂,摸着自己的脖子,痛苦之色迅浮現在臉上,似乎想張開嘴呼吸卻又不能。
這……,謝逸歌沒有想到她會這麼的嚴重,眼眸眯了下,一隻手板着她的下巴,壓過去自己的脣,好渡給她一下呼吸。
朦朦朧朧中,在景連翹就快失去的意識中,她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可不知道怎麼的,突然來了一股氧氣,她迫切的吸-允着,大口大口的。
可能是潛意識中她並不想死,只能抓住這根救命稻草。
謝逸歌看她終於有了反應,就給她渡過去更多的呼吸,這樣不知不覺中兩個人的脣和呼吸糾纏在一起,景連翹漸漸的平靜下來。
看她好了許多,謝逸歌緩緩抽離,心中卻有一剎那的古怪情緒,該死的!他竟然不排斥和這個女人接觸的感覺,他冷峻的臉上浮現了一絲茫然。
就在這個時候,景連翹感覺到四周的不同,她好像是真的漂浮在水上一般,霍然睜開了眼睛。
瞬間,四目相對中,她忘記了說話,也看到了謝逸歌深幽明亮的瞳孔中自己的倒影兒,同樣的謝逸歌沒想到她突然睜開了眼睛,和她的視線對上,雖然瞳孔中沒有別的情緒,卻也沒有移開。
直到,景連翹眼角的餘光一掠,瞧到自己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身下雙腿更是勾着他的腰部,這姿勢讓她自己都驚嚇到了,可氣氛太尷尬,她不知道要怎麼解決?
心中一慌,她連忙撒手,可同時她忘記了自己不會游水,這一撒手,整個人就往水裡撲騰,那種恐懼也隨之而來。
就在她以爲自己又要出醜的時候,一隻健壯有力的胳膊伸了過來,一把攬住了她的纖腰,從新將她固定在自己懷中。
由於動作有些猛,景連翹在回來的時候一不小心她的脣瓣再次擦過他的薄脣,一瞬間,她想起剛纔沒有清醒時的觸感,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她在想如果剛纔沒有感覺錯誤的話,那股氧氣就是經由他的脣傳送給她的?
可這麼一想,她就更加尷尬了,更加的不知所措了?還好的是,現在是夜晚,他應該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
“我們到岸邊至少還有一兩個小時,算算看,你還有多少力氣折騰?”謝逸歌開口,語氣冰冷,好像對她的舉動不太滿意!
景連翹聽到他冰冷的口氣,心裡微有些不舒服,想到不久前生的事情,就氣不打一處來,脫口道:“謝逸歌,這是拜誰所賜?”
她並不以爲剛纔那場追殺案是自己的問題,很大一部分可能是這個男人引起的。
可話一出口,她便有些後悔,怎麼就叫了他的名字呢?還質問他呢?她現在可是依賴着他生存呢?
謝逸歌卻不說話,目光筆直的看着她,幽深的眸子輕輕的閃爍了兩下。
“我……總裁,我……”景連翹的氣勢減弱了大半,脣角勾起一絲訕笑,解釋了一句,“我太着急了。”
沒辦法,她看到謝逸歌不說話,也感覺不到他任何情緒,就說了一句。
可她沒想到謝逸歌下一句說的是,“景秘書,你的眼鏡呢?”他記得,這個女人自出現在他的面前就戴着一副款式很舊的眼鏡,自然看着人也老了不少,現在沒有戴着眼鏡,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另外一個人?
景連翹沒想到他問的是這個,心裡“咯噔”一下,有些虛的開口,“可能掉水裡了。”
她卻看不透他爲什麼突然之間這麼問?難道看出她是誰了?可是不應該的,在a市的時候他們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而她都戴着帽子和麪紗,謝逸歌應該不知道她長的如何?
“近視鏡還是平光鏡?”謝逸歌淡淡的開口,其實問出來他也有些奇怪,他最後的解釋是自己可能太無聊了。
“平光的。”景連翹應了聲兒,他雖然看着面無表情,可是她心裡打鼓,這男人吃錯藥了,怎麼一直問眼鏡的問題?
“哦,知道了。”謝逸歌微挑了下眉毛,正當景連翹不曉得他什麼意思的時候,他說了一句,“你的眼鏡是因爲掉的,我總得賠你一副,弄清楚比較好。”
景連翹這才鬆了口氣,深吸了口氣,忙道:“不用了,其實不值錢的!”
“那不行,怎麼說這次事件也是因我而起的。”謝逸歌淡淡的拒絕,可是他話裡的意思怎麼聽都像是在諷刺她呢?
景連翹稍稍的側開了臉,儘量不和他的正面接觸。
“總裁,快了嗎?我們是不是距離岸邊不遠了?”片刻,景連翹覺得氣氛太清冷,就問了一句。
謝逸歌看了她一眼,說了一句,“上岸後,就不要稱呼我總裁了,切記。”
“那叫……”景連翹突然明白他這麼說的意思,但是卻不知道要叫什麼?
似乎看出她的爲難,謝逸歌說了一句,“叫我jason。”
“好。”景連翹點頭,心裡多想了一下,可能是他很介意女人叫他的名字,叫英東方文學網.east330.名字好記且有一種疏離感。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直到看到了岸邊的位置,這個時候兩個人都重重的鬆了口氣。
可同時,長時間從水裡飄過來,身體耗能比較大,兩個人早已經是筋疲力盡。
恰好,他們上來的這篇海岸是這裡的人們休閒娛樂的場所,夜色雖深,但是還是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人,當然也有一些休息的位置。
但是,兩個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除了這些基礎設施,四周還有兩三對熱情的情侶,他們不單單是在kiss,而是在做更深一步的身體瞭解。
江邊兒的浪-聲兒一波一波傳來,可也比不過他們的聲音,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早都知道m國的人比較熱情大方,現在看來果然是名不虛傳的,景連翹的臉一下子就緋紅起來,可她也只能當自己左耳進右耳出。
無意中,她的視線飄過謝逸歌的方向,就見他正在閉目養神,彷彿四周的一切都跟他無關。
定力真好!景連翹不由的心想,難道公司裡盛傳的總裁討厭女人的事情是真的?或者說他其實是喜歡男人的?
想到這裡,她被自己的想法惡寒了下,隨即甩了甩頭,沒有再去關注。
謝逸歌比較敏銳,他知道景小彎一直在看自己,也明白她的意思,不過他沒有動,他需要將事件經過回顧一下,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四年前謝家破產的案子,他追查到白家線索就斷了,白東峰充其量就是個被人利用的小角色,真正的那位主使從來沒有露面過。
可他在追查這件事情的消息已經走漏了出去,所以這次襲擊很有可能是這個主使讓人做的!
可是,事實上他覺得這個推理得來的太過簡單了,很容易一猜就透,他從來都相信自己的直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可現在還是一頭霧水,他也看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兒?但是,這次的意外卻是他沒有想到身邊兒會跟着一個女人。
景小彎,獵鷹秘書室其中一個員工,容洲親自招進來的,應該沒有任何問題,而且也不似之前那些秘書的厭惡舉動,甚至很迴避和他的關係,而且他也沒有從她的眼眸中看到任何的興致。
這點兒是他最滿意的,所以這次才挑選了她,可是有一點兒,剛纔在江中漂浮的時候,他看到她摘下了眼鏡,竟然完全是另外一副樣子,當時他大腦中有根弦突然跳了下,眼前這個女人好像似曾相識?
可這只是一瞬間的念頭,他並不確定,只是起了一絲絲的疑心。
片刻,聽到旁邊女人均勻的呼吸聲,謝逸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擡起頭看向天空,分明是漫天星斗,卻有着別樣的陌生,隨後他看向身側,景小彎睡得很沉,長披着,遮蓋住一小半的臉,露出的下巴帶着些微圓的弧度,很耐看的一張小臉。
沒多久,她好像又在做夢,手指收縮緊抓着躺椅,腦袋開始搖晃,嘴裡呢喃着,“不要,不要……”額頭上也冒出了大顆的冷汗。
顯然她的夢境並不愉快,就和剛纔在水裡一樣,謝逸歌看了一眼,沒有動,隔了一會兒後,從旁邊撿了一條毯子,扔到了她的身上。
距離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謝逸歌思索完,也閉上了眼睛。
景連翹來到東城只是想暫時找個避風港,可她沒有想到,事情在去m國出差的這一天會有這麼大的轉折。
甚至好幾年不曾有的噩夢一直糾纏不休,只要閉上眼睛,腦中就會想起一些事情,而且次數也越來越頻繁。
夢中,她看到自己被人強行推入一個房間,房間內一片漆黑,她不知道里面有什麼,很無助很害怕。
她越來越害怕,立刻掉頭向門口跑,可是卻怎麼都拉不開房間的門,直到她感覺到後面站着什麼人,她驚恐的蜷縮了身體。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醒了,一睜開眼睛,就現謝逸歌貼在自己上方,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以反應過來就想尖叫,卻被他捂住了嘴巴,並輕聲兒在她耳邊說,“別動,我們被人盯上,現在假裝和我一起睡覺。”
事情怎麼又生了突變?景連翹反應過來,想到難道他們遭遇了連環追殺?這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
可此時,謝逸歌就在她上方,他的高大身軀貼着她的嬌小,看着好像結合的很無縫,可實際上,她卻是鬱悶的不行。
兩個人之間幾乎沒有縫隙,她什麼都感覺不到,只知道這男人的身體真硬,她感到了疼痛。
而且他的呼吸就在她脖子四周,均勻綿長,她有些不舒服,卻不敢亂動,只小範圍的扭了扭。
“別動!”謝逸歌瞥了她一眼,警告,全神貫注似乎在聽周圍的動靜,事實上,這也是頭一次他和一個女人這麼貼近,他也不習慣,只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的身體柔軟的嚇人!
天剛剛有點兒微亮,朦朦朧朧的,看得還不是很清晰,卻覺得此刻的氣氛越來越緊張。
過了好一會兒,景連翹偷偷問,“走了沒有?怎麼回事兒?”
謝逸歌沒有回答她,片刻後,才道:“我數一,二,三後就跟我一起跑,千萬不要往後面看!”
景連翹咬住了牙,點了點頭,等着他開口,“一,二,三……”之後,謝逸歌緊緊的拖住了她的手,薄脣吐出一個字,“跑!”兩個人便以風一般的度跑了出去。
隔着夜色,有人注意到這邊兒的動靜,立刻招呼幾個人就追了過去,似乎說了一句,“他們在那裡?”
謝逸歌的身手很矯健,拉着景連翹的手到了一處樹林中,就把她藏在樹的後面,等着那幾個人過來,他一個對幾個開始搏鬥起來。
雖然有些費勁兒,但是大概一兩分鐘後,謝逸歌打暈了三個,剩下一個貌似是領頭的踩在他的背上,問了幾個問題。
那人似乎很痛苦,但是卻一個字都沒有透漏,最終他問不出什麼,也把他給打暈,而後把四個人全部綁到一顆樹上。
時間緊迫,看來事情果然比他想象中要複雜,謝逸歌沒有解釋,讓她換了其中一個人比較矮小男人的襯衫和西褲,拉着景連翹的手離開了這裡。
可人海茫茫,哪裡是他們的安全之所,兩個人在這個問題上也產生了分歧。
“jason,我提議還是到城市報警,這個比較靠譜!”景連翹固執的開口,她想着一次撞車就夠了,沒料到還有後續環節。
太危險了,雖然謝逸歌處理問題很不錯,可是她還是擔心?她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不能就這麼掛了?
甚至她想兩個人分開走,或許就不會生這樣的事情?
但是,謝逸歌似乎察覺她的意圖,就說,“你覺得自己現在能置身事外?跟我在一起,他們也盯上了你!”
事實正是如此,她何嘗不知道,所以不是沒有開口嘛?
謝逸歌自然是不主張報警的,m國並非他的地盤,事情現在都很難說,不客氣的說他也不太相信這裡的警察?
既然有人已經安排了連環好戲,又怎麼會放過他?
謝逸歌的打算是,他現在只要聯繫到容洲,事情就好辦了,他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搞鬼?
一天後,他們在海岸邊的一個比較僻靜的小鎮落下腳,被形勢所逼,兩個人分別找了一個臨時工作,賺了一點點錢,各自換了一身便宜的衣服,暫時找了一家汽車旅館。
這一天很平靜,那些人似乎沒有找過來,但是平靜中又有些不平靜,兩個人因爲工作的事情差點兒吵了一架。
是這樣的,景連翹看到小鎮風景如畫的湖邊兒有人在彈吉他賺點小費,她看到那人身邊兒放着大提琴,她會,就想借用一下,再多賺點淺,也就一會會功夫應該不會被現。
而且關鍵是她請謝逸歌站在她旁邊,她的意思是他的高顏值就不要浪費了,可謝逸歌不同意,還冰冷的送了她一個眼神兒。
還好,大家還是很捧場,她拉了一曲比較淒涼賺人眼淚的,賺了不少的錢,最後,她拿着這點錢在謝逸歌面前晃了晃,不料卻被他一把奪去,裝進了自己口袋,美其名曰,“我保管比較妥當。”
而且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用一貫的語氣,冰冷中透着淡漠,好像一本正經,可景連翹卻有些氣,分明感覺這人在耍賴!
可她又不能去搶,因爲謝逸歌把鈔票都放在他的褲兜裡,她若是一不小心可能就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我們不能在這裡久留,走吧。”謝逸歌說了一句,就轉過了身。
景連翹跺了跺腳,跟着他後面走,就聽謝逸歌繼續道:“現在還得找個有網絡的東西,但是公共網絡卻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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