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絃歌帶着顧子韶去調查取證了。。。
絃歌給小夏吩咐了一些工作,而後分別撥了顧子韶和顧棉的手機,顧子韶的沒有打通,顧棉的打通了,可話筒那頭傳來一陣,“啊……強bao……”類似這樣的慘叫聲兒......
偏偏這個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
對這是顧子韶的聲音顧棉的電話裡怎麼傳來了顧子韶的聲音?
絃歌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聽顧棉一如既往平靜的聲音傳來,“絃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處理完上午的事情就能回去。”
絃歌雖然有些好奇,但是沒有繼續問,只交代了一句,“不管做什麼,小心爲好。”就斷了電話。
她知道顧棉一向是個極有分寸的人,她說的話她信,而後,絃歌沒有想太多,就繼續埋頭工作。
電話另外一頭,此時的場面卻略顯詭異。
顧棉一放下電話,顧子韶除了瞪大黑漆漆的眼睛外,還面露驚恐,不可置信的指着顧棉,“你你你……剛纔電話裡的人是……絃歌心肝兒?”
“對啊。”顧棉答的理所當然。
兩個人現在還在昨天晚上酒吧對面的酒店房間內,顧子韶還未來得及穿上衣服,酒意剛剛清醒,就發現自己渾身上下yi絲不gua躺在被窩,而他最怕的那個顧棉穿戴整齊的站在那裡。
他好暈,夢裡的人明明是絃歌,怎麼出現的人是顧棉,關鍵是顧棉也罷了,爲什麼他沒有穿衣服?
尤其是聽到顧棉平靜的說了兩個字後,他就不淡定了,思想也歪了,顧子韶抱着被子,表情是一副驚嚇過度的模樣,卻咬牙切齒,“顧棉,你……把我怎麼了?”
“我……”顧棉雙手環胸,漂亮而冷靜的面孔上難得浮現幾絲嘲諷,“你覺得我很稀罕你嗎?”
“我昨天晚上喝醉了……”顧子韶努力回想,可什麼印象都沒有,他抓了一把自己裸露的白色肌膚,猛地質問,“我的衣服誰脫的?”他的潛臺詞是除了你還能有誰?
顧棉脣角勾起的那抹諷刺更加深刻,“你千萬別多想,我一個指頭都沒有碰過你”
“證據,你可以自己找找。”顧棉難得補充。
顧子韶對她的話自然不大相信,也一心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他就看了酒店的監控,結果看了比不看要糟糕
畫面上顯示的是他被兩個男人脫了衣服,卻沒有顯示顧棉站在後面的畫面。
“棉兒姐姐,小棉姐姐,我……我是清白的吧?”顧子韶着急了,語氣又軟化下來,纏着顧棉的胳膊,“清白的,對不對?”
顧棉不客氣甩開他的胳膊,看了他一眼,“我沒看到,我不知道”
“你……”顧子韶不可置信,卻說不出話來。
“我還有事兒,我先走了。”顧棉淡淡的說了一句,身子已經轉過。
顧子韶忙上前兩步,擋住她的路,雖然被顧棉充滿冷意的眸子瞪了一眼,他僅是瑟縮了下,卻沒有移動步子,“棉兒,千萬別告訴心肝兒?”他說話的時候,眨着一雙黑漆漆的宛如寶石般的眸子,楚楚可憐的看着顧棉。
顧棉的視線落在他眼睛上看了一會兒,只說了一句,“喝醉酒的代價,你自己負責”意思就是她可管不了
話落,顧棉伸手撥開擋在面前的顧子韶,提步離開。
顧子韶站在原地,氣得直跺腳,直接蹲地大吼,“我的清白啊……”
……
臨近上午十點半左右,顧棉和顧子韶相繼回到裕華,顧棉還是臉色平平,彷彿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而顧子韶的眼眸看向絃歌的時候總是閃躲不已。
絃歌和顧棉進辦公室,商討了幾個案件調查的進展後,又去李主任辦公室開了一個短會議,出來的時候被顧子韶堵住了去路。
“心肝兒……”顧子韶臉上的精神看着不大好,有點兒萎靡,有點兒傷神,他剛開口對上弦歌略有不滿的眼睛想了想就改了口,“絃歌,我……”
可顧子韶的話沒說完就一臉爲難,不知道下面說什麼?
絃歌想了下,說了一句,“進辦公室談。”她也有些話要跟顧子韶談。
兩個人的身影兒一同進了辦公室,絃歌還沒開口,顧子韶彷彿恢復了勇氣,立刻說了一句,“絃歌,顧棉她,沒有對你說什麼吧?”
“什麼?”絃歌問完,突然想起早上發生的事情,眨了下眼睛,正要問,就被顧子韶搶先一步,“沒什麼沒什麼……”
“什麼也沒有發生?其實我和顧棉有一點兒也不熟?”顧子韶心虛的補充。
“……”不熟嗎?絃歌暗想?
“子韶,關於昨天的事情,你……”絃歌清了清嗓子開口,看了一眼顧子韶繼續道:“你都清楚了吧?其實,我和楚南淵是……”
不過剩下的話她還沒有說出口,顧子韶就接了一句,“沒關係,你說過你會離婚,我等着。”
“顧子韶……”絃歌開口不知道說什麼,頭皮又開始發麻。
“我仔細想過了,我認識你的時候楚家的那位還沒有從美國回來,對吧?”顧子韶的思路突然變得清晰,娓娓道來,“他是不久之前纔回來的,而在這之前你明明說過自己可能離婚,絃歌,身爲法律人都是講求證據的,這點兒你是無法抵賴掉的”
聽到顧子韶的話,絃歌心裡裝滿了無奈,不知道該說什麼,就說了一句,“子韶,等待是這個世界上最傻的事情”她希望他不要執着,可偏偏事情都不會如她所願。
顧子韶高蜓的脊背挺的越發的直,如寶石般的眸閃爍着迷人的光澤,說了一句,“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絃歌心肝兒,你千萬不要有什麼壓力”可能是看出絃歌緊緊皺起的眉頭,顧子韶又補充了一句,而後還討好的加了一句,“要不然我會心疼的”
絃歌:“……”一陣無語後,揮了揮手,“出去吧,我要工作另外別叫那三個字”
果然,說到最後,兩個人就沒有辦法溝通了
“絃歌……”顧子韶又恢復了慣有的嬉皮笑臉,心虛的補充了一句,“不管顧棉給你說什麼千萬不要相信”
“一定要相信我”說完,他才轉過身,走了兩步,去拉門把,不過身影兒消失後還不到一秒,顧子韶的腦袋又冒了出來,俊美的臉上漾開一個陽光迷人的笑臉,“還有一件事情,絃歌,你什麼時候讓我跟你實習?”
“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絃歌,我長得這麼帥氣,你帶出去也有面子,對不對?”
絃歌正翻開一頁文件,雪白的手指輕輕一抖,擡起頭,冷不丁來了一句,“司法資格證考過了嗎?”
顧子韶聽到這個,俊美的臉瞬間跨下,默默的退了出去。
絃歌見人終於離開,徹底鬆了口氣,脣角位置不着痕跡勾了一抹笑意。
顧子韶關上弦歌辦公室門的時候,蘇可正抱着一摞兒案件資料向絃歌這個方向走過來。
蘇可看到顧子韶鬱鬱寡歡的神情,上前問了一句,“子韶,你這是怎麼了?被謝律師罵了?”
“誰說我被罵了?”顧子韶心情正不悅,聽到蘇可這麼說更加不悅,本來還想說點兒難聽的,一想這個女人也是在絃歌跟前的人,就換了一句,“不要叫我子韶,叫我顧先生”
話落,顧子韶雙手負後,就離開了這裡。
蘇可有些尷尬的立在原地,怔了下,目光中露出幾絲不服,但是她很快調整了神色,敲了敲絃歌的門。
“謝律師,這些都是我幫你整理好的資料,你看看。”蘇可面帶微笑說着,而後把懷中資料放到絃歌桌子上。
絃歌隨手翻了翻,滿意的一笑,“不錯,謝謝你。”
“謝律師,不用跟我客氣”蘇可笑得有些靦腆,而後手指教纏在一起鬱悶的說了一句,“昨天記者的事情我也沒有幫上忙,我都後悔死了,謝律師,你不要怪我”
絃歌擡起頭,有些不解她怎麼突然提到昨天的事情,但是她沒有多想,就回了一句,“昨天的事情本來就和你沒關係”
話落,絃歌的電話想了起來,蘇可識趣的退了出去。
絃歌沒料到打電話的是三年前的一個女客戶,那也算是她第一場勝利的官司,所以她的印象很深刻,女客戶來了東城,約她中午一起吃飯,絃歌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兩個人也算交情匪淺。
……
盛天國際,臨時股東會議,投票決議後,謝逸歌之前交還的應天集團重新回到楚雲澤手裡。
在楚雲澤和他的一衆手下起身和衆人握手道謝的時候,楚南淵帶着秦尚和文燁已經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楚南淵今天穿着一套咖啡色西裝,身姿筆挺軒昂,周身散發着渾然天成的凜冽之勢,面色冷峻沒有任何表情,好像楚雲澤重新拿回應天的事情對他也沒什麼影響?
一雙深藍色幽深而神秘的眸子也比平日沉然了許多。
秦尚和文燁從小就跟着他,對他算是瞭解,但是今天這樣的姿態他們卻不是特別的明白。
文燁話快,三人出會議室沒多久,他就問了句,“總裁,有些股東的態度是不是有些奇怪?”
秦尚沒說話,但是臉上的表情表明,文燁說的也是他要問的。
“不奇怪楚先生對拿回應天勢在必得”楚南淵淡淡的開口。
“那我們就這樣任之?”文燁再開口,眉宇間有些擔心。
“楚先生的能耐不過如此?”楚南淵的腳步抵達總裁辦公室區域的時候,說了一句。
這句話頗具深意,文燁沒有再問,而是和秦尚對視了一眼,心裡已經有了一些結論。
“總裁……”這個時候,程淺放下電話,起身說了一句,“有位白小姐邀請你一起吃午飯?”
楚南淵微擡了下頭,說了句,“我知道了。”
秦尚和文燁面面相覷,總裁這是答應還是沒答應?這樣好嗎?要是讓謝小姐知道,會不會更不好?
以目前情形來看,謝小姐在總裁心中的地位怕不必這位青梅低吧?
可當然這只是他們的心裡活動,誰敢當面說?
楚南淵進了辦公室,順道把秦尚叫了進去,程淺拉住文燁問了句,“白小姐又是誰?”上次白悅苼過來,她還沒有從美國回來。
文燁故意笑米米道:“要不你直接去問總裁去?”
程淺的面色僵住,瞪了他一眼後,沒再說話,心裡腹誹,總裁隨便和女人吃飯難道不需要和夫人報備嗎?
……
中午,十二點半左右,絃歌如約到了市中心口碑頗好價格不菲的一家自助餐廳,和她約好的女客戶已經到了。
絃歌的臉上掛滿笑意,衝過去給來人一個大大的擁抱,“土豪姐,好久沒見,不知道想我沒?”
土豪姐原名是林敏柔,現如今也就33歲左右,家世不錯,找的丈夫屬於倒插門的,長相屬於豔麗出挑型,也因爲如此四年前離婚時被丈夫冤枉跟人。
當時的謝絃歌還在上研究生,這案子原本是她一個導師的,因爲有些棘手加上導師不想這輩子功敗垂成,就把案子分給幾個學生,沒人想接,絃歌當時也不知道怎麼了?也許是受楚南淵一走了之的影響,倔起性子接了這個案子。
她本來就是個新手,案件自身也困難重重,好在絃歌精明,從林敏柔丈夫的家人入手,找到了扳倒對方的關鍵證據,最後才獲得勝利,也不至於林敏柔父母給她留下的鉅額財產旁落。
不管中間過程如何艱辛,最讓絃歌感動的事情是林敏柔非常的相信她,從來沒有懷疑過她的能力,甚至給她超越友情的信任,兩個人自然就從律師和客戶的關係升級爲知己,不過有兩三年沒見過了。
“想,非常想,狠狠的想”林敏柔長的很漂亮,眉眼兒一橫,勾人的眼波不自覺就能流瀉出,本來是無意天然的,可就讓有些人心懷不軌,“你這傢伙也不知道來看看我,多久沒見了?”
“看土豪姐你臉頰緋紅,媚眼兒橫波,最近過得不錯吧?”絃歌拉住她的手調侃了一句。
“先別說我,先說說你……”兩個人往定好的位置走去,林敏柔正說着,忽然頓住,表情遲疑了一下,側身看向一個隱蔽的位置,疑惑道:“這女人果然回來東城了?”
絃歌詫異了下,順着林敏柔眼眸的方向看過去,沒想到看到的是白悅苼。
這間資助餐廳的設計是類似迂迴長廊那種,絃歌和林敏柔繞過一個假山石壁就剛好看到另外一個假山小洞裡面露出的白悅苼姣美的臉龐。
白悅苼穿着一件得體大方偏名門淑媛風氣的白色長袖連衣裙,黑色直髮整齊披在肩膀一側,從她們這個方向看過去,剛好呈現出她柔雅美麗的一面。
白悅苼面帶微笑,張開嘴不知道在說什麼?顯然她並不是一個人來的,而她對面的人應該是熟悉的人,不然她不會留露出這種溫婉可人的姿態。
絃歌不自覺的側了一下頭,首先看到一雙質感還有色澤度都極完美的方頭的男式皮鞋,感覺上是價值不菲像是純手工定製的。
而後是一條咖啡色的褲腿兒,這條腿據絃歌目測確實很長,想着這男人的高度應該不差,而且小腿微彎曲,結實緊緻的肌肉凸顯,是個健壯的男人
可,想着想着,絃歌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早上走的時候,她無意中掃了一眼,楚南淵那廝穿的西裝是咖啡色的?
“不好意思,絃歌,遇到個比較熟悉的人,我耽誤時間了?”這時,林敏柔咳了下,眉間閃過一絲疑惑,但是很快就收斂回去。
絃歌抱着疑問也轉過頭,邊和林敏柔向她們的位置走去,邊問,“土豪姐,你認識白律師嗎?”
“認識,當然認識……”林敏柔悶哼了下,態度略微淡然,“算起來我們還是親戚呢?不過以後可就不準了”
絃歌沒說話,漂亮的眉心閃過幾絲迷惑?
不過,林敏柔下面的話讓她更加的吃驚,林敏柔說,“白悅苼可是我遠方堂弟林敏輝的妻子”
果然,絃歌心想,上次她就猜測白悅苼是結過婚的,沒想到還是真的?
“不說這個,我跟他們幾乎沒什麼交情,也就是覺得白悅苼看着溫柔可我堂弟駕馭不了……”林敏柔說着的時候,兩個人到了位置,坐下。
絃歌本來還想問林敏輝是不是有家暴傾向,又覺得這樣做不妥當,就什麼都沒問,也岔開了話題,“看你滿面的,最近是不是有好事兒了?”
“唉,是遇到一個瘋狂追求者,不過我還不知道……”林敏柔故作嬌羞。
“得了,你慢慢看,就你這條件追你的老多了,慢慢挑吧?男人就是這樣,總有好有壞,看你挑個啥樣的?”絃歌打趣。
兩個女人邊吃邊聊,氣氛融洽相談甚歡,不知不覺就到了該再見的時候。
出自助餐廳的時候,絃歌刻意看了一下剛纔的位置,好像比她們早走一步,她也不知道自己這舉動說明什麼,心裡卻是亂糟糟的
會不會這麼巧,那個男人就是楚南淵?
不過絃歌掩飾的很好,沒有讓林敏柔看出來。
沒多久,兩個女人不捨的告別後,絃歌看着林敏柔離開後,也回了裕華。
有一個意外的發現是,吊兒郎當在律所混了一天的顧子韶在抱着一大厚本法律條款在認真的看。
小夏故意刺他,“司法考試在來年七月,現在還早,看的早就忘的早,剩兩個月的時候再看吧?”
沒想到顧子韶狠狠瞪了她一眼,“小毛丫頭知道什麼,我這有愛情的力量去去去……”
“你……”小夏覺得自己好心沒好報,正要辯駁兩句,一扭頭看到了絃歌,就諷刺了一句,“絃歌姐,你評評理,像他這種情況是不是不好通過考試?”
絃歌笑了笑,拍了小夏的腦袋一下,“你也沒過,不然下一年,你倆比賽下?”
“我肯定能過”小夏自信的哼了哼。
顧子韶沒說話,視線從書本上轉移到絃歌臉上,眸光輕閃,似乎在說,“絃歌,你說過的話可不能食言?”
這臭小子,哪裡來的毅力?真這麼執着?汗,她是料定他這種公子哥肯定不會去做考司法考試這種費腦子的事情?
不過,想了想絃歌還是沒放在心裡,又是一笑,進了辦公室。
下午,絃歌整理了一下明天池嫣案子審理可能用到的資料,而後電話跟池嫣聊了兩句,又分別給小夏和蘇可分了一些任務。
快三點的時候,絃歌突然接到一個神秘的電話,對方匆匆留下一句,“謝律師嗎?你們要找的家暴案的證人回到了東城。”
電話掛斷後,絃歌立刻想了下,她手頭最近只有一起家暴案在處理中,而這起案子也比較特殊,不是男人動手打女人,而是女人嫌棄男人沒本事動手打人,男人的性子特別懦弱,生的又不如女人高大健壯,幾乎沒有反抗過。
這起案子不難,但是證據比較難找,就如她們的當事人住的地方比較偏僻,是老城區快要拆遷的地方,周圍搬走的鄰居很多,幾乎沒人關注到這個被揍的可憐男人
唯一有可能看到的是他們對面大樓上一個獨居的老爺子,性格孤僻,動不動就失蹤,幾乎很難確定他的行蹤。
絃歌想通後,就準備立刻行動去取證,臨行時被小夏攔住,非要絃歌再帶一個人,怕那裡位置偏僻不安全。
絃歌有些爲難,她也知道取證最好兩個人一起,可她身邊的人現在都有事情,就在這個時候,顧子韶自告奮勇說了句,“我也去。”
絃歌想了想沒有拒絕,就讓顧子韶跟着,不過跟他約法三章必須聽自己的話。
顧子韶狗腿兮兮的點了點頭,還美滋滋說,“帶着我你絕對有安全感”
絃歌:“……”
不想,絃歌她們離開裕華不久後,楚南淵邁着長腿,突然造訪了這裡。
他沒有找到絃歌,卻聽蘇可說了一句,謝絃歌帶着顧子韶出去了取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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