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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機,許晚晴也不想再多想。
步到梳妝檯前坐了下來,想化妝,可見到脖子上有淺淺的粉色吻痕,她又跑回衣帽間去找絲巾,記憶中的那個抽屜,居然還真的有,絲巾的色澤依然鮮豔……據住絲巾的手,不由一緊。
真的一切都照舊嗎?
接着,她又翻了很多小地方,這些東西,都是她曾經記得的。
果然,一切都像三年前……
恍惚地妝扮完畢,她站了起來,在鏡前顧盼。
卻透過鏡子見到一個倚在門前的修長身影,默默地,就那麼站在那看着她。她身上穿的是三年前的舊衣,一件素白色的裙套裝,有暗暗的浮凸的臘梅花紋,冷藍鑲邊,極雅緻保守的一款衣服,卻因爲那份素雅的白,更顯得她的臉如初綻的桃花,灼豔動人。χ米χ花χ書χ庫χ?ht
“蕭卓巖?”她回望向他。
“很漂亮,比起以前,你更漂亮了。”身上多了些成熟的味道,還有說不出的韻味。他低沉的嗓音,幽幽地響了起來,沒有昨晚的憤怒,一如曾經的優雅,猶如昨晚的事,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即使是僞裝,也是相當成功的。
“謝謝誇獎。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也不要再像昨晚那樣。我們……就好聚好散吧。”她拎起自己的包,經過他的身邊,她沒有再看他一眼。
經過了一夜,看到這熟悉的一切,突然有些事情,她好像想通了。
她不恨他了。
內心因爲曾經他的無情,也的確是恨過,怨過。
再見到這屋子中熟悉的一切,也由此可見,曾經……至少是曾經他是真的將自己放在心上過。能得到這種無情的男人一點真感情,算不算也是一種幸運?她是不是應該知足了。
他好像也一直沉默着沒有聲息,她由着他那麼清冷孤傲的淡出自己的視線。
直到那抹身影消失,蕭卓巖就猶如火山爆發一樣,將茶几上的東西一掃!
發泄,絕對是需要的!
等發泄完了,他終於是臥在沙發裡一動不動。
他身上所有的氣力彷彿都被抽離,只得一癱爛泥似的粘在那裡,喉嚨痛,眼睛痛,嘴痛,身上好像無處不痛,然而,最痛的,是那顆心。這蠢女人,離開時居然沒有再看他一眼,好像他根本就是個透明人……
過了一陣。
幽眸漸漸地冷靜,他拔了秘書的電話,可能是聲音太過嘶啞,秘書暫時沒聽出來,只是詫異的問:“你是誰?”
“蕭卓巖。”他簡單的答。
“啊?蕭總,你的嗓子怎麼了?是生病了嗎?你在哪兒,我馬上接你去醫院!”秘書在那頭大叫。
“不要大驚小怪,我沒事,你幫我查一下雨君集團,我想知道,它是怎麼發展起來的。”
說稍說多了些嗓子就痛得要命,他不由自主的咳嗽。
“好的,我馬上去查!”秘書恭謹的說,“但是,蕭總,你真的沒事嗎?”
“我沒事,查好了回我電話。”蕭卓巖利落的掛了電話,掙扎爬起來去浴室沖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