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詠蘭幸災樂禍的大笑出聲。
張偉冷冷的說:“蕭卓巖,你就任得這個女人這麼胡鬧嗎?如果你不阻止的話,我想我會真的忍不住抽她的!”
關詠蘭卻把腰一挺,說:“你抽呀,往這裡抽,我纔不怕,你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許晚晴的一條狗!”
她那幅猖獗樣子,當時讓陪護的三人氣得怒火中燒。
江雨寧再也按捺不住,立馬就要跳起來跟關詠蘭對打。
許晚晴卻再次阻止了她。
“雨寧,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她疲倦的說着,又轉向蕭卓巖。
自從一進門,他就一直盯着她看,他的眼神那麼深幽,她一時看不透他心裡在想着什麼,但是,既然是跟關詠蘭一起來,又明知關詠蘭是什麼樣的德行,想來,心裡想的,也跟關詠蘭是大同小異,巴不得她得了癌症,早點死掉。
竟是這麼恨她!
她掙扎着爬起來,看着仍是喋喋不休噴污水的關詠蘭,聚攏了一絲氣力,虛弱的問:“關詠蘭,你還記得,陸盈心伏法的那個下雪的晚上嗎?”
關詠蘭猛地回頭看她,隨即白眼一翻,“怎麼了?人家現在不照樣好好的?人家有後臺有背景,你氣也是幹氣!”
“我不氣,我只是問你,那天晚上,你自己說的話,自己可還記得嗎?”許晚晴細細的喘息。
“哼,我說過很多話,哪裡記得了那麼多!”關詠蘭仍是一幅恥高氣揚。
“那麼,關於蕭氏公司那張泄密的報價單的事,你一定很清楚!”許晚晴微笑,“其實,有件事一直忘了告訴你和陸盈心,那天,我們的對話,我一直是錄了音的。”
關詠蘭面色陡變。
“你,你這個陰險的女人!”她尖聲叫,恨不得上來撕了許晚晴,未及進前,卻又被許晚晴輕輕的一句話嚇了回去。
“如果我放給某人聽,也不知後果會怎樣?還有,那天,在荷軒我也聽到一些話,同樣做了錄音……”許晚晴話未說完,關詠蘭已扯了蕭卓巖的手,說:“阿巖,我們走,我不想跟死人說話,噴出來的,都是死人的氣息!”
蕭卓巖卻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不肯離開。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問許晚晴。
許晚晴並不作答,目光飛快的掠過他,仍是去看關詠蘭。
“阿巖,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女人,一直鬼話連篇!”關詠蘭急急的說着,“我們不要理她,快走吧!”
兩人出現得突然,走得也快,很快消失不見。
許晚晴心中氣苦,不由眼眶紅紅的,蓄了眼淚。
好好地病一場,都得不到安靜。
什麼時候,她才能過着安穩又寧靜的日子?
原本她以爲,有了錢,她想怎麼過就怎麼過,卻沒有料到,人生如此戲劇化,連過平靜的日子,也變成了奢望。
旁邊,見她臉色不好,顏瑩玉安慰她說:“不要生氣了,你正生病,要好好地養着。好在,世間男子,並不是都像蕭卓巖這麼無情無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