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許晚晴茫然的問江雨寧,“若是隻爲了婚姻,而去開始一段感情,會不會很無聊?”
江雨寧回答得非常乾脆,“毛主席說過,一切不以婚姻爲目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驚愕,爾後是暴笑。
弄了半天,原來自己身上還有流氓的潛質。
因了江雨寧,這二十多天的院住得雖然有點小無聊,但是,也不是不可樂。
更何況,還有每天準時報到的何向東。
鄒燁磊倒是很少來了,偶有一次來,陸盈心還緊緊的貼在身後。
就只說了些客套話,再客氣不過的客套話,說得許晚晴牙齒酸澀,臉都笑得僵硬。
終於盼到出院。
顏瑩玉給她安排了洗塵宴,在一家精美的韓式料理店。▲米▲花▲書▲庫▲?w
邊吃邊聊天,聊天的話題自然五花八門,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財經社會新聞娛樂八卦,說得前仰後合,自得其樂。
也不知是如何聊到的,突然就說到鄒燁磊。
顏瑩玉說:“我今天剛得到的消息,聽說,他可能要和陸盈心訂婚了。”
許晚晴倒是沒什麼反應,其實也早已料到這一點,恩情和仇怨這兩樣東西,一向是鄒燁磊的死肋。
身邊的人倒是一陣唏噓,齊齊的朝她看過來,江雨寧嘖嘖嘴,“唉,又一個青春美少年,被那丫頭辣手給摧了!”
衆人齊笑,笑罷,卻又看向許晚晴。
許晚晴哭笑不得,說:“別看我呀,我跟鄒燁磊,原本就不是一對。”
顏瑩玉嘆息說:“只是覺得可惜,其實,我一直很希望你能和他在一起,真的,那真是一個好孩子。”
許晚晴低低的答,“我知道。”
第二天上班,桌上便棲着一張喜貼,喜氣洋洋的大紅色,散着着淡淡的馨香,她打開來,果不其然,是鄒燁磊和陸盈心的訂婚宴。
又是訂婚宴?
幹嘛不是直接結婚,這訂婚多費事?
她對着那張喜貼發呆,恰好張偉進來,就說:“這是今早送來的,你要不要去?”
“去,怎麼能不去呢?”她嘆息,說不出是爲了什麼而嘆息,只是覺得,鄒燁磊得到陸盈心這樣的女孩子的愛,也不知是禍還是福。
新近上班,自然有很多事務要處理,大堆的簽呈等着她簽字,又有很多會議要開,還有各式各樣的討論會,她稍微的嗟嘆了一會,便將那張喜貼扔開去,埋首案堆。
張偉卻又說:“最近,老有一個李部長打電話找你。”
“哪個李部長?”她頭也不擡,印象中,自己認識的部長原本就不多,她不是一個很會與官場打交道的人。
張偉說:“他上次來過,陸盈心出事的時候。”
“咦,那是李書記呀?怎麼,升官了?”許晚晴問。
“可不是,最近新升了官,巴巴的專程打了電話來告訴你,還說,若是需要幫助,儘管找他。”
“我們公司有什麼需要疏通關係的地方嗎?”許晚晴問。
“暫時還沒有,不過,這位部長先生,倒還真是熱情。”張偉說着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