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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警員拉起她,說:“走吧,該回去了!”
木然起身,像一隻沒有魂靈的木偶,隨着她走。
門咣噹一聲又關上了。
屋子裡滿是清冷的雪光,冷冷的,寂寂的。
她坐在牀|上發愣,初時覺得冷,後來,冷到麻木,又覺得渾身燥熱,像是有一團詭異的火,在心裡幽幽的燃燒。
她覺得渴,屋子的杯子裡只有一小杯水,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她不管不問的端過來喝了進去,心裡有了一絲絲涼意,好像舒服了一些,可是,很快,那絲絲縷縷的涼意很快又被燥熱所吞沒蠶食。
迷糊中好像做了惡夢,夢見自己到了一個食人部落,到處都是怪形怪狀的野人,將她架在火上烤,她能聽見自己的皮肉被烤滋滋響,滾燙的要命,那野人們卻在一邊唱着歡快的曲子,手舞足蹈,高興的要要命。
她費力的睜開眼,發現那些野人中間竟然有陸盈心,關詠蘭,還有蕭卓巖!
她嚇得尖叫,因爲尖叫而陡地清醒過來。
原來是做夢……夢中的人都這麼可怕?
窗前亮亮的,仍是清冷的一片雪光,桌子凳子全在片雪光中,像是披了一層白霜。
她長長的籲出一口氣,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這才發現自己的額頭燙得要命。
看來,自己是發燒了。
她費力的爬起來,只覺得頭重腳輕,腿一軟,便癱倒在地,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
意識重又變得模糊。
於是,那可怕的惡夢,又開始繼續了……
她尖叫,她掙扎,她拼命的嘶喊着,感覺有人牢牢的按住了自己,越發覺得驚恐難言,只是一味瘋狂掙扎,只聽一個焦灼的男聲叫:“雨君,雨君,你怎麼了?你醒一醒,醒一醒!”
她睜開酸澀的眼,看到鄒燁磊焦急的臉。
一顆心,終於安定下來。
這時,更多的人圍了上來,張偉,顏瑩玉,甚至,還有江雨寧。
江雨寧那雙美目流盼的大眼睛,此時又變了胖桃子,紅腫一片,也不知道到底哭了多久。
“晴晴,晴晴,你可醒過來了。”江雨寧哭着說,“你都暈了一天一夜了!”
“什麼?”許晚晴下意識的坐起來,頭痛欲裂,她皺了皺眉,環視四周,一片雪白,她驚詫的問:“這是哪裡?”
“這是醫院裡。”張偉回答,“你在拘留所裡暈倒了,救了很久也沒醒,我們給你申請了保外就醫。”
許晚晴哦了一聲,說:“我做夢,夢見被蕭卓巖關詠蘭還有陸盈心他們架在火上烤。”
“你高燒都過四十度了,都快到極限了,早晨女警員發現你時,已經虛脫了,連呼吸都快沒有了。”鄒燁磊說。
“晴晴,你……受委曲了,那裡真是冷,被子那麼薄,讓人可怎麼受?”顏瑩玉也在一邊抹着眼淚。
許晚晴聳了聳鼻子,苦笑,“不然,怎麼能說是監獄呢,要是給我席夢思大牀羽絨被,再加上家庭影院,那我不成度假山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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