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抱着,嘴裡一邊失神似地喃喃着:“晴晴,爲什麼你不相信我?爲什麼不相信我?不要和鄒燁磊在一起,不要……再等等我,再等等我不可以嗎?我——”
話只說到了一半,許晚晴已經擡起腳,狠狠的在他腳面上一踩。
蕭卓巖回過神,劍眉一鎖,卻沒有叫出聲,剩下的話也立時被嚥到了自己的肚子裡。
他讓許晚晴狠狠地扯着,往走廊上外一推。
然後那扇門,呯的一聲關得嚴嚴實實。
許晚晴關上門,才覺得心跳如雷,她捂着胸口躺到了牀|上。
剛纔有那麼一刻,心居然會痛?
肯定是見鬼了,是的……這已經不可能的了,不是麼?
平復了下來,她仔細地聽着外面的動靜,只聽見外面有很多人來來往往的聲音,她不知道那些來來往往的腳步中,有沒有一雙是他的,她已經無法記住他的腳步聲了,不再像以前,只是凝神細聽,便能分辯出哪一個纔是屬於他的聲音。##
這樣也好,她算不算已經從他的陰影裡走出來了?因爲她已經忘記跟他在一起時的習慣……不記得有關於他的細節。他和她,真的不會再有可能了。
她閉上眼睛。心裡不斷暗示自己。
不愛了,不愛了!真的不再愛他了……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
外面響起敲門聲,卻是江雨寧的聲音,“晴晴,你怎麼把關鎖門上了?”
“鎖門防狗嘛!”許晚晴跳下牀,打開門。
“瞎了眼的又來了?”江雨寧叫。
“嗯。”許晚晴點頭,“不過,被我轟出去了!”
“好,你總算找到練跆拳道時那種巾幗女英雄的感覺了,恭喜,恭喜!”江雨寧咧着嘴笑。
許晚晴也笑,只是,口不應心,始終無法笑得那麼釋懷。
江雨寧將飯拿出來,倒在碗裡,又給她找了勺子。
許晚晴確實也餓了,再者,剛剛跟蕭卓巖那一對陣,心裡不覺得空落落的,急切的需要一些實實在在的東□□填補,當下大口大口的吃着,半點吃相也沒有,江雨寧在一邊損她,“你怎麼跟個餓鬼託生似的!”
兩人正說得熱鬧,就聽門外有人不陰不陽的說:“喲,這胃口不錯呀,吃得很香嘛!”
兩人一回頭,卻是那個胖女人,叉着腰,擺出一個類似芙蓉姐姐那姿勢,妖媚的立在門口,身後跟着兩個人,卻是一男一女兩個警員。
許晚晴慢慢的將嘴裡的飯嚼完,那兩個警員開始說話。
“許晚晴,死者家屬說你現在身體已經恢復的很好,無需再保外就醫,因此,向我們投抗訴了好幾回,所以,請跟我們回去!”
“她的病還沒好呢!”江雨寧急了眼,一伸手臂攔在兩個警員面前。
“好沒好,不是我們說的,是由醫院出具的相關證明來確定的。”警員瞟她一眼,拿出一張紙,說:“看清楚了嗎?這是她的主治醫生開具的證明,證明她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身體各方面都很健康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