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雨君當庭無罪釋放,邵鳳故意誣陷他人,情節後果嚴重,處有期徒刑六年。
許晚晴終於沒能忍住眼淚。
流了下來……
其實,在不久前,冷靜地指證陸風的一刻,她都覺得自己脫罪的機會太過渺茫。
她再怎麼冷靜,心底還是害怕的。
就算現在,她都感覺心還在顫着……
而此時,鄒燁磊則站在不遠處,對着她,安靜的微笑。
旁聽席上,江雨寧大呼小叫着跳了起來,跑過來抱着許晚晴和鄒燁磊又親又抱,後來,連那位法官先生也未能倖免,被她小小的荼毒了一下,年近半百的人了,居然還被這麼一個小丫頭抱來抱去。
法官先生的臉,很難得的紅了一大半。
那邊的陸盈心和關詠蘭卻是滿臉鐵青,恨恨的甩手走開。
剩下一個蕭卓巖,還愣愣在的站在那裡看着被一羣人包圍着的許晚晴發呆。
關詠蘭叫了幾聲,他依然沒有應聲,只得跑過去拉他的衣袖。
“阿巖,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她小心的問。見蕭卓巖仍是充耳未聞,只得又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蕭卓巖卻突然爆發,可也壓抑着失態,冷冷地說:“滾開!”
關詠蘭一愣,隨即氣急敗壞的叫,“你做什麼?你跟我發什麼脾氣?”
蕭卓巖僅臉色|陰冷地看着她。
關詠蘭一甩手走掉了。
他剛纔出聲,倒也惹得許晚晴看了他一眼,但是,也就是那麼淡淡的一瞥,便已移了開去,被身邊的人,歡歡喜喜的擁着走出了法院。
蕭卓巖默然不語,也跟着出了法院。
上了車,關詠蘭卻還等在那裡,他進了車,再次冷冷的看向關詠蘭。
“你怎麼老是這樣看我?”關詠蘭怔怔的說。
半晌,本就擅長僞裝的男人,收斂起自己的情緒。
“不要怪我沒有警告你,陸盈心那個女人,心機深沉,你當心自己被她賣了,還要替她數錢。”蕭卓巖淡漠的說。
關詠蘭微怔,突然又啓齒一笑,把頭靠在蕭卓巖的肩上,“阿巖,我就知道,你心裡有我。”
蕭卓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卻沒有再說話。
關詠蘭卻像打開了話匣子,“你放心吧,阿巖,我哪有那麼傻,陸盈心那個女人,總是自以爲自己很聰明,把別人都看成傻瓜,可是,有時候,太過自信也不是什麼好事。”
她這樣說時,不由得又陰陰的笑了笑,蕭卓巖冷哼了一聲,“我還以爲你們是好姐妹。”
“在某種情形下,我們確實是好姐妹,可是,她那時和鄒燁磊在一起,利用我來算計你的公司,我又怎麼能忘記?”關詠蘭銀牙暗咬,“總有一天,我要她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就憑你嗎?”蕭卓巖輕蔑一笑,“我不相信。”
“阿巖!”關詠蘭半是撒嬌的叫,“公司的事,還有爸爸的事,你一句都沒有怪我,我這才明白,其實,你的心裡其實是有我的,阿巖,我們都訂婚那麼久了,不如,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