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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訴自己,今天要對着這場上所有的男人都可以微笑,獨獨面對蕭卓巖時,冷了一張臉。
蕭卓巖卻彷彿未察覺,上一次被她的調皮耍弄,卻好像完全沒有發生什麼一樣。
同樣的,不明白爲什麼?在累的同時,看到了她……他反而感覺生活多了幾分顏色。就算她的出現,是爲了將自己氣得半死。然而,看不到她呢?他一樣會這麼無聊在坐在某一個角落……等待。
見到她周遊名流的男人之間。
蕭卓巖轉身摸到一杯酒,皺着眉頭灌了下去。
索性閉目……
良久。他感覺到身邊多出了一股氣息,淡淡的女人香味。他沉聲說:“離開了我,我發現……你過得真的挺不錯。”至少比他好上不知多少。
只是忽而間,有點妒忌。
妒忌她能這麼從容……甚至,有點莫名的怒火,正埋在心底。
不,是正壓抑在心底,什麼時候會壓抑不住,就會爆發……
“是,離開你,我確實過得很好。所以,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報答你們一下?只需要一下就好,那樣,我也能安心地過,不然,心裡總有些——什麼堵在心裡,就算不想理會,也總會覺得……過、意、不去。”
一番明面上的話,分明是話中有話。
蕭卓巖不是一般的男人。
如果他聽不懂,那麼世上也沒有誰可以聽得懂了。
她心中有怨恨……可她的善良,曾經令人壓抑了三年。
再見面時,想她也會應該在糾結,要不要報復?
理智,或者可以壓抑她一段時間,不是解開心結。
但是,她可能隨時都會壓抑不住……
突然,許晚晴原本面如寒霜,卻粲然一笑,但那笑,卻透着說不出的寒意,就像冬日雪地上閃過的那縷雪光,不覺得暖,卻只覺得更冷。
蕭卓巖緩緩地睜開幽深的冷眸,黑眸裡籠上了一抹濃烈的痛。
他想隱藏,卻強烈得讓他……即便是他也不能迅速地隱藏掉。
半晌。
“晴晴,以前的事是我蕭卓巖對不起你,可是,你若一直記着這些,又怎麼能過得幸福?該放下的,還是放下吧,我以後……不再打擾你就是。”
他的聲音極輕極細微,幾不可聞。
許晚晴聽在耳裡,卻似雷似轟鳴,這個男人,居然這麼輕描淡寫的就讓她放下?放下?她如何放得下!離婚這種事,她有着自己的自尊,就算有怨,也不會恨。但她,恨那女人的一腳,若沒有那一腳,她說不定真的認命了……那一種痛楚,那是一種椎心刺骨,是一句漫不經心的對不起便能消弭了嗎?
他們給她帶來的傷害,永遠不可能痊癒,那是一道終其一生也無法抹掉的傷痕,放下?不!當見到關詠蘭時,她就已經放不下了!
“我以後不會再參加這一種宴會。你也不必再出現了。”她在想什麼心理,蕭卓巖又豈不懂?
說完,蕭卓巖站了起來,和以往有點不同。
他的背影透出了一股難以言語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