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晴露出一絲笑意,“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更何況,雖然蕭媽媽受傷不是鄒燁磊有心的,卻也是因他而起,若沒有他那一推,蕭媽媽也不可能受傷。”
蕭卓巖盯住她,“你是在向我描述當時的情形嗎?你是想爲鄒燁磊開脫,意思,這真的是一場意外。”
許晚晴搖頭,“我的話裡,有偏向鄒燁磊的意思嗎?好像,更多的是偏向於蕭媽媽吧?”
“話裡是這樣的意思,可是,你這麼喜歡他,怎麼可能會刻意的把罪責往他身上推?你之所以這樣說,不過是你摸清了我的脾氣,明知越是說他的不是,我反而越不會往那方面想。”
蕭卓巖緩緩的說。
許晚晴啞然失笑。
“我摸清你的脾氣?”她臉色一下子不好,剛想說什麼又記起了一件事,“對哦,我差點忘記恭喜你了。”
“恭喜我什麼?”蕭卓巖眸中閃過疑惑。
“關詠蘭拿着喜帖過來,說你們要結婚,當然要恭喜?”
“有這事?”
“噗,哈哈!別跟我說,新娘說要結婚,新郎官卻完全不知情。”許晚晴相當好笑,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一個笑話。
不料,蕭卓巖還真是神色嚴正地回了一句:“的確是不知情。”
許晚晴一愣。
真不知情?關詠蘭想玩什麼把戲?
“不過這種事,蕭先生還是回家關着門說去吧。”
“嗯,我會好好地處理一下。”說這話時,蕭卓巖狹長的鳳目中閃過一抹陰狠。如果有女人想自己找死,他是不是應該送她一程?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
蕭卓巖又緩緩開口,“晴晴,將花店發生的事,跟我詳細說說。”
“你會相信我嗎?”
“我有理由不住你嗎?”那口吻,那語調,那眼神,就像她是一個白癡一般!
“你——”她發現,自己和他講話,總會莫名來氣。
氣歸氣,結果,許晚晴還是將那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她自己講自己的,他信不信那是他自己的事。
反正這件事,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做錯什麼。
“有件事,你卻是做錯了,你苦心積慮的想在蕭媽媽面前掩飾住我們離婚的事實,卻又不肯把蕭媽媽送到外地去治療,有關詠蘭在你身旁,你覺得你掩飾得了嗎?說起來,蕭媽媽有今天這場意外,罪魁禍首就是你。”
蕭卓巖的臉色黯了黯,說:“這一點,你說的對。”
許晚晴忽而嘴角扯了扯,譏笑道:“我倒也沒料到,蕭大少原來還是個癡情種子,關詠蘭倒是真有福氣,在你面前,無論做了什麼錯事,都可以被輕易原諒。”
“晴晴,我從來沒有愛過關詠蘭。”
蕭卓巖的話,十分認真。
可惜,許晚晴心裡正煩着,也聽不進去,“我累了,想睡了,你出去吧!”
她費力的躺倒,蕭卓巖見狀想上來幫忙,卻被她推開,自己拉上被子蒙上頭。
蕭卓巖卻是站在那裡沒有動,也不說話,只默默的待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