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燁磊跟在她後面轉,“雨君,你理理我,看看我,好不好?”
活像一個小孩子,在埋怨大人的忽略。
她停不下來,她不能停下來,一停下來就會想,那個黑夜裡,救她的人,居然是他!居然是他!
有很多細碎的細節,突然間都浮現在眼前。
那些過去的一切,不是不甜蜜,不是不美好,現在回來想想,那人其實很寵她,無法挑剔,有一種極致般的美。可能也正因爲如此,一夕間失去,沒有緩衝任何的預兆,沒有緩衝的時間,纔會令她完全沒法接受現實。
那些甜蜜和美幾乎被她徹底的封存在記憶的最深處,發誓永遠不再觸動。
可是,此時此刻,卻全都揚塵而起,讓她的心空,一片迷茫悵惘,像是起了一場濃烈的霧,找不到任何方向。
她一直忙到天黑下來,一幕星子眨眨,仍是不肯住手。
鄒燁磊在一邊哀哀的叫:“雨君!雨君!你是生我的氣了嗎?”
看他一臉的無辜,她突然又是一陣心酸,她有什麼好?值得他這麼日日守着護着念着想着哄着?
“沒有生你的氣,只是,店裡好多事,總要處理。”她說,“我比不上你鄒大總裁,再多的事,總有手底下的人去給你做。”
鄒燁磊就勢抱住她,說:“你也可以不做,我還養不起你嗎?”
許晚晴輕笑,鄒燁磊嘆息,說:“你又哪裡用得着我來養你?有時候,我倒真的寧願你那時一敗塗地,失去公司,失去一切,只剩下我可以依靠,那樣,你就會知道我的重要,天天粘着我,一刻也不想分開。”
許晚晴嘆口氣,“到那時,只怕你就煩我了。”
“不!怎麼會煩呢?我巴不得你天天依我靠我!”鄒燁磊回答。
可是,哪裡靠得起?
剛打算去吃夜宵,電話已經頻繁響起。
先是鄒遠的,鄒燁磊對着說了一通,掛掉。
再然後,是陸盈心的,鄒燁磊對着電話說了一通,居然掛不掉,後來,強制性收了線,那頭很快又打過來,鄒燁磊不得已,對着電話吼了幾嗓子,然後,乾脆的關掉手機。
許晚晴默然看着,也並不多說一個字。
倒是鄒燁磊自己苦笑着說開了,他問許晚晴,“我該怎麼辦?”
許晚晴搖頭,安慰一笑,說:“我不知道,我昨天晚上看過一個情感類節目,大家一致認爲,這一類事情,一般都是由男人自己來處理的。”
鄒燁磊苦惱的說:“我就是處理不好,所以纔想着問你。”
“她又說了什麼?要去跳海或者割腕,又或者,去吞安眠|藥?”許晚晴問。
鄒燁磊回答了最後一種,“安眠|藥!”
“那麼,我建議你送一些安|眠|藥給她,讓她趕緊吃了死掉,早死早脫生。”許晚晴舀了一勺瘦肉粥,有滋有味的吃着。
鄒燁磊哭笑不得,“原來,你是這樣的建議。”
“不然呢,你以爲是什麼樣?”許晚晴安靜的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