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盈心的氣焰大消,緊張的看着許晚晴,“你不可以告訴我爸爸,不可以!”
“你不想讓我告訴也可以呀!我們可以商量。”許晚晴見她如此害怕,突發奇想,若是以這一點就能要挾住陸盈心,豈不是要省心的多?
“你什麼意思?”陸盈心到底是陸盈心,不是關詠蘭,只是眨眼間,便換了一張冷臉,“你是想拿這事來要挾我,放過鄒燁磊嗎?我告訴你,不可能!”她傲然道,“就算我爸爸知道這件事又怎麼樣?他不過就是生氣,或者訓斥我一頓,我不認爲,他的仕途比我這個女兒還要重要。”
“我怎麼可能拿這麼無聊的事來威脅你,這事不夠份量!”許晚晴微笑,“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你知道,我爲什麼會知道的那麼清楚嗎?”
陸盈心盯住她。
許晚晴笑得嫵媚,“你那麼聰明,怎麼就猜不出來的呢?李部長對我的感情,一直很不一般呢,我現在其實很後悔,沒有靠上這棵大樹,如果我早點靠上,又哪裡還有你的份!”
“這個王八蛋!老不死的!他居然出賣我!”陸盈心突然叫囂起來,“以爲我這麼好欺負嗎?以爲我就沒有留一手嗎?”
“是呀,他確實是可恨!可是,他現在可是官大勢大,你又能把他怎麼樣?陸盈心,這一次,你就等死吧,李部長這個人的手段,你比我更清楚,到關鍵的時候,他會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然後呢,所有的罪責,都由你的來承擔好了!”
許晚晴說着咯咯的笑起來,陸盈心怒目圓睜,手緊緊的攥成拳頭,連骨節都開始泛白。
但她還是盡力保持鎮定。
“他不敢!”她說,“我和他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他說了,他自己也脫不了干係。”
“是嗎?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拭目以待吧!”許晚晴輕佻的搖搖手,又掩脣而笑,說:“算了,我其實呢,本來只是過來找人聊天來着,只是經過這裡呢,忍不住就想過來炫一番,誰讓我找到大樹,找到出路了呢?高興呀,沒辦法呀!不說給你聽,又能說給誰聽呢?誰讓你是我的知已呢?”
陸盈心一聲尖叫,忽地一聲把被子扔了過來。
許晚晴輕輕巧巧的接住,又溫溫柔柔的給她蓋回去。
“不要動怒,你還在養病期間,動怒不利於傷口恢復!醫生沒有告訴過你嗎?”她的口吻溫婉輕柔,卻招來陸盈心更大聲的尖叫。
“許雨君,你滾!給我滾得遠遠的!”
“你別生氣呀,我這就滾,馬上滾,立刻滾,好不好?你消消氣。”許晚晴仍是一派軟語溫言,直氣得陸盈心麪皮紫漲,不斷的撫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許晚晴還真怕把她氣死了,畢竟,她還指望着這丫頭開口把鄒燁磊放出來呢。
所以,她適時的把握住火候,及時的消失。
但是,也只是消失在陸盈心的病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