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蕭卓巖好!”江雨寧下了定論,“在殘酷的事實面前,誰是騾子誰是馬,一眼就看出來了。”
許晚晴很爲江雨寧不倫不類的比喻頭痛,她咧嘴笑了笑,但臉上滿是化妝用的膠水等物,扯得嘴角痛,說話也嗚嚕不清,這時,門聲輕響,那醫生又笑容滿面的走了進來。
“兩位小姐,你們驗證出誰最真心了嗎?”醫生笑眯眯的問。
許晚晴微笑,江雨寧在一邊說:“別說,這方法還真是立竿見影!”
“好像黑衣的男人更用心一點吧?”醫生饒有興致的評論,“他問了好多關於你的事,問得特別細緻。”
許晚晴和江雨寧齊聲驚叫,“難道不應該是白衣男人嗎?”3米3花3書3庫3?ht
醫生搖頭,“白衣男只是在我的門口站了一會兒,然後,人就沒影了,我還以爲他來你們這裡,不想,你們這裡也沒有,估計,是溜了吧?”
“不可能的!”兩人想到蕭卓巖剛纔的情真意切,全都拼命搖頭。
“那這個,也許,他是出去辦什麼事情了吧?呃,也許,是幫你們買午餐。”醫生回答。
但是,中午過去了,下午過去了,黑夜來臨了,也不見蕭卓巖的身影。
當然,鄒燁磊的身影也沒見。
江雨寧要打這兩個男人的電話,被許晚晴制止了。
“還是不要打的好,我是一個失憶的人,原本,就該與他們沒有什麼關係。”
話是這樣說,可是,心卻一點點的沉了下來,她嘆口氣,笑說:“這樣,也好。”
醫生感嘆,“以後別再玩這種遊戲了,到頭來傷的是自己,能有多少男人能受得住這樣的考驗呢?”
他望着許晚晴的臉,眼睛眨了眨,說:“不該讓化妝師給弄得太逼真的,連我看了都要做惡夢,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我的女友變成這個鬼樣子,想接受她,也得需要很大的勇氣呢!”
江雨寧飛給他一記眼刀,“膚淺的男人!”
醫生呵呵笑。
許晚晴也笑呵呵,對江雨寧說:“其實,我們本來的目的不就是這樣嗎?成功的將他們兩個嚇跑,從今之後,耳根清靜。”
“是這回事不錯!”江雨寧絮叨着,可是,他們真跑了,又感覺好悽慘的。
許晚晴眼裡籠上濃濃的憂傷,“戲罷場了,我們也該準備一下回家了。”
“天太晚了,還是明天一早再回吧!”江雨寧站起來,說:“我出去幫你買點飯回來。”
“你還真是入戲太深,我一個活蹦亂跳的健全人,哪裡需要你幫我買飯,一起出去吧,我要好好的吃一頓大餐,慶祝自己終於可以心如止水過一生。”許晚晴說着衝去衛生間,把臉上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全洗了下來。
她對着鏡子裡的自己發呆,美麗姣|好的一張臉,估計不少男人見了,都會心動不已,但是,沒有了這張臉呢?
心裡居然隱隱作痛,想起蕭卓巖不久前那一翻話……
可能,她這一生,註定是遺憾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