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兒,然兒!這種距離我們沒有危險了,別怕!”陳振國把莫子然抱在懷裡。
“啊!”莫子然在陳振國懷中一愣,然後馬上從陳振國懷中爬起看向後邊崩塌的雪山,“我們在安全距離呀!”
陳振國拉下莫子然點點頭,“是的!”
“那剛剛蘇管事幹嘛那麼叫,叫得那麼急,我以爲我們就要被雪埋了。”莫子然有些悶悶地道。
“剛纔是很危險,如果我們再遲些,是會被雪埋的。”陳振國解釋到。
“那---啊!”就在莫子然想問,那現在怎麼回事,是他剛剛做了什麼手腳嗎?
可是她的‘那‘字纔剛說完,後邊的話就變她驚尖叫聲取而代之了。
因爲就在莫子然驚叫的那一剎那,莫子然和陳振國坐着的雪橇突然間就急速下降,然後接連翻滾着。
他們的雪橇連同前面拉着雪橇一同滾下了山下,而且幾乎是同時,原本是處於閉封的雪橇門突然打開,在門開的那一剎那,莫子然就跟着被甩了出去。
“然兒!”陳振國大驚,急忙縱身出去撈莫子然。
不過,讓陳振國想不到的事情再次發生了,縱身跳出的他,速度並不及往日那般快。
他沒有成功撈到莫子然,就看着莫子然在自己的眼前直直地滾下了山去。
“振國!”隨着身下滑落的雪,莫子然也急速地往下滾,她驚慌失措地大喊着陳振國的名字。
“然兒,你別怕,有我在!”陳振國也着急地大喊,但是他剛剛爲了避開雪崩,凍結了時間,凍結時間需要消耗相當大的能力,並且今天他做了變幻術,造了結界。
現在的他,雖然還不至於虛弱,但是卻也不像平常那般強大了,所以他的速度並趕不上莫子然下滑的速度。
“先生,快,前面是懸崖,快抓住夫人,先生,快呀!”蘇珊在上邊着急地大喊。
懸崖!!莫子然和陳振國同是大驚,然後比莫子然先掉下去的那幾只馴鹿和趕馴鹿之人就已經掉下去了。
那速度之快,連慘叫都來不及。
也許是出於求生的本能,就在這一刻,莫子然自己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她朝着陳振國奮力一躍,雖然跳得不夠高,但是已經夠了,因爲陳振國已經成功地抓住了她。
陳振國手上用力一收,便把莫子然抱在了懷中。
不過,雖然他是抱住了莫子然,但是兩人還是一起掉下懸崖。
“夫人,先生!”山谷裡只有蘇珊着急的聲音在迴盪着。
待到確認懸崖沒有了任何回聲後,蘇珊一改剛剛的着急臉色,臉上的表情很是平靜,好像陳振國和莫子然墜崖是早已預知一樣。蘇珊從懷中掏出一個衛星電話,按了一個號碼,“BOSS,已搞定。”
然後電話一收,就轉身上了身後的雪橇,對着趕馴鹿之人道:“走。”
而此時,在懸崖下方,陳振國已經抱着莫子然出了安全的距離了,但是,他卻沒有能力讓自己和莫子然離開這個地方,他現在是還能飛,但以他現在的速度,如果強行把莫子然帶上去,然後回莊園,那最少都要三四個小時,而要是三四個小時之後--陳振國扭頭看正在瑟瑟發抖的莫子然。
現在他在她周圍製造的結界已經開始裂開,半個小時都撐不住了,如果這結界全部裂掉,在這個零下四十七度的雪地上,一個小時就可以把人給凍住。
陳振國看着莫子然,臉上爬滿了懊惱之前,六十多年他從沒有過此刻這樣痛恨自己的時候,如果他不讓莫子然穿上這身衣服,如果不是他太過分自信,自信到以爲自己無所不能,藐視這世間的所有東西,以爲自己什麼都可以踩在腳下,如果----
這一刻陳振國才知道這世界沒有叫住如果這一種東西,如果,並沒有如果。
“振國,振國!”陳振國身旁的莫子然見他一臉懊悔地發呆,她伸過手拉的着他的衣角,喊着。
“哦,然兒!”在莫子然的叫喚聲陳振國醒過神來,看着發抖的莫子然又是一陣悔意。
都到了這個時候,他怎麼還發呆,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想辦法讓然兒保住體溫。
“然兒,來!”陳振國抱過莫子然,把她帶到一懸崖邊上,“然兒,是不是覺得冷!”
“嗯!”莫子然的牙齒開始打顫,說出來的話都是帶着顫意的。
“快,蹲下,抱着自己,這樣就沒有那麼冷了。”
莫子然依着陳振國的話做了。
“然兒,你忍一下。”陳振國說着便飛身出去,沒過多久他拖幾一些帶着葉子的幹松枝回來。
放下松枝後,馬上在莫子然的身旁開始快速地挖雪。
“振國,你幹嘛要挖這些雪?”莫子然很是好奇。
“給你造間雪屋,然兒,你現在別說話,儘量保存體力。”陳振國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了,心裡越來越着急,如果按平常他的能力,制間雪屋,那僅是兩三秒鐘的事,可是現在都過去有五六分鐘了,這地還沒有挖好,他越來越弱了。
終於,在大約二十分鐘後,一個小型的雪屋終於建造好了,雪屋建造好之後,陳振國便把幹松枝拖進去。
(小知識:雪屋,是生活在北極地區愛斯基摩人的獨特建築。雪屋是用各種規格的雪磚壘砌而成,其外形就像是一口大鍋扣在地上,小型的一般只有兩三平米。愛斯基摩人一家老小都在裡面休息,吃飯,而且他們的傢俱(包括牀)也是雪塊做成的,卻是誰也不會凍壞。)
“然兒,快進來!”雪屋弄好後,陳振國把莫子然抱了進去,把她放在幹松枝上。
“然兒,現在感覺好一點沒有。”陳振國瞅着莫子然的臉色問她。
“好一點了!”莫子然點點頭,她擡起頭,看了一眼這雪屋,然後有些很是崇拜地道:“振國,你好厲害哦,用雪做成這個窩,你怎麼知道這樣就會暖和。”
“什麼窩,這叫雪屋,不是我發明的,北極的愛斯基摩人就住在這樣的屋子裡。”陳振國說着把莫子然身上的貂皮披風拉緊,又道:“然兒,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